在與失眠鬥争了一整夜以後,江戶川柯南最終在假期的淩晨五點睡着了,但這次睡眠并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在七點左右,他便被敲門聲叫醒。
“柯南,起床咯。”
是每個早晨都會聽見的小蘭姐姐的叫喚。
“啊好!”他迷迷糊糊的應着,半眯着眼戴起眼鏡出了房門,然後走到浴室刷牙,整個過程十分平常。
“早啊。”
不平常的是,路過浴室朝他打招呼的少女。
他緩了半拍,在下一秒便睡意全無,結結巴巴回應道:
“早,早。”
出現了,讓他失眠的罪魁禍首。
“對了,你會梳頭發嗎?”她倏地無厘頭的問出這句話。
“哈?”他莫名其妙的一呆。
“沒什麼。”她繼續笑了笑,擺擺手轉身離開。
等他刷完牙出來時,罪魁禍首卻已經離開了,他看向坐在餐桌前的小蘭,問:“那個,那個姐姐呢?”
“小凜有工作,幫忙做了早餐就走啦。”毛利蘭滿意的吃着,又告訴柯南道,“她叫雪川凜,柯南以後叫她凜姐姐就可以了,知道嗎。”
“啊嗯。”
柯南含糊的應着,咬下熱氣騰騰的檸檬派,熱的比昨天的更加柔軟,仿佛在味蕾上開了花,他彎下眼,心情頗好。
“對了,柯南。”毛利蘭想起了什麼的開口,“爸爸今天要去月影島查案,到時候我們可以跟着一起去哦。”
“哈啊?”
江戶川柯南回想了一下,前幾天叔叔确實說了接到一個陌生男子的電話委托,當時還抱怨對方都不問他意見呢。
“好棒啊。”他還是捧場的說。
“對啊,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順便到那個島遊覽一番,你也可以再捉一些不錯的昆蟲哦。”毛利蘭期待的說。
可昨天已經捉了好幾隻了,他在心裡回應着,不過看蘭那麼期待的樣子也沒有多說什麼,點頭附和。
說起來,蘭今天心情也超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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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達咖啡廳的雪川凜迅速換上了工作服,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今早的第一位客人,是一位長相清秀的黑發青年,他穿着與季節些許不符的毛領外套,一雙紅褐色的眼眯起柔和的笑意,半倚在櫃台朝雪川凜打着招呼。
“呦,早啊,阿凜。”
他抿嘴展露着笑,看起來心情十分愉悅。
看來又觀察到了什麼很滿意的人類吧,雪川凜輕略的瞥了一眼,低着頭在櫃台機子上操作,問:“請問您要吃點什麼?”
“阿凜推薦一下吧?”他将頭往機子前湊過去,一副好奇的模樣。
“我會點最貴的。”她頭也不擡的後退了些。
“那會是阿凜做的嗎?”他的目光輕輕的落在少女身上。
“不是。”
“啊,真可惜。”他站直了身子,手拿起展示的菜單,“那就随便來點吧,一杯羅馬假日,兩份巧克力松餅,再加個提拉米蘇吧。”
頓了頓,他又看向雪川凜,“會是阿凜送過來嗎?”
“一共是1700日元,謝謝。”雪川凜并沒有回答,隻是平淡的繼續服務。
折原臨也目光深沉的笑了笑,付下錢後坐在窗邊,正好面對着雪川凜。
“這位客人一直盯着你,你認識他嗎?”在櫃台,有同事問雪川凜。
“認識。”她看了眼要送去餐點的同事,伸出手說,“我送過去吧。”
同事點了點頭,把餐點遞給來她。
在雪川凜走過去的時候,折原臨也就已經撐着臉露出一貫溫柔平淡的笑容。
“阿凜。”他笑,看着将餐點放在桌子上的雪川凜,低聲問,“上次的毒,讓你産生了什麼幻覺嗎?”
她的臉上平淡無比,反問道:“這就是你來的目的?”
“當然不是。”他否定的很快,“我就是想阿凜了,來見見你。”
雪川凜沒再多說,将所有餐點放好後低了低身,說:“您的餐點已經放好,請慢慢品嘗。”
說完這句話後,她便回到了櫃台,目光始終不會有一絲落在他的身上。
“啊,不好的預感。”折原臨也如此低語,目光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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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委托很奇怪。
毛利小五郎收到的委托信是一名早已在十二年前死去的人寄來的,促使他們來到月影島的這個人便是殺害家人,放火燒了自己房子的人,一邊彈着月光鋼琴奏鳴曲一邊死去的鋼琴家麻生圭二。
“死人寄的信?”毛利小五郎看着手上由各個報紙上剪貼的字組成的信,一臉費解,“是誰跟我開這種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