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應該不是玩笑。”江戶川柯南确定的開口道,“委托人已經将費用都支付了,而且從郵戳來看,也确實是從月影島寄過去的,一定是有誰想委托叔叔調查麻生圭二的事。”
“對啊,很有可能是麻生先生的友人委托。”毛利蘭提出了個主意,“不如我們先去問一下村長,也許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剛才聽說村長人在社區活動中心……”毛利小五郎看着月影島路線指南。
此時毛利蘭正好看見了一位紮着頭發的女醫師,于是上前詢問:“請問,社區活動中心怎麼走?”
“喔……前面右轉再直走到底就是了。”女醫師熱心指路,看他們幾人又突然興奮,問,“你們是外地來的嗎?”
“嗯,我們是從東京來的。”
“我也是從東京來的,你們看,這島的環境比東京棒多了對吧,不但空氣清新……”
女醫師健談的開口,在幾句交談中,幾人得知她叫淺井成實,而這個村子正在進行村長競選,其中三個人就會去到他們要去的社區活動中心,因為在今晚那裡會為兩年前死去的前任村長龜山舉行兩周年忌。
到了社區活動中心時,他們看到了麻生先生死去前談的鋼琴,當時還有人說這是充滿詛咒的鋼琴,不過作為一個相信科學的偵探,江戶川柯南直接上手彈了幾下,表示完全沒什麼特别。
可在夜晚,兇殺案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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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寥的夜晚,将咖啡廳工作結束的雪川凜走到家門口,門鎖是開着的,她無聲的歎了口氣,走進房門時被一個迅猛襲來的人狠狠按在門上,緊接着脖頸一涼,借着月光,刀刃越發淩厲。
雪川凜冷靜的擡眼,不帶反抗的看向來人,那是一張清秀的臉,看着頗有些斯文氣,可那紅褐色的眼卻極不符合的滿是戲谑,目光帶着高高在上的睥睨感。
“阿凜回來的可真遲啊。”他狠笑着說,話語間散落的熱氣灼得人心中一顫,“讓我好想你。”
“你越界了。”她看着他,不帶任何情緒的說。
少女明明是一張極好看的臉,卻是讓他無法賞心悅目,折原臨也對她所說置若罔聞,隻是低聲問。
“為什麼切斷聯系?”
“上次的毒裡有控制精神的藥物成分吧。”雪川凜的脖頸疼痛加深,幾分血腥在黑暗的空氣中蔓延,她睫羽微顫,目光冷冽,問道,“你在哪裡得到的,還有那個時候,你聽到了什麼?”
那時,在漸漸消弭的意識裡,有另一片意識似被束縛住,陷入了詭異的場景裡。
“普通的黑市裡罷了。”他挑眉,好奇了起來,“那你又看到了什麼?”
雪川凜抿嘴沉默,并未作答,折原臨也對此隻是低低的笑着,坦誠的開口道,“我聽見,明明疼得不行的你一直在叫一個人的名字。”
雪川凜一愣,瞳孔微顫。
“那個人的名字是……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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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月光曲的響起,月影島的第一起兇殺案發生了。
江戶川柯南看着躺在鋼琴上的死者,同樣也是這次村長候選人之一的川島先生,神色緊繃,在這一刻,他才懂了委托信與月影島的聯系。
上星期毛利叔叔收到的那封信中說的〖影子消逝〗其實是〖被光包圍〗的隐喻,而那個〖光〗指的就是這首貝多芬的《月光》。
12年前,鋼琴家麻生圭二在家中焚身自盡時,在熊熊烈火中彈奏的就是這曲。
還有兩年前,前任村長心髒病發而死也是彈奏的這曲。
如今這首《月光》被再次彈奏,可見那封信其實就是月影島上再次發生死亡的預告書。
想到這裡的江戶川柯南面色越發嚴肅,他伸手揉了揉額間碎發,神情懊惱。
可惡,如果早點想到這一點,說不定就能阻止這事發生了。
忍下心中這份情緒,他立刻引導跟毛利小五郎發現此次兇殺案疑點,在幾次推理,得知了犯案手法與兇手特征。
由于天色已晚,之後,場内的人都開始散去,他們也要先回旅館休息,在路上,他反複思索着這個案件,在回想到信的内容時猛然一驚。
等等,信的那句〖開始消逝〗……
那是在暗示這出殺人慘劇正在開始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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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
在黑暗中,青年平淡的從嘴中吐出了這兩個字,在少女震驚的目光下,他依舊笑得平靜,道。
“那晚,你說的是……工藤,救我。”
在那藥物所緻的幻覺中,她看到的是什麼?
那是曾經發生過的場景,在咖啡廳不遠處的馬路旁,她輕挑而諷刺的問出他是否喜歡她來刻意拉遠距離時,明明應該憤怒說出不再聯系的少年,卻是不一樣的發展。
他目光沉靜,走近一步,手拂過她的眼角,幾分不滿又無奈的說。
“笨蛋,你的眼睛……”
“明明是在向我求救啊。”
少年如光一般的,卻無比柔和的,一字一句的引導她說。
“雪川,說吧,告訴我吧,你是不是在讓我救你。”
“你是不是希望,讓我拯救你那滿是悲傷與絕望的世界。”
“隻要你回應,我就會義無反顧的拯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