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因意外死亡再回到原時空時,山渡顯然驚慌失色,怒斥着:
“你怎麼可能……”
“如果能死,就不會等到這個時候了。”他低下頭淡定的擦了擦額頭的血迹,心情驟然好了很多,朝他露出一個笑容,“我見到凜了。”
就像個瘋子,是山渡對現在工藤新一的直觀感受,明明身受重傷,他卻眼含笑意,蹲到已經奄奄一息的山本石平面前,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因為你嗎?”
最可怕莫過于一個極緻聰明的人不再有立場與底線,哪怕是見慣血腥殘忍的山渡也覺得幾分莫名的恐懼。
在工藤新一起身從他手中拿走槍再次對準山本石平時,他才真正的感覺到,曾經的救世主名偵探已經完全死在凜死亡的那一刻。
如果凜看見的話,愛慕着的正義偵探變成如今的模樣,應該要難過了吧。
“這次由你動手——”
工藤新一竟将槍直接遞給山本石平,笑容無比燦爛的對他說。
“殺了我吧。”
比他想象中的更要瘋狂,山渡的臉色也在那一刻驟變,下屬在山本石平拿到槍後紛紛保護着自己,可他緊緊盯着工藤新一,搞不懂瘋子的腦回路究竟是什麼。
把這當作最後一絲生機的山本石平沒得選,顫抖着拿槍對準工藤新一的心髒位置,可他連扣動扳機都很難做到,最終還是工藤新一等不及了,幫他扣動扳機。
随着再次砰的一聲,整個房間陷入安靜之中。
隻是這一次,随着血液的流出,工藤新一驟然睜開眼,這一次映入眼簾的是上個世紀的裝扮。
他到達了一個更為久遠的時空,更為奇怪的是,自己似乎被錯認成了某位科學家,跟随他們到達研究所時發現,他們正是研究不死的科研團隊。
再結合此時的時間,那應該是Vermouth所說的科學家們。
于是他誕生了一個想法,跟他們說:“拿我做研究吧。”
他想要終結這種循環往複的不死,那就需要科學的研究出這種能力究竟存在于哪裡,應該如何剝奪。
眼前這個科研團隊很适合。
裡面的科學家最初有所遲疑,後面抵不過好奇答應了下來,至于工藤新一則在研究過程中死去再回到了原時空。
隻是工藤新一不知道,那個時空的科學家因為他的身體特質研制出類似特性的生物,雖不是不死花卻同樣擁有不死特質。
再回到現在,工藤新一擦過臉上的血,心情變得煩躁起來,蹲在山本石平撥打着救護車的電話,就具有威脅性的對他說:
“你可不能死。”
“工藤,你後悔了嗎。”山渡表情冷了下來,“想救他?”
“當初凜死之前是為了救他。”工藤新一已經想到,或許能夠達到時空穿越與他存在某種聯系,為了能夠在某個時空見到凜,“他必須活着。”
“你覺得我會讓他活着離開嗎?”山渡揮揮手,從門口湧入一批又一批西裝革履的小弟,個個看着彪悍不好惹,以他們兩個傷殘人士,幾乎不可能逃脫。
對此工藤新一無奈一歎,也不做掙紮,反而勾起興奮的笑意,看向山渡道:“那麼在他死之前,你叫人多殺我幾次吧。”
或許隻要在山本石平旁邊死去,就能見到凜了。
“瘋子!”山渡後退着,目光示意不要留情的下手,“那我滿足你。”
随着拳頭與木棍狠狠的落在身上,他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期待,如果真能通過這種方式見到她,那再死千萬次也不足一提。
這一次,他出現在一個城市的底層人群之中,這個城市的領導貪婪無度,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你争我奪着極少的食物。
這個國度,也是日後[影]潛藏的位置,也是後來幼時的凜流浪的城市,隻是現在看來,[影]還未曾誕生。
他見過那位領導人,層層保镖,裝飾華貴,完全不在乎人民死活,如今看着已經餓死許多的屍體,他問那裡的年輕人。
“你們沒想過反抗嗎?”
“想,但以我們的身體,沒有任何武器,要怎麼反抗?”
眼前這一群年輕氣盛的人應該嘗試過,隻是十分不幸的失敗了。
的确,既沒武器也沒食物,他們難以反抗,這樣的城市無法生存,于是他打算幫他們推翻這個城市的政權,再活到凜出現的時候。
中間也隻差個二三十年,等得起。
對于曾經揭開無數犯罪行為的名偵探而言,帶他們從政府部門取得武器都不算難,再潛入去領導人居住地,以擒賊先擒王的想法控制他,釋放底層人民。
原本計劃十分完美,但不知怎的一個城市牽扯到另一個城市,被關的人總會因另外的庇護存活下來,最後牽扯到整個國家,他這才意識到,這個國家病根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