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一說,自己還真的很像付某人的終極跟班。
付琅攤手指向謝裕,經過一陣思想鬥争之後,謝裕臉上挂着勉強的笑容沖着衛琳點了點頭。
衛琳仰頭大笑:“好哇好哇,竟然我們小阿琅都收了小弟了,成器成器。”
謝裕瞥見付琅好像低頭羞澀一笑?又或許是自己看錯了,不過是一瞬,他又恢複成了冰塊臉。
衛琳:“對了,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蕭哥這才收起笑容嚴肅起來,“說來話長,怎麼就你一個人了,大前天不是你們5個人一起出去的?”
謝裕站到付琅的身後,聽到蕭哥毫無痕迹的轉移話題,自己的心裡不禁也對他多了幾分懷疑。
衛琳:“本來是來鎮子上拿些物資就走,結果遇到了屍群,我們就被迫走散,我和小王找到梯子爬到這裡的二樓這才甩開。”
蕭哥點了點頭,“那小王呢?”
衛琳垂眸,然後沉默不語,帶着幾人來到裡面的房間,隻看到一個已經屍變的男子躺在地上,腦袋是衛琳開的洞。
看來這就是衛琳口中的小王了,蕭哥和付琅對于這樣的事情已經淡然,看了一眼就去查看二樓的其他房間,隻有謝裕盯着這屍體看了半天。
這男人是一個典型的中年男子,有着一個圓滾滾的啤酒肚和黑衣,腰上的皮帶好像已經用了很久了,看了看自己身上鮮少的裝備,謝裕決定舔包。
在男子的身上搜刮了起來,這些日子見了許多屍體,這種不會動的屍體已經對謝裕沒有什麼威脅了。
付琅:“你幹嘛?不要不尊重死者哈。”
付琅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間門口,輕松靠在牆邊,手裡的武器也自然垂落。
謝裕嘴裡咂了一聲,低頭去翻起了那人的上衣口袋,好像摸到一些熟悉卻又不尋常的物件。
付琅的視線被謝裕吸引,跟着他的手看了過來,謝裕手裡除了一把匕首,還有一個褐色的皮夾。
謝裕将匕首收好,随意翻看起皮夾來,嘴裡還吐槽着,“什麼世道誰還用錢啊。”
付琅低頭嘴角微翹,他總是很震驚謝裕的神奇腦回路,再擡頭卻看到謝裕死灰一樣的表情。
付琅不自覺皺眉,“怎麼了這是,你看到什麼了?臉色比他還難看……”
付琅将弩箭背在背後,自己常用的砍刀也收好放在腰間,這才走過來跟着蹲在謝裕的身旁,傾身探過頭去。
謝裕本來就僵在原地,注意到付琅的視線,便将皮夾轉過去給付琅看上面的照片。
付琅看到照片上有這一家三口,父親臉色有些嚴肅,母親笑得溫柔燦爛,站在中間的孩子手裡抱着一隻恐龍,臉上還是喜悅的神情,隻是面對鏡頭有些羞澀,看背景像是在動物園或者什麼樂園拍的。
付琅又對比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人,疑惑地問道:“搞半天還不是他的?”
謝裕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指着照片裡的小男孩和付琅說道:“這是我的皮夾。”
付琅也吓了一跳,身體不自覺往後靠,他又仔細看了看照片,又擡頭看了看眼前這個男人,确實又幾分相像。
付琅迅速反應了過來,“所以,他就是哪天搶劫你的人?”
謝裕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然後将皮夾收好放進自己的上衣口袋,又看向地上的那具屍體點了點頭,“應該是了,其實當時我也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
房間裡的兩人沉默了下來,半晌付琅才開口,“其實自從災變以來,這種事情挺常見的。”
如果是放在末日之前的世道,謝裕聽到自己的同伴說這樣的話多半是會生氣的,但是一方面這幾天相處下來,他知道付琅是個面冷心熱重感情的人,這話倒也不是在拱火,另一方面就是看那位蕭哥和衛琳的反應,确實和自己是第一次見面,作為營地管理者而言,每次出來搜物資的人具體幹了什麼,他們應該也是不清楚的。
謝裕悄悄擡頭看向付琅的神情,他沒有看向自己,隻是在垂眸傷感,謝裕沒有回答,付琅才又解釋:“我不是在給蕭哥衛姐開脫……”
謝裕擡手打斷了付琅的話,“我知道,應該不是他們授命幹的,反正我也沒什麼損失,最重要的不過也就是這張照片罷了。”
謝裕順勢演了起來,看着付琅有些動容,又繼續歎氣,“這下你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了吧,琅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