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付琅是不是拿我當狗養啊! ——謝裕」
謝裕故意用付琅喊蕭大哥的語氣來喊付琅,嘴角是壓不住的得意,付琅轉頭瞥了他一眼,就起身往房間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才側身給付琅丢了一句話。
付琅:“我并沒有懷疑過你。”
謝裕一臉谄媚地跳了過來,伸手去拽付琅的手,“我就知道~琅大哥最是是非分明的,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你一眼就能看出來。”
付琅:“少拍馬屁,少說些廢話,也少幹些蠢事。”
謝裕乖巧點了點頭,給付琅敬禮,“清楚明白,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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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哥:“看來二樓你清理得挺幹淨,這幾天受苦了。”
衛琳笑了一聲,神情比之前更多了幾分戲谑,“既然拘留所回不去了,這樣看來往後的日子我不是一樣要繼續受苦?”
蕭哥苦笑,“是我的不對,看來以後我們隻有相依為命了。”
謝裕和付琅兩人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見兩人正在僵持着,也不好開口,付琅則随手找了一個凳子就坐下擦起了他的弩箭,付琅沒見到合适的座椅,就直接在付琅旁邊席地而坐。
蕭哥和衛琳又吵了起來,這回是因為蕭哥沒有在屋子裡發現什麼吃的,鬧着要出去找吃的。
衛琳:“天都要黑了,你去哪裡找?況且附近的物資都被我們搜刮得差不多了,你就是出去一時半會也找不到。”
甩開衛琳的手眼看就要去開窗戶的蕭哥說道:“那能怎麼辦,你們都是被我牽連的,不可能就這樣餓死在這裡吧!你别管我,你放開。”
衛琳:“不許去!”
這邊嚼着果幹的謝裕一臉聚精會神的看着這場戲,然後用胳膊戳了戳付琅的腳,有些八卦地問道:“你說這個衛姐知不知道那個什麼關門開門那件事啊?”
付琅對眼前的争吵并不在意,但是看着謝裕這燃燒的八卦之魂,很怕他會因為自己不理他就又鬧起來,所以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着。
“應該……知道吧,她認識蕭哥比我認識得早,我都知道這事兒。”
謝裕撅起嘴開始思考起來,然後在面前兩人的吵鬧聲中又仰頭和付琅讨論起來。
謝裕:“話說,琅哥,你不覺得拘留所那個二把手真的很奇怪嘛,既然他都認定了蕭哥就是罪魁禍首,那為啥先把蕭哥的那些親信都殺了,最後才殺蕭哥呢?況且那些人能在這末日生存下來,也算是人才,為啥不把姓蕭的單獨騙出去殺了,其他人為自己所用?而且他還在拘留所這麼久,這幾天才找到時機篡位?反正……我總覺得,他們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付琅将自己的東西整理好,靠在牆邊冷冷地看着前面,“過去的事情沒有必要糾纏,這個世界,隻剩下現在,未來都是奢望。”
謝裕轉過頭去不再看付琅,聽到這話隻是冷哼一聲,“我不知道現在什麼世道,但是我隻知道,對過去沒有必要糾纏這樣的話,那隻是對兇手而言,對于受害者而言,這些事永遠過不去。”
或許是想起當時在那片荒地看到的堕樓喪屍的慘狀,又或許是自己對這個姓蕭的一直生不出的好感,謝裕總是不願站在蕭某人這邊說話。
付琅也有些不明白,自己肯定是要站在蕭哥這邊毋庸置疑,謝裕也肯定看出來了,況且三人還差點死在阿奇的手下,為什麼他還要幫那邊說話。
見付琅沉默,謝裕低頭玩起了手,“或許是我還不懂你們末日的什麼潛規則吧,卻是我和他們打交道也沒有你這麼深,可是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琅哥,隻要這個世界上,還有我們人類存在,人情世故,恩怨是非就不會休止。”
這樣的道理付琅自然知道,但看着謝裕的頭頂,自己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指什麼?”
謝裕:“你沒有必要卷進來的,本來這隻是姓蕭的和那個阿奇的事,他們内鬥也好,複仇也罷,如果你不站隊,你以後還是可以和拘留所這個營地打交道的。”
謝裕拍了拍手,然後将手伸在身後支撐的身體,往後靠了靠。
謝裕繼續說道:“你以前或多或少也有和他們營地的物資交流的吧,你給獵物,他們給其他東西,但是這次這一鬧,你不僅把自己卷了進去,你往後想要換物資的地方也又少了一處了。”
付琅翹起了二郎腿,看向了沒有風景的窗外,“沒有他們,我照樣可以活得下去,他們沒有我,也一樣能活下去,我對救蕭哥這件事,從始至終也沒有考慮什麼權衡利弊,隻是……”
謝裕抽了抽嘴角,這個姓蕭的是救過他的命嘛,真是這麼為他。
就在蕭哥和衛琳拉扯争吵聲音越來越大的時候,二樓樓道傳來撞門的聲音,幾人頓時噤了聲。
謝裕感覺自己的膽子好像大了許多,對這種顯得十分陰間的聲音都逐漸免疫了,而且立刻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但是由于前車之鑒,害怕到時候說出來付琅又罵自己出馊主意,又影響了蕭大哥巴拉巴拉,謝裕就先站起來彎腰伏在付琅耳邊。
付琅已經很久沒有近距離接觸過活人了,聽的最多的也是各種喪屍的嘶吼聲,甚至有段時間流浪的時候,自己憑借喪屍的嘶吼聲音的尖細都能辨認出他的體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