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裕沒有一點預告,突然站起來就附在自己的耳邊,還用一隻手擋着自己的嘴,活人的氣息吐露在自己的耳朵上,時不時他的臉還觸碰到自己的頭發,付琅不知不覺握緊了拳頭。
謝裕刻意壓低聲音,但是他的嘴就在耳邊,自己聽得真切,可是半天才反應回來自己還沒有給出答複。
轉頭看到謝裕歪着頭看着自己,付琅才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可行。”對面的眉頭立刻就舒展開來,還給自己加油打氣起來。
付琅的一抹笑意自己都不曾察覺。
付琅:“蕭大哥,您忘了這裡是哪裡?”
“藥店?但是藥也不能吃吧。”蕭大哥撓了撓頭,或許葡萄糖這些還能救急,可是通往樓下的門還沒有打開,等幾人把樓下喪屍清理完,現存的物資或許也隻能彌補現有消耗,不是長遠之計。
謝裕跟着走了過來,将手搭在蕭哥的肩膀上,一起勸了起來。
謝裕:“蕭大哥,你這話說的,你現在也和拘留所鬧翻了,說不定他們什麼時候還要來鎮子上搜刮,到時候遇到我們還不是一樣殺,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另謀出路啊?
琅哥不是也說這鎮上還有一批人嘛,我們帶着物資過去和他們換個出路,總好過你這像暈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好啊。”
衛琳也在一旁點頭附和,“是啊,老蕭,都這幅田地了,不如沖一把,我們去東邊的鎮子也能找到出路的。”
蕭哥見幾人都看着他,他才終于下定決心,“行,那我們就盡快行動,把下面清理出來,背着藥品去東邊找他們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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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說幹就幹,都做好戰鬥準備,在屋子裡也找到許多以前的醫用床單,都撕開纏在手臂和腳上,能防止一些撕咬最好。
然後确認屋子裡面上二樓的途徑隻有一個之後四人排成一列,本來衛姐要打頭陣,卻被蕭哥攔了下來。
蕭哥:“落入這般田地都是因為我,終究是我對不住大家,要沖我先沖,要死我先死。”
衛姐:“。”
付琅:“……”
謝裕:“?”
蕭哥一番話自己說得義憤填膺,身後的幾人其實并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大怨氣。
謝裕将自己的刀遞給蕭哥,站在第二,手持弩箭已經全然戒備,第三則是看似能力滿滿,實際很菜的謝裕拿着他的鐮刀,最後是衛姐拿着雙刀斷後,看着面前的鐮刀,想起剛剛付琅罵的話,衛姐生怕這冒失鬼誤傷自己,不禁咽了咽口水。
謝裕:“大家千萬不要走散。”
來到門前,衆人深呼吸,然後蕭哥先靠到門側,沖付琅點了點頭,付琅伸出手在門上敲了敲,門後頓時傳來撞擊聲,隐隐還有喪屍的嘶吼聲。
剛剛那隻喪屍果然沒有離開,排頭兩人交換了眼神,付琅伸出一隻手去開門,另一隻手仍然端着弩箭,蕭哥拿着刀也準備好。
幾人都屏住呼吸,門一打開,一隻喪屍特有紫黑血絲的手立刻伸了進來,蕭哥眼疾手快,直接将那隻手一刀釘在門框上,付琅開門,喪屍便撲了過來。
這隻喪屍身材并不算高大,但是滿身滿臉的血卻異常的讓人反胃,謝裕都頓了一秒,但是身前的付琅一臉淡定,雖然樓梯間的燈還沒有亮起,付琅的弩箭就在那隻喪屍剛露面之時,就進到他的腦中。
喪屍沒了動靜,蕭哥立刻将刀拔了回來,回到隊首,往樓下走去,隊尾的衛姐也細心的将門關好,防止已經清理好的二樓再受污染。
樓梯間的燈忽明忽暗,幾人邁着小心的步伐朝樓下走去,樓梯間隻聽得到身前身後的呼吸聲,還有輕微的腳步聲。
燈是徹底壞了,在幾人即将走到一樓之時,燈最後閃了一下,就再也沒有亮起,還好玻璃門還隐隐透露出一點日光,可以讓幾人摸索。
藥店的貨架前遊蕩着幾個身影,幾人交換了眼神,确定分頭出發,謝裕和蕭哥往藥店的另一側走去,付琅和衛姐則往門口走去。
衛姐在前,帶着付琅彎腰悄悄靠近其中一隻喪屍,從背後偷襲,衛姐一刀砍在那隻喪屍的頭上,沒有想到刀卻正好卡住,而那隻喪屍也沒有一擊斃命,被驚動了吼叫着要轉身。
衛琳試着掙脫了一下,但是那把刀實在卡的緊,就在謝裕打算沖上來幫忙的時候,衛琳用另一把刀直接砍向那喪屍的脖子,然後一把将他拽到在地上。
就在謝裕看到這一系列動作已經目瞪口呆的時候,衛琳一腳踩了上去,地上碎了的西瓜也終于放開了衛姐的那把刀。
而謝裕站在一旁還保持着戒備,自己想起自己的蠻力好像比不上現場幾人的經驗,一時間竟然失了神。
就在衛姐轉身看到他身後的陰影時,好像一切都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