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胃疼,是心疼,嘿嘿。 ——謝裕」
付琅和老蕭在這末日久了,對付這幾隻零散的喪屍簡直就是手到擒來,兩個人分頭就将藥店裡的遊魂都解決了。
轉頭隻看到收銀台處還遊蕩着一隻被困住的,其他的也就沒有威脅了,衛姐也已經将棘手的解決了。
天光逐漸落下,隐約還有些藍色的光能讓人有視野可見,可看久了卻覺得模糊。
謝裕身後的黑影落下,聽到衛姐的驚呼,付琅連忙拔了眼前這隻喪屍頭上的弩箭沖了過來,路上還遇到一個擋路的,箭還來不及上弩,就直接伸手插了過去。
“謝欲!”
謝裕反應了過來,正看到付琅朝自己沖過來,第一反應就是用鐮刀反手去砍,雖然可能誤傷自己,但是也能求得一線生機。
但謝裕的反應動作終究還不能和在場的其他人比,感受到背上靠過來的涼意時,謝裕的心已經涼了半截,還是将鐮刀往上一提。
然後鐮刀卡住了,卻不是像衛姐剛剛的那種質感,完全不像喪屍。
謝裕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人偶,剛剛自己走到這裡不小心碰到了,但是注意力都在别的地方,所以完全沒有注意。
付琅着急的轉過貨架,不分青紅皂白就先射出一箭,謝裕一驚,嘴都吓成了方形,仿佛還能感受到那箭的涼意。
走上前來,才發現謝裕背上背着的是一個人偶,他臉上一臉的尴尬。
付琅:“……”
“咋啦咋啦,小謝兄弟沒有被咬吧,我來啦!”
蕭哥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舉着刀往謝裕這邊沖了出來,走進才看見他的囧樣,但是看到付琅的黑臉,自己又不敢笑出聲來,又提着刀退了回去。
衛姐捂着嘴走了過來,見一旁的付琅别着臉一動不動,自己才伸手去将謝裕身上的異物推了下來。
謝裕如釋重負,這才直起身子來揉自己的肩膀,衛姐也很有眼力見的去将剩下的一隻喪屍清理好,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拉上大門的遮光窗簾。
這裡還沒有被洗劫過,所以裡面的物品大多都還能用,蕭哥拿來一個手電筒,着亮了這個已經徹底漆黑的藥店。
從剛剛開始謝裕就一直揉着肩膀,也不說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在一邊。
衛姐看這個付琅也低頭不語,就走到他旁邊去輕輕撞了他一下,然後指了指謝裕。
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眼神,謝裕擡眼正好對上付琅的眼神,兩人都立刻收回眼神,謝裕也很勉強的挺起身子,強裝鎮定。
付琅:“給,揉一下藥酒可能會好些。”
謝裕:“都過期了吧。”
付琅:“放心,這瓶比較持……還能用。”
付琅找了半天,才終于找到一瓶還能用的,給謝裕遞了過去,謝裕哦了一聲,将自己的鐮刀放在地上,這才恭敬的雙手将藥酒接了過來。
謝裕:“謝主隆恩。”
東西接了過來,謝裕這才脫起自己的外套上衣,手電筒放在地上,付琅刻意不去看謝裕的動作,但是隐約還是能瞥見他的影子。
……比自己想象的要強壯一點,沒有看上去那麼瘦弱。
可是謝裕傷在肩背,一隻手卻擦不過來,自己揉着也一直忍着痛意,付琅還是看不下去,起身去接過藥酒。
謝裕:“啊!輕點?”
付琅:“你再大聲點給外面的喪屍都引來。”
謝裕:“……”
付琅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手上的力道确實溫和了許多,此時蕭哥也拿來一些外傷藥遞給付琅。
付琅:“蕭哥,怎麼打算,我剛剛看了看,實際可用的藥……并不多。”
付琅剛剛拿着手電草草過了幾行,發現确實很大一部分都過期了,考慮到藥效實用性,可用的确實不多。
蕭哥沖着付琅笑了笑,“沒事,有用就行。”
黑夜裡,四個人靠在最接近樓梯的牆邊輪流守夜,隻有一隻手電筒照亮着某一處。
夜逐漸深了,月光漸漸透了進來,蕭哥把手電筒給關了,靠着牆看着外面的街道,耳邊隻有謝裕稍微明顯的呼噜聲。
不一會兒,呼噜聲停了,老蕭有些疑惑的轉過頭來,正好對上謝裕那張大臉,還好自己已經很禁得住吓了,隻是虎軀一震,但是沒有叫出聲來。
謝裕:“蕭哥,你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