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琅淡定的給謝裕回了笑,便轉身往蕭哥身邊走去。
付琅:“蕭哥,如何了?”
陽光已經将整個大道照亮,這條路上的喪屍也轉換了攻擊方向。
“嗯,他還沒有死,朝那邊跑了,也算是給我們轉移了注意力,快走吧。”
謝裕好像能聽到蕭哥的歎氣聲,隻不過很快就又被其他人轉移了注意力。
“呸!姓蕭的,你可真不要臉,這是打算踩在我奇哥屍體上逃走?在所裡的時候,你不是一直标榜善道,絕對不殺活人嗎?僞君子!”
阿奇的手下雖然臉被打腫了,還是一臉不服氣的罵着蕭哥,身後的衛姐又往他的後腦勺來了一下,這人的聲音才稍微小了些。
蕭哥失笑,徐步走了過來,“那是對活人而言,你們殺我兄弟的時候?你可記得我的教導?在我心裡,你們早就和樓下那群怪物無異了。”
付琅幾人在身後已經将自己的裝備都又背回身上,站在窗邊打算離開,見蕭哥還在猶豫,謝裕忍不住出聲,“蕭哥?”
“來了。”
付琅剛将手扶在窗框,一陣警報聲傳來,開始謝裕還以為是阿奇觸發了樓下藥店的警報,可是這裡并不是正門,而且這聲音聽着也很遠。
幾人暫時停住腳步,剛罵着蕭哥的那位手下,此時又狂笑起來。
蕭哥:“你笑什麼!”
蕭哥沖了過去,揪住他的衣領,憤怒地問道:“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是不是你們幹的!”
那人依舊笑着,蕭哥瞪大了雙眼,然後舉起拳頭朝他的臉上揮了過去,一拳,兩拳……
那人的嘴角逐漸滲血,然後越來越多,謝裕看得呆了,他好像一直以來隻是将這裡當做一場遊戲,喪屍不是人,自己殺殺怪物闖關就是,看着蕭哥逐漸猙獰的表情,還有他那人變得更腫的臉。
謝裕這個時候才真正意識到這個世界的真實一面。
蕭哥已經打得累了,卻還沒有得到答案,付琅走了過去,把剛剛地上撿到的手槍拿在手裡,謝裕本來想伸手拽住琅哥,卻沒有抓住他,隻是将他肩上的包拽了下來。
付琅:“既然不肯說,也沒有什麼留着的必要了。”
付琅開槍,直接打向那人的手臂,那人頓時慘叫倒地,“我說,我說。”
謝裕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他對于付琅的印象總是越來越與衆不同。
每次也是當自己以為和他又熟悉幾分了,而他身上時不時的冷厲卻總是像冰川一樣将自己隔得很遠。
謝裕不再去看他們的審訊現場,低頭去撿起付琅的包,剛剛收拾得着急,裡面的東西都散落了出來。
除了付琅常帶在身上的那些工具,其餘就剩下幾個巴掌大的筆記本。
謝裕将東西都撿起來,粗略一看,好幾個本子都是密密麻麻的字,其中有一個本子隻寫了一半。
所以,琅哥還有記筆記的習慣?
謝裕正好奇,剛剛翻開第一頁,筆記就被付琅一把抓了回去。
付琅:“這是隐私,你懂不懂?”
謝裕恭恭敬敬把包還了回去,然後笑眯眯道起歉,“對不起,琅哥,我下次不會了,不過琅哥的字是真的好看!”
看着謝裕手上的大拇指,付琅扯了扯嘴角,“行了,我們走吧。”
謝裕:“去哪兒?”
蕭哥:“是阿奇搞的鬼,他們的人到山上拉響了警報,想要同歸于盡。”
謝裕眨了眨眼,然後将琅哥扯到了一旁,“琅哥,這事兒我們還要摻和?”
付琅皺了皺眉,“你什麼意思?”
謝裕狐疑的四周看了看,先是看向樓下的正朝警報聲聚集的喪屍,又看向背朝他們的蕭哥,謝裕靠在付琅耳邊說了起來。
謝裕:“琅哥,這事兒本來和咱就沒啥關系啊,說到底也就是蕭哥和阿奇的矛盾,現在阿奇死了,蕭哥愛咋辦咋辦,你也跟着做到仁至義盡了,實在不行,等山上發電機沒電了,這聲音自然也就停了……再說琅哥你不是答應我,要和我一起回家的?”
謝裕說完睜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帶有些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着付琅,原來以為琅哥肯定會罵自己一頓,然後堅定的站在蕭哥面前,卻沒有想到他沉思了好一會兒。
付琅:“我和蕭哥商量一下。”
謝裕哦了一聲,又往窗邊探頭探腦的,結果才走了幾步的付琅又轉過身來,“你小心點,别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