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時候覺得做出選擇也是一種勇氣。——謝裕」
聽到蕭哥的語氣,謝裕心裡打起了鼓,不會是拒絕幫忙,然後再把琅哥困在這裡吧。
謝裕悄悄看向付琅,琅哥面色如常,隻輕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有些事情,我們得去确認一下。”
随後又擡眼看向謝裕,這一次謝裕也沒有閃躲,也直直對上他的眼神,和他心照不宣的笑着。
站在中間的蕭哥自然看到了這兩人的小動作,眼睛一轉,就沒有再多問,“行,那我吩咐人去準備,那個,阿琅你來瞧瞧,你們要去哪裡,你把地圖畫過去。”
付琅應聲跟着走了過去,蕭哥的“辦公室”有很多地圖,也做了很多标記,很便于付琅做筆記。
謝裕則顯得沒事,探過窗子往外面看去,正好看到營地又來了人。
謝裕二人是步行過來的,所以他們營地的管理人員隻開了旁邊的小門,而此時崗哨卻也不尋常的警戒起來,正中的大門馬上就要被推開。
而街道上的人們也在管理人員的疏散下回到了自己的屋裡,守衛也推上幾個拒馬圍在進門的空地。
随後的畫面令謝裕極其吃驚,他居然看到一輛推車走了進來,而在前面充當原本“牲畜”的位置的是兩隻喪屍。
他們的手被牢牢粘在前面的木杆上,身上還捆着兩根繩子,而繩子也緊緊困在兩邊的扶手上,他們的臉上都是血,特别是嘴裡流出帶暗黑色的血。
“有喪屍!”謝裕幾乎是下意識的喊叫了出來,手也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匕首上。
付琅聽到謝裕的話,立刻将弩箭拿在手中來到謝裕身旁,跟着探窗看去,作出瞄準的陣勢。
蕭哥淡定的走過來,跟着兩人探頭,“哦,那個是小壩子的鄭興,看樣子是過來換東西的,别緊張,那可是他的喪屍資源。”
看着那喪屍車緩慢的進了門,随後車上的人拿出來一個黑色的口袋,将挂在車前吸引喪屍的腐肉包住,又拿出兩個稍微大一點的口袋将兩個喪屍各自套住。
兩隻喪屍果然安靜了許多,而車上的人也用繩子給他們圍了一圈,這才招呼人上前拿東西。
謝裕十分吃驚,自從來到這裡,還經曆喪屍來追自己,要咬自己,半路還把喪屍腦袋打下來……這一系列恐怖的事情,自己對這玩意可謂是敬而遠之,沒有想到這居然還有敢和他們接觸并利用成工具的人。
真是開了眼界,謝裕心裡燃起些許敬佩,但是卻對這玩意的畏懼依舊不減。
付琅看出謝裕臉上的表情變化,收起了自己的武器,假裝不經意的說:“我可不喜歡這樣做,風險太大,萬一喪屍不受控,有可能整個基地都淪陷。”
謝裕用力點頭表示肯定,而一旁的蕭哥也大笑起來,“這也是你們的不同之處啊,他圖了便利,風險卻大,你謹慎小心,也是你的生存之道……但是吧,我對這東西也不放心,所以我手下不常用過,隻是鄭興他們基地會用。”
蕭哥坐回他有些破舊的皮沙發,喝起了茶,又把一疊地圖資料放到了桌上。
“阿琅你瞧瞧,這些有沒有你用得上的,這一路得多做些準備。”
“嗯,好。”付琅的聲音沉穩可靠,随後大步走到桌前翻看起資料,謝裕望着琅哥竟然有了幾分書卷氣。
自己心裡這些話現在當着蕭哥自然是說不出口的,所以謝裕隻是站在付琅旁邊看着他翻過那些資料。
付琅沒有預兆的轉頭來了一句,“你畫畫怎麼樣?”
“嗯,尚可?”看着謝裕偏着頭思考,付琅忍笑的樣子,蕭哥皺起了眉頭,總感覺自己在這個房間裡處于很尴尬的位置。
看着謝裕尴尬的笑容,付琅遞過去一張紙,示意讓謝裕畫一個試試,謝裕拿起鉛筆,一比一認真的畫了起來。
“還行……那你把這些,這些,還有……這個,都畫下來,畫仔細點。”
謝裕照着模樣畫得确實不錯,所以付琅從懷裡把他的筆記本都遞了出去給謝裕,這次謝裕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看裡面的内容。
原來裡面記錄的也是各種地圖地況,木屋附近的陷阱,附近的水源,喪屍常活動的地方,以及最近的營地和陣營。
付琅注意到了謝裕正在翻看自己的筆記本,隻是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又到角落去翻蕭哥收集的其他資料。
“其他營地的人可不喜歡把這些收着,反正遇到就是當做廢紙燒了,我覺得這些東西有用,有意的收了起來,沒有想到今天還真的排上用場了。”
蕭哥翹着腿坐在一旁,看着兩人忙活,付琅沒有搭話,謝裕摳了摳臉,笑眯眯的回應蕭哥。
謝裕:“是啊是啊,蕭哥英名,很有遠見,琅哥喜歡收這些破爛……這些資料,我在木屋也看了不少哩。”
謝裕完全沒有注意到背後人翻的白眼,又低下頭繼續去畫圖。
蕭哥指着謝裕笑道:“哈哈,我看你到不像個靜得下來愛看書的。”
謝裕撓了撓頭,又翻過一頁去畫,門口也正好傳來敲門聲。
因為不排除喪屍碰撞門發出的聲音,所以蕭哥營地的房門幾乎都挖開一個小洞,要開門前裡面外面的人都會喊話,确定是人後才又開小窗确認。
經過這一系列流程,蕭哥終于開了門,進門的正是剛剛坐在喪屍木車上的男子。
他頭發有些長微卷,但是又不是邋遢的那種,身上竟然還套上了一件藍色的西裝外套,隻不過外套褪色得有些嚴重。
“喲,鄭‘廠長’來了啊,辛苦了,這才幾天,你又忙着過來了,廠裡面還好吧。”
“還好還好,一切都好。”
蕭哥和鄭廠長進了門就相互寒暄起來,就像是熟悉的商業夥伴,對比蕭哥和琅哥的相處,和這個鄭廠長顯得要生疏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