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哥就是我的膽。——謝裕」
“蕭哥拿的幾桶油裝上沒?”
謝裕:“裝上了,沒問題。”
“我屋子裡的臘肉拿了沒?”
謝裕:“嗯嗯,必須的。”
“水裝上了沒?”
謝裕:“嗯嗯,用你收的那些塑料瓶都裝滿了。”
“還有能用的藥和繃帶啥的。”
謝裕:“放心,我都收在一個小箱子裡了。”
付琅好像終于找不到什麼要檢查的,張着口不知道說什麼。
謝裕檢查好車窗的簾布,探出腦袋來歎氣,“放心吧,琅哥,你交代的我都裝上了,别緊張,路上有你,要是差什麼咱現場找都沒事。”
付琅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搖了搖頭,背上自己的弩箭,又檢查了一遍身上帶的武器,望向自己的木屋。
“别這樣說,我也不是神仙,你要什麼我能現場給你變出來……這一路上可不簡單,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謝裕乖乖點着頭,坐回了駕駛位,随後琅哥也坐到了旁邊。
春日的風并不溫柔,狠狠刮着路邊的樹葉,當關上車門,一切聲音都被隔絕在外。
“嗯,我知道,琅哥,我會謹慎小心的……我也會保護好你!”畢竟你才是我的大腿。
付琅失笑,敲了敲車門,“好了,我們還是盡快出發吧,我可不想在路上過冬。”
“得嘞!”謝裕得了信号,握緊方向盤,正式開啟了兩人的回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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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木屋出發到離開鎮子這一段路,偶爾遇到屍群,兩人就把車停下來,将四面的窗簾都拉上,靜靜的躺在座椅上,等着車外的屍群離開。
除了喪屍的腳步聲和嘶吼聲,車裡很安靜,琅哥也不說話,謝裕隻能悄悄通過車裡的後視鏡觀察琅哥的神情。
而他隻是閉着眼睛等待車輛的重新啟動,偶爾睜開眼也不會看向謝裕,隻是呆呆的看着某處。
謝裕望着一泓清泉,迫切想知道他眼底的故事。
公路還算暢通,雖然幾經周折,也算出了鎮子,也很快到了夜幕。
謝裕皺着眉過來拉付琅,“琅哥,我想出去噓噓,但是我有點怕,我把車燈開着,你看着車前面好不好。”
其實車剛停下,付琅就已經下車去查看過一圈,還拿着手電筒在車的周圍插上了較長的木棍,在上面系上之前自己在一個老道手裡撿到的紅繩和鈴铛。
所以付琅很懷疑謝裕怕的是别的東西。
“嗯,知道了。”付琅答應完就把窗簾拉開來,看着謝裕貓着腰下車,然後在車燈前背對着自己。
“琅哥,你去不去,我幫你看着。”謝裕滿臉笑的回來,付琅見他把車門關好,就伸手将車簾又拉上。
“咳咳,不用了,睡吧。”付琅将弩抱在懷裡,而後調平靠背,側身躺了下去。
“哦,好吧。”謝裕檢查車門已經鎖好,随後又将後窗戶都稍微放了點縫隙,這才躺下去。
付琅背對着他,而謝裕則一直看着琅哥的背影,他這一路肯定難太多了吧……想着想着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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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謝裕是被琅哥關車門的聲音給弄醒的。
謝裕揉着眼睛:“琅哥,你回來啦。”
付琅:“嗯……可以出發了,東西我也收回來了。”
聽到琅哥這樣說,謝裕也不用多問,他肯定也确認好周圍的環境了,謝裕點頭,兩人默契的将各自那邊的窗簾打開,車又再次啟動。
可這一次的路程并沒有這麼順利,不一會兒兩人就遇到了公路上的障礙。
一顆橫在路上不尋常的樹,還有不合時宜的熄火,以及遠處在行進的喪屍。
謝裕盡量保持冷靜,再次嘗試着尋找車輛的問題,而付琅正打算下車查看。
謝裕一把拉住了付琅的手,用付琅很少看到的嚴肅語氣說道:“琅哥,這事兒太怪了,不要貿然下車,我再試試能不能倒回去。”
付琅收回了開車門的手,翻身到後面去打開窗簾,方便觀察外面的情況。
兩人好一會兒沒有下車,就在謝裕剛用外套蒙上臉,打算等喪屍遊蕩過去的時候,車外忽然傳來了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