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詞有段時間沒聯系妹妹,他打算明天去看看她,妹妹就在一中附近當芭蕾舞老師。
周政業和許卓柒說:“我明天忙,安排司機接你。”
許卓柒提高音調,極度刻意:“好的,謝謝周叔叔。”
毛蛋眨眨眼:“但周叔叔真的好怪耶,感覺都不親了。”
簡初詞:“......”
周政業:“……”
飯後,周政業先把許卓柒送到學校,再送簡初詞。
臨近九點,車平穩在路上開。
毛蛋靠在簡初詞身邊,已經打起了呼噜。着他的衣角,一整路都不松開。
簡初詞的手貼在毛蛋的身上,很輕地胡噜他的皮膚。
入冬節氣,簡初詞手心是涼的,毛蛋卻永遠有四十多度的溫暖。
他涼了,毛蛋就會熱;他熱,毛蛋再涼。
毛蛋今天拒絕路人,簡初詞挺意外的:“我以為,他喜歡被摸。”
周政業手搭在方向盤上,透過倒車鏡看後排的人:“他有喜惡之分,不是人人都能靠近。”
簡初詞輕撫毛蛋的身體,看他屏幕上浮現出的星星。簡初詞松開手,星星會變少,再碰上去,星星會激增。就連呼噜聲,都會随着觸碰而有不同程度的愉悅。
似乎,被偏愛了。
等紅燈的間隙,周政業說:“你讓柒柒那麼說的?”
“什麼?”簡初詞正通過顯示屏尋找,撫摸會讓毛蛋喜歡的地方。
“叫我周叔叔。”
“感覺這樣合适點。”
周政業:“合适什麼?”
簡初詞:“避嫌。”
“沒必要。”周政業說,“我們找你合作,完全是看中能力,和其他無關。”
“嗯。”簡初詞的手附在毛蛋肚子上。
“還有。”周政業踩下油門,“我就是他大舅舅。”
車停在家門口,随着手從毛蛋肚子移開,屏幕上的星星一點點減少,僅剩零星的幾顆,岌岌可危。
掃了眼前排的人,簡初詞說:“我先上去了。”
周政業沒回頭:“嗯。”
等了幾分鐘,見車門還沒拉開,周政業通過倒車鏡看。
簡初詞在後排忙碌:“能不能幫我一下,有點麻煩。”
毛蛋還在打呼噜,抓簡初詞衣角的手松不開:“他力氣好大。”
周政業拉開後車門,按壓毛蛋屁股下面的緊急電源:“他抓握力很強,可以攥住上千公斤的物品。”
“好厲害。”
電源熄滅,手自動松開。
毛蛋沒了光,僅剩的星星,徹底消失不見。
電源再次打開,毛蛋有呼噜聲,可星星還是看不見。
周政業收好毛蛋的手,把他小心翻過來。
簡初詞再看黑色屏幕,心被挖出去了一塊,“我上去了。”
“嗯,晚安。”周政業掀開毛蛋的後蓋,正低頭擺弄他的身體。
簡初詞下了車,陷下去的胸腔還沒浮起來。他走了幾步,轉回去:“政業。”
周政業擡頭,托着隻小胖手,等他說。
“要不,你和毛蛋……回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