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夏阮是被一陣急促的短信提示音吵醒的。
她一隻胳膊被葉念壓着,動彈不得,而且後者也絲毫沒有要睜開眼睛的意思,夏阮用一種詭異的姿勢摸索了好半天,才終于從枕頭縫裡掏出了手機。
竟然才七點鐘,神經病啊,放假的時候誰會起這麼早為了發消息。
但其實在夏阮沒有劃開屏幕的時候,就已經猜到是誰了。
“學霸的作息真是恐怖。”夏阮嘟囔了一句,不滿的解鎖手機。
我愛數理化(李芸):夏阮,我偷到了【驕傲】
我愛數理化(李芸):趕緊下來,我在你家門口。
手腕猛然一抖,手機"啪"的砸在了臉上。
“!”夏阮頓時沒了睡意,蹭一下從床上翻起來。
“嗯?怎麼了?”葉念迷迷糊糊的問。
“補課,我先走了。”夏阮頂着臉上一道可疑的長方形紅痕,一邊痛得龇牙咧嘴,一邊抓起褲子往身上套。
葉念點點頭,翻了個身,又重新阖上了眼睛。
夏阮這才放心的抽出自己的另一隻手,拿起手機就出了門。
生物重度依賴症(夏阮):我下來了,你在哪?
“在這兒。”李芸猛的抓住她的胳膊,将一個牛皮紙檔案袋塞進她懷裡,“我起了個大早,趁他們沒防備的時候偷出來的。”
夏阮甫一接到手,就被上面飛揚的灰塵嗆的咳嗽兩聲,“放的還挺久哈。”
李芸挑眉。
夏阮說不緊張是假的,她輕手輕腳的打開檔案袋,兩指夾一張薄薄的紙來。
“就這一張?”
“不然呢?”
夏阮讪讪一笑,她原以為以自己當年做的某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來看,起碼有很多文件都在描述罪狀呢。
目光從上往下依次掃過,分别是姓名,性别,年齡,能力以及家庭關系。
令她頗為在意的是,除了父母,自己竟然有個表姐,同樣是玩家。
這個表姐在她記憶裡沒什麼存在感,鵝蛋臉,個子不高,說話挺溫柔的,最後一次見面,是她即将高考的時候,這幾年一直沒再見過面,也沒去過她家拜年。
至于其他信息夏阮也都能核對的上。
她松了口氣,定睛一看。
在右下角狀态一欄中,有一個極其鮮豔的紅色印章,三個紅色大字明晃晃的簡直要把她閃瞎。
【已叛逃】
夏阮:“……”
夏阮:“???”
“這、這這是我?”夏阮吓結巴了,她不可置信的盯着這張表,顫聲道:“我叛逃了,什、什麼時候的事?”
李芸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表情凝重,似乎是真的在推算時間,“好早之前了吧,反正不是最近的事。”
夏阮驚慌失措地擡眼,正正對上李芸揶揄的目光,“…你在耍我?”
李芸似笑非笑地輕嗤一聲:“犯不上。”
“那我為什麼會叛逃?這張表上也沒寫。”
“那種東西作為機密資料在另一個地方存着呢,憑我的本事可偷不着。”李芸默不作聲打量着她,裝作不經意道:“不過是你的話,說不定真可以偷出來。”
“既然我已經叛變了,你們都不通緝我的嗎?就這麼一直、一直幹看着我?”夏阮腦子要炸了,難道說父母和葉念是因為這件事才要消除她的記憶,一直保護自己嗎?
“你的情況不太一樣,雖然說叛變了協會,但是也沒有歸順于聯盟。”李芸抱着胳膊,表情複雜,“不過你确實幹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現在又這麼水靈靈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們隻能在暗中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