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斯卡挑眉:“不對吧?更應該像是平等交換不是嗎?至少我們的到來,讓這個世界的命河變得更好了——莫納的占蔔總不會出錯,何況艾麗絲女士也是這個說辭。”
“诶?”日向花好奇極了,“原本的命河?是說大家原本的命運走向與結局嗎?”
“是的,不過既然已經有了變化,就不必再去看。”熒說。
“好吧——”日向花朝着五條悟聳聳肩,“不能看咯。”
五條悟的大掌摸了摸小花同學的頭頂,滿不在乎道:“沒關系,我可是最強!”
日向花才不聽,偏頭躲開了他的手掌,這家夥下手沒輕沒重,總是把她紮好的頭發弄得一團糟,“這就是個flag,勸你不要多說,反正現在熒來了,你已經不是最強了。”
聊到這裡,大家這才注意到縮在角落裡不小心碰到桌角的脹相。家入硝子正心滿意足地收起手術用具——沒人知道她剛剛對脹相做了什麼,畢竟大家聊的十分歡快,根本沒注意這邊。
硝子嘴裡叼着的女士香煙并沒有點燃,她取下手套問:“聊完了?不得不說,這具身體太有意思了,嗯,死人的身體。不過我并不清楚其他的受□□如何,如果五條你同意讓悠仁躺到這裡就更好了。”
家入硝子指了指身前冰冷的手術台,其實這更像是停屍用的台子,不過對于咒術師們來說,這好像沒什麼差别?
“依莫托——”脹相看起來超級委屈,似乎很像對日向花來一個愛的抱抱?可惜被恰斯卡的眼神震懾。
日向花沒看見身後人的表情,她一個勁地隻想快些離開這個見鬼的妹控身邊——她可不知道自己會有個哥哥。
“需要我去喊悠仁過來嗎?”日向花的眼睛就差直接發出聲音了,她巴不得快點離開脹相。
熒看了看五條悟,對方微不可察地點頭,然後恰斯卡也點頭,于是熒道:“去吧,但不着急。”
日向花兩指劃過眉尾,雙腳一并,朗聲道:“收到命令,這就出發!”
随即迅速地飛出房間,就好像有洪水猛獸在身後。
“呐~”五條悟看着搖晃的大門,意有所指地感慨,“小花同學好像不是很接受自己會有個哥哥……或者姐姐呢~!”
恰斯卡幾乎就要翻白眼了。
家入硝子見不得五條悟耍寶,直接進入正題:“熒應該有猜測了吧?”
熒點頭,但她的神色有點莫名,“不過如果猜對了的話,由深淵能量混合成的九相圖,多半都要叫小花妹妹了。”
恰斯卡的表情不太妙。
家入硝子還有一問:“為什麼你們會願意讓悠仁來?”
“因為他的肉身很獨特,” 如果說這前半句話大家都明白,那麼熒接下來的話便會讓五條悟和家入硝子都大吃一驚,“吸收大半神明權柄的宿傩基本成神,但作為普通人的虎杖悠仁卻可以壓制他,我很好奇他的來曆。”
恰斯卡沉吟片刻:“神明的力量與深淵力量可以分庭抗禮,而且系統曾經檢測過,虎杖悠仁本身并沒有權柄能量的殘留,所以隻有一個可能。”
“悠仁也是由深淵能量構成的。”五條悟接上了最後的結論,他的表情有些難看。
家入硝子倚靠在牆上,朝着脹相問:“你是怎麼确認小花是你的妹妹的?”
脹相說出了那天的經曆,隻是兩人相撞,他便察覺到對方的氣息,“她身上的氣息很明顯。”
家入硝子不明所以,熒解釋道:“是深淵的氣息。”
說完,熒和恰斯卡幾乎是同時無聲歎氣。
家入硝子幾乎立刻明白,點頭道:“明白了,不會多問。”
恰斯卡看了眼硝子:“謝謝。”
硝子回以點頭,又問脹相:“既然有赤血操術,能用血液感受其他血脈嗎?”
脹相瞪圓了眼睛:“其他血脈?我還有其他的歐豆豆嗎?”
五條悟笑眯眯地:“說不定哦?”
虎杖悠仁被小花帶過來的時候,人還很懵,但依舊乖乖地躺到了手術台上,盡管他其實不需要躺上去。但五條悟沒解釋,他最喜歡看這樣的熱鬧。
等到硝子抽了一管血,分了兩滴在脹相的傷口上,脹相忽然有了很大的反應。
悠仁不明所以,而且很慌張,拉着日向花小聲說:“他沒事吧?怎麼……呃……”
那位臉上橫亘着一條兩指寬咒紋的男人,此刻正淚流滿面,似乎傷心地連頭頂的雙馬尾都萎靡了,而且還用一種非常肉麻地、讓虎杖悠仁完全不能适應的眼神盯着他。
虎杖悠仁幾乎要落荒而逃,他根本不明白這家夥在幹什麼,很突然,超肉麻!
日向花看着這熟悉的眼神,忽然有一個不敢相信的猜測浮現腦海,她倒吸了口氣,脫口而問:“不要說悠仁也是你的歐豆豆!”
“歐豆豆——”脹相的聲音幾乎是和日向花重疊。
日向花覺得眼前一黑又一黑,脖頸咔嚓咔嚓地轉動。
熒和恰斯卡微笑地看着她,五條悟眼裡的興味完全不做掩飾,家入硝子拍拍她的頭,柔聲道:“沒關系,隻是現實而已。”
不!日向花幾乎要呐喊了!
她忽然反應過來,立刻對悠仁道:“我是姐姐!”
悠仁傻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