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靖這才腆着臉湊到越荇身邊坐下說道:“哎呀,阿荇你别生氣啊,這真不怨我着急啊。呐,你想想,這麼多年了,你什麼時候見我一大早的參加早朝了,咱就不是那勤快的人。”
越荇被塗靖的話給逗笑了:“也是,自打陛下掌控了朝局之後,就沒見五爺做過什麼正經事了,整日裡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今兒個怎麼這麼得閑,居然還親自來微臣來了。”
塗靖重重的摔在車廂上,苦笑着歎了口氣說道:“昨天你把折子交上去就走了,我可就慘了,都已經出了宮門走了挺遠了,結果又被皇兄派了人給叫回了宮。不單是我,皇兄還把朝裡那幾位大臣也給叫進了宮,我們這好幾個人在宮裡議事了整整一夜,這不,快到上朝的時候了,皇兄這才讓我來接你一起上朝了。”
越荇疑惑的轉頭看向塗靖,開口問道:“這眼瞅着就到每天上朝的時間了,你就是不來接我,我也該進宮了,有什麼必要麻煩你跑一趟嗎?”
塗靖湊到越荇耳邊低聲說道:“阿荇,你昨天給皇兄遞上去的折子裡說的那件事情,昨天議事的時候争論不小,皇兄的意思是讓我提前給你通個消息,不管怎麼說,這條陳裡講的這個提前遞交預算的主意必須推動下去,所以想着讓你今天在朝堂上給解釋清楚,最好把那些反對的話都給駁斥下去。”
越荇沉思了片刻說道:“五爺,你先告訴我陛下推動此事的決心有多大,總不能我這邊把人都得罪幹淨了,陛下那裡又被人說服不再進行了,那可就把我給坑了。”
塗靖輕笑一聲說:“阿荇,你也知道,三哥還是皇子的時候就一直看着那些屍位素餐的官員不順眼,那些個家夥把國庫當成自家的錢袋子,是想法設法的從國庫裡面掏銀子,偏偏他們提出的理由又沒法子拒絕,為着這個,皇兄可是氣的不輕啊,好好的瓷器不知道被他摔了多少。如今他已經完全掌控朝政了,又趕上你給他出了這麼個好主意,就算是為了以後不再受氣,楊皇兄也一定會把事情推行下去的。”說着又湊到越荇耳側低聲說道:“畢竟三哥的小心眼和他睚眦必報的性子在朝中都是出了名的了。”
越荇勾了勾唇角,伸手把塗靖湊過來的腦袋推開說道:“行了,我心裡有數了,不會讓陛下為難的。”
兩人這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很快,馬車停住了,外面傳來了福順禀報道聲音:“爺,宮門到了,咱們的車……”
塗靖從車窗處探出頭來四下打量了幾眼,伸手在車廂上牌了幾下吩咐道:“行了,把馬車停到宮門前,等我和阿荇下去後,你去找守門的王琪,讓她找人把馬車給我趕回府裡去,嘁,我就沒有白幹活的時候,跟着在宮裡熬了整整一夜,怎麼不得混個補償啊。”
越荇無奈,等到馬車停下之後,和塗靖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下車後,塗靖沖着福順揮了揮手,福順一抖馬缰繩,馬車向着遠處駛去,很快就沒有了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