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成什麼樣?怎麼不說說你自己?”
凜殇的眼神暗了暗語氣惡劣道:“誰讓你昨晚宴會上一直盯着這身打扮的舞女看,那你說說看我和她誰更好看?”
凜殇湊上前去将凜霜攬入懷中,凜殇輕咬了一下凜霜的耳垂想要做接下來的動作卻被凜霜捂住了嘴
“在外面呢,先辦正事。”
凜殇隻得被迫松開手推開了浴房的門,将目光移至浴桶中的祝湘元,走上前去将祝湘元從浴桶中一把撈起,凜殇将目光移至祝湘元下身的某處,語氣中帶點挑逗的味道
“他大概也不小了吧?還是個處呢?”
凜霜捂着嘴咳嗽了幾聲,看向了祝湘元大腿左側的恒生花印記
“果真如七皇子所說正處于花苞期,還沒有成熟,确認完了放下他吧,”
凜霜停頓了一會
“你的追蹤蠱給他種下順便幫他擦拭一下身子衣物給他換上。”
凜殇似乎有些不樂意
“種完蠱直接走等他自己醒不就好了?”
“你不樂意,我來也行。”
說完凜霜便作勢要拿桌上的衣物卻傳來謝虞侯的聲音
“你們是誰?”
門外的謝虞侯看着房内的凜殇正抱着□□的祝湘元而另一邊是一個看起來很眼熟的人
“謝決塵?”
“凜霜?”
謝虞侯和凜霜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對方的名字,謝虞侯的手中緊緊攥住飛镖蓄勢待發目光陰狠的看向凜殇
“放開他。”
凜殇看出了謝虞侯眼中的怒氣,挑釁似的摸了摸祝湘元光滑的臉蛋,謝虞侯朝凜殇扔出手中的飛镖卻在半空中被一根冰針給打落了。
凜霜的身後幻化出許多冰晶凝結成的冰針死死的擋在了凜殇面前
“别碰他。”
要不是自己的佩劍下落不明要不然此刻的謝虞侯真想拔出佩劍砍斷凜殇的手。
忽然謝虞侯拿出上次那片破碎的劍割破掌心用自己的血獻祭幻化出完整的劍身快速的向面前的兩人揮去,凜霜收回冰針從自己的後頸處拉出一把不完整的凜霜劍回擊了過去,刀劍碰撞的聲音響徹在這狹小的浴房當中。
謝虞侯目光兇狠的看着凜霜,招招緻命卻都被擋了下來,凜霜将謝虞侯逼到浴房外。
凜霜一來到外面他四周的雨滴瞬間凝結成冰。
凜殇則是趁着兩人打鬥期間給祝相元種下了蠱,換好衣物。
“可以了。”
凜霜聽到凜殇的聲音一個分神就被謝虞侯鑽了空子,謝虞侯一個閃身便來到凜殇身後用利劍抵在他的脖間
“解了他的蠱。”
凜殇有些驚喜
“你是怎麼知道我已經給他種下了?”
謝虞侯的劍又離他更近了一些輕輕劃開了最外層的一層皮,溢出了點鮮血。
“别廢話。”
“如果他死了你就解不開這蠱,你放開他!”
這時一旁的凜霜開口了。
凜殇見凜霜有些着急的神情心裡暗爽,嘴角扯出一抹笑
“你真是個有意思的家夥,我送你們一份禮物。”
語畢,凜殇推開懷中的祝湘元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脫離了謝虞侯的束縛,打了一個響指在謝虞侯的體内也種下了蠱,謝虞侯來不及反應,急忙丢掉手中的劍扶住了祝湘元。
凜殇抹去脖間的那抹血痕湊近凜霜
“你還是不相信我的功夫?”
凜霜沒有回應凜殇,凜殇則是輕輕一笑攬住凜霜的腰一躍而走
“再會。”
謝虞侯看着懷中的祝湘元停止了追上去的想法,謝虞侯将祝湘元打橫抱起快步走到柴房将祝湘元放在了幹草堆上,這時外面卻響起了陣陣雷聲,雨下得更加急更大,柴房的屋頂搖搖欲墜,謝虞侯本想帶着祝湘元逃走但此時的天氣謝虞侯沒辦法再帶着一個人走。
想來也奇怪他并沒有再看到姜清和祝秋元的身影剛剛的打鬥聲那麼大也沒見他們來,謝虞侯心想他們或許已經逃走了,謝虞侯安頓好祝湘元後轉身準備去關柴房的門身後就傳來聲響
“謝虞侯?”
謝虞侯向後看去不知祝湘元什麼時候醒的此刻正揉着自己的腦袋想要起身
“醒了?”
祝湘元掙紮了幾次站起身來,祝湘元環顧着四周:“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又是哪裡?”
謝虞侯不緊不慢地想關上門
“柴房。”
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雙幹枯如柴的手抵住柴房的門,門外傳來一聲低吼。謝虞侯往後退了幾步将祝湘元護在身後,聚精會神的盯着門上的那隻手
“小心。”
原本半掩的門被緩緩拉開。一個有兩人高的怪物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當中。
怪物的手指幹瘦,枯樹皮般的肌膚,與之形成對比的是他有着寬大的手掌,粗壯的手臂,凸起紫褐色的血管,怪物的另一隻手掌上連接着姜清的頭,姜清的眼睛全是眼白,嘴角挂着幹了的血痕時不時地發出低吼聲。
怪物的一人半高處像是人的脖子部位,一張一合的,裡面流淌着紅綠色的不明液體,而怪物的上半部分則是連接着一個女人的身體,沒有手臂,脖子伸得很長正低頭吸食着脖子裡的不明液體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那女人擡起頭來
“秋元?”
祝湘元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怪物,那分明就是祝秋元的臉
“祝秋元”看着祝湘元從嘴裡吐出七八根細長的舌頭,不明液體從她的口中淌出,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哥哥。”
怪物發出一種難以形容的聲音,沙啞粗犷的男聲混合着尖銳刺耳的女聲。祝湘元呆愣在原地,震驚地說不出話來謝虞侯用餘光瞥了一眼身後的祝湘元
“她已經不是祝秋元了。”
祝湘元的内心五味雜陳沉重的點了點頭聲音有些顫抖
“我知道。”
謝虞侯從腰間拿出幾支飛镖扔向怪物,怪物連接着姜清腦袋的那隻手忽得一下伸長用嘴接住了那幾支飛镖,他的嘴裡分泌出的液體腐蝕掉謝虞侯的飛镖
“哥哥……為什麼要這樣……”
怪物的聲音中帶着難聽的哭腔。
怪物的右手伸進脖子裡從一堆不明液體中拉出一把短刃,邁着沉重的步伐朝謝虞侯他們沖來,直接将柴房的門框撞壞。
謝虞侯抓住祝湘元的手騰向半空中,踩着柴房的牆壁朝着門中的方向沖去。剛剛的他已經用過血劍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再次使用了否則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怪物上面的那個腦袋卻将脖子伸得更長離祝湘元隻有半尺的距離吐出細長的舌頭像張大網一般想網羅住祝湘元,千鈞一發之際謝虞侯轉了一個方向用力将祝湘元拉入自己懷中,柴房的頂被人破開凜霜劍将怪物的長舌盡數斬斷,原本離開的凜霜二人又折反了回來。
凜殇的語氣輕蔑又傲慢:“我就說我的蠱怎麼沒了,紫冥單,看來也盯上恒生花的主意了。”
凜霜用意念喚回凜霜劍看着劍刃上那黏膩的紅綠液體直犯惡心,腐臭的味道彌漫在空氣當中,怪物剛失去的舌頭很快又重新長了回來。
凜霜的語氣冷冷道:“帶他走。”
謝虞侯朝凜霜點點頭
“謝過。”
凜殇則是看着謝虞侯懷中驚魂未定的祝湘元輕笑了一聲随後目光陰狠的盯着柴房中的怪物,嘴裡輕念着咒語,四周飛來無數隻渾身泛着紅光的小飛蟲向怪物聚集去。
謝虞侯換了個姿勢牽着祝湘元的手,祝湘元總是時不時的往後看去,一聲巨響怪物的周身的飛蟲爆炸開來,祝湘元呆愣愣的看着遠處爆炸的地方,強烈的火光沖擊着他的眼睛,他的心,他的一切。
人在極度悲傷的時候總是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卻止不住的顫抖,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他的情緒系統已經崩潰。
祝湘元多希望這隻是一場夢,到目前為止所發生的一切究竟是什麼?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個世界上僅剩的對自己好的人也離開了,自己該怎麼辦?自己要怎麼活?為什麼老天總是對自己如此不公?自己又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忽然他的背後伸出一隻大手蓋住了他的雙眼,謝虞侯溫柔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别看。”
雨水不停地打在他們身上,謝虞侯冰冷的手掌中感受到濕熱的液體,祝湘元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着,緊咬着嘴唇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謝虞侯輕歎了一口氣再一次将祝湘元攬入懷中
“别哭,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