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虞侯早在之前就告知了占瓴他要将祝湘元暫時托付給他的事情,所以占領早早便在城門口等着他們了。
祝湘元看着站在城門口熟悉又陌生的占瓴出于禮貌打了個招呼,占瓴回禮,随後他将目光移向站在祝湘元身後的吳生,吳生很快便察覺到了占瓴的視線,但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吳生明白眼前這個人并不能對自己造成威脅,但同時這個人也絕非凡人,會對紫冥單的計劃造成幹擾。
占領收回目光拉起祝湘元的手:“跟我走吧。”
祝湘元看向身側的謝虞侯開口道:“這麼快就要分開了嗎?”
占瓴的手拉的越發用力指了指謝虞侯
“他也去呢,你們千裡迢迢趕來,先辦個接風宴。”
聽到這話祝湘元安心了幾分指向身後的吳生
“他是吳生,與我們是一同結伴而行的。”
想到吳生祝湘元才反應過來那這幾天吳生應該去哪呢?自己怎麼沒想到和吳生一起?還能互相有個照應。
但是這件事得先和謝虞侯說說,祝湘元看向占瓴拉着自己的手:“你可以先放開嗎?”
占瓴微微一笑松開了手,祝湘元将謝虞侯拉到一邊,踮起腳壓低聲音湊到他的耳邊說到:“我可以不去占瓴那嗎?我想和吳生待在一塊。”
“不可以。”
謝虞侯十分斬釘截鐵的語氣讓祝湘元沒有繼續開口的勇氣,整個人都變得焉巴巴的,謝虞侯歎了一口氣,雖然他并不明白祝湘元為什麼會這麼抗拒占瓴,但他堅決不允許祝湘元和吳生獨處。
謝虞侯伸手彈了一下祝湘元的腦門:“别去占瓴那了,我會陪着你住客棧,但你絕對不能跟吳生單獨待在一起。”
祝湘元聽到謝虞候的話終于解放了,他可不想住在一個陌生人的家裡,但是謝虞侯為什麼不讓自己和吳生單獨待在一起?
真是奇怪,但他也不想再去追究了,反正最終目的達成了不就行了嗎?謝虞侯和祝湘元回到了占瓴身邊,謝虞侯對占領說:“前幾天拜托你的事就不用了。”
占瓴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看着祝湘元:“那我辦的接風宴總該要去吧?”
對于這件事祝湘元并沒有太多的想法如果謝虞侯去他便跟着去,如果不去那自己便也不去。
那吳生呢?祝湘元剛想開口問但占瓴卻仿佛擁有讀心術一般:“你們三個一起。”
吳生不屑的看了眼占瓴:“我就不去了,畢竟不認識,湘元過幾日等你們事辦好了在城門口見,給個期限。”
謝虞侯:“十日後。”
吳生:“一言為定。”
說罷吳生朝人群中走去,祝湘元想着自己還沒和他道别。
占瓴帶着祝湘元二人來到一處酒樓,店小二見是謝虞侯趕忙上前迎接:“歡迎回來。”
謝虞侯看着眼前莫生又熟悉的面孔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酸楚點了點頭,占領帶着他們來到了酒樓二樓的廂房内。
廂房并不算很大,僅僅擺放着一個圓桌和幾隻凳子上面擺放前早已備好的酒菜,占瓴率先坐了下去:“你們随意就好。”
祝湘元謝虞侯二人紛紛落座,廂房的位置是在街邊的旁側,祝湘元坐的恰好是靠窗的位置底下行人的所作所為他都盡收眼底。
占瓴為謝虞侯斟上一小杯酒舉起手中酒杯:“謝兄,也是許久未見你,今日來隴安可否方便問你這次回來要待到何時?”
謝虞侯也拿起酒杯與占瓴碰杯小酌了一口:“此次回程是有要事要做待我完成後便離開了。”
“好,在次期間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
“嗯,那便有勞你了。”
祝湘元對這些飯菜并不感興趣隻是靜靜的看向窗外,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視線,花時宴?
此時花時宴的身邊沒有任何人,而且他還一幅鬼鬼祟祟的模樣,花時宴站在小巷口外東張西望的,懷中還抱着一個包袱。
忽得祝湘元見小巷子中突然間闖出幾個大漢推開人群徑直走向花時宴,花時晏似乎也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回頭看了一眼迅速拔腿就跑,底下的人群變得喧鬧起來。
祝湘元不解發生了什麼事情,難不成花時晏偷東西了?但他好像看起來有危險。
祝湘元的目光始終跟随着花時宴,在短暫的一瞬間他們的目光似乎對上了,隻見花時宴朝着他所在酒樓的位置跑來,祝湘元見謝虞侯和占瓴仍在叙舊不好意思打擾他們輕扯着謝虞侯的衣角,謝虞侯偏頭看向祝湘元:“怎麼了?”
祝湘元刻意把聲音放的很輕湊到謝虞侯的耳邊道:“我想先離開一會,等會兒就回來了。”
謝虞侯點了點頭,随後祝湘元離開了廂房,匆匆趕往樓下,恰好遇到花時晏跑了進來,花時晏也見到了祝湘元急忙躲在了祝湘元的身後。
酒樓裡的人見到來勢洶洶的壯漢紛紛躲到了一邊去,掌櫃的從沒見過這架勢急匆匆跑去二樓尋找占瓴。
祝湘元将花時宴護在身後低頭輕語:“這是發生了什麼?”
花時宴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那些壯漢中其中有一人開口了:“這位小兄弟請你讓開,不要護着一個犯了大錯的罪人我們并不想傷害無辜的人。”
說罷壯漢上前想越過祝湘元拉出花時晏,祝湘元見狀伸出手攔住了:“他是我的好友,我并不知他犯了什麼錯,我想明白事情的原委,若我了解後明白是他的罪過自然會将他給予你們。
顧允(剛才與祝湘元對話的壯漢)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偷走了對我們少爺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
祝湘元對顧允的話半信半疑将目光投向身後的花時宴。花時宴心虛的弓起身子将懷中的包袱抱得更緊。
祝湘元見花時晏的反應似乎明白了什麼歎了一口氣移開了身子,顧允上前想抓住花時晏卻不曾想花時宴又躲到祝湘元的身後去了,此時原本在二樓廂房的謝虞侯和占瓴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顧允見到占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行了個跪拜禮但他并沒有開口說話。
占瓴點頭示意顧允很快便站起來了,祝湘元見此情景以為顧允說的少爺便是占瓴可謝虞侯不是說占瓴身邊沒有其它人了嗎?
正一頭霧水的祝湘元被身後的花時宴打斷了思緒,花時晏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拉着祝湘元的
衣角看起來委屈極了,此時的占瓴也注意到了花時宴和他懷中的包袱,占瓴開口道:“顧允,放了他吧,剩下的我會處理。”
顧允看了眼花時晏一臉的為難:“可是……”
顧允欲言又止卻被占瓴打斷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家小少爺不會死那麼快的這點東西他暫時用不到,更何況他的身邊不是還有那人在嗎?”
顧允沒有辦法允諾了聲是便帶着其它人走了,花時宴見他們離開松了口氣,卻聽到占瓴那帶有威壓性不容反抗的語氣:“放下你懷中的東西。”
花時宴奮力搖了搖頭,祝湘元這時也開口了:“你怎麼可以拿别人的東西?”
花時晏拼命否認:“我沒有!這是…這是…别人給我的。”
謝虞侯也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花時晏:“那剛剛那群人怎麼解釋?還有你家少爺呢?怎麼不見他?”
花時宴見三人的架勢自己快招架不住了剛想拔腿就跑卻被謝虞侯眼疾手快的揪住後衣領,花時宴焉巴巴的選擇了放棄抵抗他将懷中的包袱丢給祝湘元一副氣鼓鼓的模樣,祝湘元接過包袱将其遞給占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