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瓴拿過包袱将其打開裡面赫然是一本書?!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并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是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書皮十分的老舊。
占瓴将書拿在手中仔細端詳随後看向一旁的花時宴:“你是**族的人?”
占瓴講的話祝湘元莫明聽不見模模糊糊的他有些疑惑為什麼會這樣卻見謝虞侯一臉淡定的表情,難不成就自己這樣?但他也沒去想太多。
花時宴有些緊張他不明白眼前這個人是如何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的,但他還是極力否認:“我不是!”
占瓴僥有幸緻的看着他:“你想救的人患有眼疾對吧?而且還不止這一個病。”
花時晏被占瓴的話驚到,他很清楚占瓴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他不能與他有太深的糾纏萬一連累到霍翎夜怎麼辦?
自己堅決不能做對霍翎夜造成一絲威脅的事情。
花時宴的語氣突然間變得兇狠起來:“這并不關你的事,我們之間也互不相識。”
說罷花時宴盡全力的跑出酒樓,祝湘元不理解他們前面的一番對話是什麼意思。
謝虞侯就拍了拍他的肩:“我們走吧。”
祝湘元點點頭應了聲好,謝虞侯回頭對占瓴說到:“今日就先告辭了。”
占瓴行了個禮便消失了。
祝湘元見占瓴憑空不見了還在驚歎占瓴怎麼這麼厲害時謝虞侯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這個并不是他的本體。”
“啊?那剛才和我們待在一起的是?”
“這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謝虞侯并沒有正面回答祝湘元。
這讓祝湘元也不好意思追問下去了。
祝湘元跟着謝虞侯在市集上逛了一會,他的目光偶爾會在一些手作品的小攤上停留一會。
謝虞侯總能夠很敏銳的捕捉到二話不說的便想買下來但卻每次都被祝湘元給攔了下來,這時的祝湘元卻在一個小糖人的攤前停了下來築足觀望了好一會兒正想開口訊問謝虞侯,卻見他已經付完了錢?
祝湘元莫明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喜悅,他拉過謝虞侯的手作勢要擊掌:“心有靈犀一點就通!”
謝虞侯并沒有與之擊掌而是彈了下祝湘元的腦門:“你的心思都寫臉上了。”
祝湘元低垂下頭自己的心思真的有那麼明顯嗎?
一個小糖人卻突然闖入視線,咦?看起來不像是自己的,祝湘元接過小糖人擡頭看向謝虞侯卻見他的手中拿着的小糖人和自己有七分相似,難不成那才是他的?
祝湘元拿起手中的小糖人在謝虞侯面前晃了晃:“你看這個才像你,你手中那個是我。”
謝虞侯目光平靜地看着祝湘元:“我知道。”
“那你幹嘛拿我的?”
謝虞侯一口将祝湘元版小糖人的頭咬掉:“因為我想欺負你。”
祝湘元對謝虞侯所說的話不明所以但有樣學樣也咬掉了手中謝虞侯版小糖人的頭:“那我還擊!哼!”
謝虞侯見祝湘元這幅模樣輕笑一聲:“幼稚鬼。”
“那你不也一樣?”
“哄小孩的手段罷了。”
又來!祝湘元就老覺得謝虞侯把自己當成心智未熟的孩童,自己這個體型“巨大”的成年男子竟然會有人如同對待孩童般對待自己,想來怪惡心的。
祝湘元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寒,他想謝虞侯真是瘋了。
祝湘先是有些賭氣似的哼哼了兩聲這幅模樣落入謝虞侯的眼中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種他很可愛的想法……?一個大男人用可愛來形容?這合理嗎?但他轉念一想有對比自己年幼的人覺得可愛或許是件正常不過的事情。
二人走了一陣後謝虞侯在一處客棧停下了腳步,祝湘元正疑惑謝虞侯就開口了:“這幾日你就先住這兒吧,别亂跑惹事,我回府上一趟,晚上的時候我都會回來。”
祝湘元點了點頭:“你多保重。”
謝虞侯拉過祝湘元的手将碎玉遞給了他:“将這個給掌櫃,會有人來安排一切。”
“嗯。”
祝湘元朝謝虞侯揮了揮手便轉身走進了客棧謝虞侯見祝湘元離開便也打算去做自己的事,其實他此次回來沒什麼特别的事情,隻是照舊收拾一下自己的卧房和弟弟的,順便為他上香,看看家人的身體狀況。
看着街邊那些熟悉不過的店到他的内心難免有些惆怅,小時候謝永行總求着自己出來玩,偶爾淘氣了摔着腿了還向自己撒嬌讓自己背着他回家,嚷嚷着要買這個要吃那個,小嘴就沒有停過。
想着想着謝虞侯的手莫明顫抖了起來如果自己沒有殺了他……如果他還活着……都怪自己殺了他,現在的一切都怪自己。
一陣耳鳴的感覺侵占了他的大腦,謝虞侯感到頭昏腦漲,他用力甩了甩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他踉跄了幾下差點站不穩,但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祝湘元的臉輕喚着自己的名字他的心逐漸平靜了下來,令他覺得神奇的事他變得清醒了。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事情的不對勁,他覺得自己對祝湘元的感情或許并不是普通的同情與憐憫而是對他的感激?
他早已經不是想讓祝湘元依賴自己了而是變成了自己依賴他。
想到這裡謝虞侯的心裡生出了一股濃烈的情感,好想見他。
謝虞侯一刻都不想耽誤加快腳步回到了府上,他熟練地從将軍府西側的圍牆上翻過去,再往前走幾步便到謝永行的卧房,謝虞侯觀察了下周圍發現并沒有什麼可疑的情況,小心翼翼的入其中。
他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裡面的陳設仍舊是謝永行生前的樣子,他不明白為什麼沒有人收拾這個房間,難道是對永行的祭奠嗎?可他記得在他逃後第一次折返回來也沒聽說有人為永行辦葬禮。
他也無顔面對家文家母這麼多年從未正面面對過他們,謝虞侯覺得真是有愧于他們,自己隻是個膽小怕事又懦弱的人。
但這次謝虞侯回來他注意到了有一處和以往不同的地方,有個櫃子明顯是被人動過的樣子,在那格櫃子旁邊都落滿了灰唯獨那是新的。
好奇心驅使着謝虞侯上前打開了那個櫃子,映入眼簾的是幾封信紙。
謝虞侯拿出信紙打開來查看上面的内容,上面赫然寫着“吾非吾”三個字,謝虞侯不解的看着上面的三個大字,從筆觸來看很像父親的字迹,再從紙的受損程度來看是張有些年頭的紙了。
謝虞侯翻到下一張,上面歪七扭八的寫着“無妄空”三個字,用着赤紅色的筆墨後面的幾張信紙上重複着這六個字共同的字迹,有些許的不同的是最後一封信紙上寫着“塵元”兩個字。
謝虞侯反複翻看着信上面的内容,但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将信紙疊好收了起來,謝虞侯将一切恢複原樣蹑手蹑腳的走向屋外鎖了門栓,從牆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