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阿沅從早朝下來之後立刻去了内院，周如晦正在看佛經，阿沅穿着朝服，比往日的壓力更甚，她冷冷對宮女道：“你們離開，本官和公主有私事要說。”

幾個宮女看向了周如晦，她們不想離開，但周如晦點了頭，她們隻好離開。

“還真是忠誠。”阿沅意義不明地說。

阿沅挑起周如晦的下巴，仔細打量：“過去很少欣賞公主，如今看來公主當真是絕色美人。”

周如晦盯着阿沅，但眼底卻有一絲畏懼，他身子還在顫抖。

阿沅收起玩鬧的心思，帶着周如晦去了銅鏡那裡：“我是叫公主好呢，還是夫人呢。”

周如晦半句話不說，阿沅輕輕撫上周如晦的喉結，輕輕畫圈，她的氣息打在周如晦的耳邊，十分親昵，“怎麼不說話呢。”

周如晦耳朵一下子紅了。

“都可以。”低沉雅緻的聲音穿了出來。

“夫人的聲音還真是好聽，夫人的唇也一定很甜吧。”

阿沅嘗了嘗，她很滿意。

阿沅一日一夜流連于此。

朝服和女子的衣衫落了滿地。

一早阿沅告假。

阿沅和周如晦重新談了談：“我心悅你，你不必怕。”

阿沅講了自己的過去，過去她沒有給他的信任，她想給她。

周如晦沒想到阿沅吃過這麼多的苦，周如晦也将過去講了一遍，那些皇宮不見血的刀光劍影，魑魅魍魉，說到最後，他許了承諾：“我亦喜歡你，我想同你一世。”

兩人在各自的眼底見到了信任，忽而一笑。

過了幾日方姝喊阿沅入宮，方姝正在逗弄小皇帝，她見到阿沅滿臉得意之，便笑道：“聽聞你迷上了公主。”

阿沅：“公主的确不錯，”

方姝說：“你覺得我如何。”

阿沅自然不會将方姝這話當做一個女人需要稱贊的話，她立刻察覺到方姝的打算。

權力讓方姝不滿意隻垂簾聽證了。

阿沅：“臣必效忠。”

方姝想，難怪阿沅能走這麼遠，還真是聰明。

“好。”

一年後，方姝稱帝。

皇帝不知所蹤，阿沅知道皇帝去哪了，方姝還給她妹妹了，皇帝也不過一兩歲，還是不記事的年紀。

周如晦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并不意外，他早就猜到有這麼一天，阿沅剛批閱完奏章，正閑閑倚在他身上看書，她說：“我需要告假幾個月。”

周如晦疑惑：“為何。”

阿沅讓周如晦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周如晦臉色茫然，旋即他嘴角溢出了笑：“我們有孩子了。”

***

衛沅在丞相的位置待了五十餘年，同公主有兩個孩子，七十餘歲之際衛沅從相位離開，在京中和公主養老，同年，衛沅的孫子衛榕發動政變，奪得帝位，迫使方姝退位。

衛榕開啟新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