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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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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愛的少年死在一個救我的雪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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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道世道艱辛,皇帝昏庸,酷吏當道,苛捐雜稅,民不聊生。

獨孤月照橫空出世,力挽狂瀾,她是獨孤家二女,容貌驚世,師從偃松先生,偃松先生是世外高人,獨孤月照亦是聰慧無雙,國師曾言鳳凰命,皇帝聽聞,立刻廢了當時的皇後,迎娶獨孤月照。

世人所傳不假,獨孤月照的确容貌驚人,連見慣二十年美人的皇帝都驚了一下,數年獨寵一人。

獨孤月照深得恩寵,育有三位皇子,兩位公主,皇帝有頭疾,獨孤月照替皇帝分擔政務,批閱奏折,十年如一日,天下百姓有了喘息的機會,皆表聖恩。

可惜獨孤月照死于十年前,入夜暴斃,死因未名。

獨孤月照亡後,皇帝扶一位宋姓美人為後,寵及家人,宋家搜刮民脂民膏之狠,百姓怨聲載道。

三年之前水災淹了萬畝良田,朝廷賦稅卻加了一重,一時之間叛軍四起,各立為王。

大半叛軍都是烏合之衆,朝堂兵力倒也能應付。

但一人堪稱亂世枭雄,此人便是駱重光。

駱重光是駱重光曾以一千兵力讓朝堂大敗。

短短三年,便讓天下無人不曉,坐擁數百城池。

駱重光年四十,有一子,性活潑聰慧,名為駱嘉霁,常年在外,無人知曉他在何處。

蝶蛉山。

少女一襲綠衣,身姿輕盈,正與一男子比武,女子手段迅猛,判斷果決,面前男子縱然有心赢女子,但在女子巧思之下還是落敗。

女子赢後,笑嘻嘻說:“程叔叔,可服我。”

被稱為程叔叔的人搖了搖頭,無奈笑道:“嘉霁進步神速,我真是不如了,隻是你太不小心了,若是被人發現是女子,恐怕會……”

他還未說完,被稱做嘉霁的女子不在意道:“我樂意做女子,再說辦成男子本來也是你和母親的主意,我卻是不在意的。”

女子話是這麼說,山間鈴铛響動,她還是麻利換上男裝,描眉幾筆,扮成一個秀氣的男子。

女子為駱嘉霁,程叔叔名為程雲霜。

嘉霁和程雲霜走到房間,裡面已經有一個黑衣人站在屋内,黑衣人見到嘉霁,跪下:“小公子,主公有令,望小公子回城。”

嘉霁面色不虞:“既然當時父親不願我留下來,何必要我回去,不過是平白多了争吵。”

黑衣人卻取出信件,交給嘉霁,嘉霁一目十行,臉色漸漸變差。

看完之後,紙被她扔進了燈火之中。

程雲霜問:“主公信上寫了什麼?”

嘉霁面色還有些蒼白:“父親他身染惡疾,可兵臨城下,需要我去借兵,縱然我不願牽扯,但我也不希望父親出什麼事,他那麼驕傲的人,若不是這一次情況艱辛,恐怕也不會寫這樣的信,百裡之外的镛城是我舅父的地方,我會去那裡借兵。”

程雲霜有些頭疼:“朝廷也不是吃素的,我确實對這次圍攻有所耳聞,是三皇子蕭原州率兵,聽聞蕭原州雖武功不好,但才智卻深得母親獨孤月照真傳,不可小觑。”

程雲霜說完之後,立刻去問黑衣人:“你來的時候可有阻攔。”

黑衣人:“雖有阻攔,但都有驚無險。”

嘉霁和程雲霜對視一眼,說:“這是一點不給我收拾的機會。”

程雲霜說:“我們快走,這裡有一條密道。”

這話剛說完,鈴铛開帥瘋狂的響起,根本停不下來。

幾人面色一變,趕緊去了密道。

程雲霜對密道十分熟絡,不過半天,就從蝶蛉山走出。

嘉霁望着遠處的蝶蛉山,啐了一口:“蕭原州真是狡詐。”

程雲霜:“兵不厭詐,你們年紀相仿,陣營不同,恐怕他是你最大的對手了。”

嘉霁臉色變了又變,程雲霜說:“放心,你的東西從來收拾的謹慎,他絕不會找到任何和你有關的東西。”

嘉霁從小女扮男裝,對自己的私人物品把管一向謹慎,哪怕在蝶蛉山居住數年,每天也都嚴格要求自己。

當然她一個孩子還沒有這樣的警惕,是嘉霁的師傅一直嚴格要求她。

嘉霁和其他兩人奔波已久,終于到了嘉霁舅父那裡,嘉霁費勁唇舌,舅父終于派兵。

嘉霁站在城牆之上,迎風望向遠處,對程雲霜說:“三皇子既然抓不到我,那注定不會罷休,程叔叔,我們兵分兩路。”

程雲霜欣慰的看着她:“很好,你想怎麼做。”

嘉霁:“我帶少部分的人,但我這一隊隻為了迷惑他們。”

程雲霜臉色一變:“小公子,這該由我來做,你是主公唯一的孩子。”

嘉霁搖了搖頭,堅定說:“正是因為我是父親的孩子,我才要這樣做,我父親年少闖蕩,路遇艱險無數,卻從無畏懼,我更該如此。”

見嘉霁主意已定,程雲霜歎息的同時又欣慰想道:果然虎父無犬女。

嘉霁鬼主意十分的多,硬生生把百人的隊伍走出了萬人的氣勢,其實嘉霁熟讀兵法,隻是年紀不大,又從未上過戰場,想法稚嫩,可經過這段時間的逃竄,她已然成長了太多。

嘉霁的迷惑的法子如他所願,引來了朝廷的追兵,她知道這是由大皇子帶領的人,她帶人躲得着實驚險,幾乎用上了她全部的智慧,每每逃過一劫,都是冷汗淋漓,但她更驚歎,不愧是獨孤月照的長子,竟能把她逼到這個地步。

雲傾關地勢險要,危險重重,非常适合設伏,嘉霁雖有心利用此地,但她和蕭原州明争暗鬥太久,嘉霁了解蕭原州絕不是一個能進這個埋伏的人。

但如果在這裡躲不過去,她和她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她隻能賭一把。

她将自己的想法和其他人說完,其他人振臂一呼,答應了嘉霁。

原本這百人對嘉霁是不服的,甚至聰明的人已經猜到了他們恐怕就是所謂的“誘餌”,許多人都做好了逃跑的準備,但沒想到他們跟着的這個小公子明晃晃說明了險境,并又給每人一筆重金,而在離開的過程之中,小公子總是身先士卒,每一夜都不畏艱辛,幫士兵守夜,而守夜的時候他以樹枝為筆,描繪如今的境遇,以此找到求生之道,每每他們以為不可行的時候,小公子的手段總能力挽狂瀾,避免一次又一次的危機。

這份驚險與刺激并存,小公子會及時安撫人心,并及時處罰不和諧的聲音,如此手段,這群人早已又敬又畏。

所以嘉霁提議的時候,其他人毫無反對。

另一面,蕭原州望了望天上的烏雲,孤身立于懸崖之上,獨孤月照生得驚世無雙,身為獨孤月照的長子,蕭原州卻和獨孤月照并不相似,他更像他隐居的舅舅,俊逸舒朗,傲雪淩霜。

不一會,跟着蕭原州侍衛赤律走了過來,拿着一身大氅,披在蕭原州身上:“殿下,夜深寒涼,殿下身體不好,别傷了身體。”

蕭原州舒朗的面容上有一絲苦澀:“這裡也就隻有你能關心我的身體了。”

赤律眉目低垂,就連聲音都有些苦澀:“殿下,前方就是雲傾關,此關險惡,是天下之雄關,過了此關,前方就是駱重光的地方了,叛賊熟悉路途,恐怕再難追上了,掌令使不會不識大局。”

掌令使是朝廷派去掌管軍令之人,掌令使在的地方,統帥不能輕易調動士兵,必須要征求掌令使的同意,掌令使相當于皇帝的眼線,但掌令使一般都會在那些遠離朝廷世家龐大的将軍那裡,避免世家造反,而皇帝的兒子身邊會跟随掌令使,卻還是頭一份。

這無疑是在向衆人宣告,皇帝并不信任蕭原州。

蕭原州語氣沉沉:“若非掌令使在這一路上猶疑,次次壞我好事,我早就抓住駱嘉霁了。”

嘉霁此刻并不知道,讓她心驚膽戰的一次次對決,竟然是蕭原州在這番艱辛的條件下做到的。

赤律卻驚呼:“殿下,慎言。”

蕭原州聽到這話,知道赤律是為了他好,但神色卻漸漸寂寥了起來:“有什麼可慎言的,皇後忌憚我母後的名聲,生怕我借助母後的名聲成為皇帝,可她看看這千瘡百孔的王朝,有什麼可繼承的,他們待在皇城太久,早就不知道,王朝大半都是駱重光的天下了,隻等有一日,駱重光率兵攻破王朝,皇族終究會成為階下囚。”

赤律聽了蕭原州這份大逆不道的話,知道蕭原州說的是實話,卻也覺得替蕭原州委屈,明明獨孤皇後治國無雙,若非暴斃,王朝何至如此,蕭原州何至如此。

蕭原州往日溫柔待人,從不急言令色,十幾年來,無論面對何種境遇,從未失言過,如今見到這滿目瘡痍的王朝,見到大軍壓境卻還在勾心鬥角的官署,他隻是失望罷了,這份失望在此達到了頂峰,終于說了出來罷了。

赤律痛苦的跪下:“殿下,赤律隻有一條命,但屬下發誓,定用這一條命護住殿下。”

赤律半句沒說勸他的話,卻句句都在勸他,蕭原州歎息:“放心,我隻是說說罷了,我是是王朝的殿下,王朝消失,我又能有什麼下場。”

赤律不敢多言。

過了片刻,蕭原州說:“走吧,我的好哥哥還在等着我呢,沒必要給他看笑話。”

宋皇後比獨孤月照早入宮三年,在獨孤月照還未入宮的時候,宋皇後深受恩寵,為皇帝誕下雙子。

而獨孤月照入宮之後,這份獨寵不在,而獨孤月照死後,宋皇後重獲恩寵,此後便處處為難獨孤月照的孩子。

蕭原州說的哥哥是宋皇後雙生子的哥哥,也是大皇子。

等蕭原州進來之後,大皇子坐在首位,掌令使低眉順眼,絲毫沒有在蕭原州面前那份高傲的姿态。

蕭原州見此還有什麼不知道,大皇子掃了一眼蕭原州說:“皇弟這一路上的艱辛我都聽掌令使說了,但耗費這一路上的時間,皇弟還是沒有抓到駱嘉霁,既然如此,那便交給皇兄吧。”

蕭原州還沒說話,掌令使就立刻開始恭維道:“大皇子才智無雙,有大皇子來此,叛軍定無路可逃,臣願忠心跟随。”

蕭原州見到這一幕,就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他心裡極度乏累,但臉上還要維持感激:“好,弟弟正好沒有辦法了,有哥哥在,弟弟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大皇子玩味道:“是麼。”

蕭原州:“自然是。”

大皇子:“罷了,你們都走吧,我同弟弟叙叙舊。”

其他人聽後,魚貫而出,屋内隻剩下大皇子和蕭原州,蕭原州站在那裡,如同孤竹。

大皇子摸着手中的瓷杯,說:“皇弟過來坐吧。”

蕭原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皇子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參軍生活不易,你還适應?”

蕭原州:“還好。”

大皇子:“你看起來比在皇城的時候清瘦了。”

蕭原州:“多謝皇兄關心。”

蕭原州每一句都在打太極,大皇子盯着蕭原州,在蕭原州的臉上,大皇子看不到一絲不甘,大皇子沉吟了一會才說:“夜深了,你回去吧,今夜睡個好覺。”

蕭原州端坐同君子,起身離開。

等蕭原州離開之後,大皇子的侍衛青辰從屏風後走出,大皇子低聲說:“可看清我弟弟的臉了,明日就讓他消失吧,王朝不需要他了。”

青辰身為大皇子的侍衛,怎麼可能不認識蕭原州的臉,大皇子叫蕭原州走近,恐怕心裡也是再做一個決絕的告别吧。

皇家不允許有太多的感情,存在最多的就是兄弟相殘。

青辰低聲道:“是。”

大皇子可惜道:“可惜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人,若非他是我弟弟,我定要交個朋友。”

大皇子最後還是說了句輕飄飄的真心話。

等蕭原州走出了,赤律立刻關心道:“殿下,大皇子可為難你。”

蕭原州搖了搖頭:“并未。”

隻是今夜必定有雷有雨,很難睡一個好覺。

蕭原州坐在帳篷之中,大雨傾盆,他把玩手中的一枚玉質棋子,孤寂的軍隊隻有這枚棋子能緩解他的情緒,這是母後生前送他的。

如今他得以獨處,這也讓他意識到一個可能,讓他的心緒從來沒這樣雜亂過。

他來此是為了避免駱嘉霁回去,除了駱嘉霁本人,還有他帶回去的兵甲。

和嘉霁想的完全不同,蕭原州早就識出嘉霁的詭計,他走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駱嘉霁是誘餌,他表面上在跟随駱嘉霁,但實際上他已經飛鴿傳書給他的好友,讓他去追另一隊人。

至于他為何不親自去,明明那邊更重要,大抵是駱嘉霁的計謀雖然青澀,但在青澀之中已經能看出未來成長的痕迹,若此番駱嘉霁能安然回去,駱嘉霁将會是王朝更大的心患。

而讓他煩躁的是,他更想讓駱嘉霁讓自己抓住,大抵是對手之間的惺惺相惜。

縱然如今的駱嘉霁在計謀上完全趕不上他,但駱嘉霁在某些方面又格外吸引他,蕭原州永遠無法讓手下這般真心的跟随他。

但如今已經無力改變了,他伴着雷聲枯坐了一夜。

暴雨時的雲傾關更為險阻,駱嘉霁知道隻要逃出雲傾關,就意味着她就會更有利,但這裡高山林立,道路複雜,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在山中迷路,遇到豺狼虎豹,成為盤中餐。

追着嘉霁的人更緊了,嘉霁能感覺追兵比以前更像是一條繩子,且手段狠辣許多,嘉霁立刻察覺到對手換人了,但依舊十分不好對付。

離出關隻差一步,她不能在這裡輸掉,駱嘉霁臉色變了又變,她想起了自己的老師,老師曾說,天時不如地利,若是你,該如何制造地利,善謀者,可用一切。

駱嘉霁聽到空氣的沙沙聲,回憶雲傾關的險阻,她恍然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冷汗浸濕了她的後背,但老師的話卻猶如刻刀,在她的思想上拉扯,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參加這一場危機四伏的豪賭。

她立刻對追随她的人說:“我要将人分成兩隊,跟着我的人依舊是誘餌,隻不過這一次我們徹底解決他們。”

很快就有數十個人站了出來,駱嘉霁笑了笑,她說:“多謝。”

說完之後她立刻制定了計劃,一撥人立刻沿着嘉霁指的方向離開,而嘉霁做為誘餌,将朝廷的追兵引入更深的腹地。

在追兵出現之後,她心底一沉,一股不同于人的震動從地面傳來,濃郁的泥土味道冒出,嘉霁身邊的人喊道:“山神發怒了。”

嘉霁向上一看,她賭對了,果然是泥石流,嘉霁喊道:“沖着兩側和高地跑,把能丢的先丢一下,保命要緊,不必找我,逃命之後去城中。”

其他人早就有所準備,聽到嘉霁的話,他們匆匆逃命,嘉霁和這些人相比可謂是高手,她立刻将身邊跑得慢的帶走。

泥石流來得太快了,嘉霁他們算是反應迅速,勉強逃過一劫,但她和她的人已經沖散,身邊隻剩下剛才救的人。

嘉霁他們算是好的,他們人數不多,朝廷的人很多,且身穿盔甲,在山上跑起來笨重,直接卷入了泥石流之中。

山崩兇險,這裡已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嘉霁望着被泥石流沖的四散的人。

被嘉霁救下的人感恩戴德:“多謝小公子。”

“沒事,走吧。”

卻沒想到一轉身,她面前站着一個男人,男人高壯得像是一個小山,背着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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