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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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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逝

當百裡蕭将書信交給晏景絕時,晏景絕看完後道:“我會證明你的選擇是正确的。”百裡蕭如今臉色蒼白,仿佛被抽空了力氣,就連聲音上都帶着幾分虛弱,道:“我終究是背叛了我的盟友。”說完這句話便又繼續跪下,道:“太子,不求你能寬恕我的罪過,我隻求你能放涅羽暗城衆人的性命,所有的罪過由我來承擔。”

晏景絕微笑,面上透着決絕:“我絕不會在這件事上言而無信,涅羽暗城,我也會發揮它的作用。”看着晏景絕,百裡蕭不禁歎道:晏景絕,才是真正的王者。

百裡蕭為涅羽暗城的城主,不過是責任使然,他從未因為這個位子而開心過,當他掌權,他的屬下一直希望他能夠再創昔日輝煌,當時他雖沒有表态,但内心其實是反感的,他更喜歡涅羽暗城如今無為而治的生活,但後來一切都變了。

祁王妃白陌來到了漠鄯,她巧舌如簧,口若蓮花,涅羽暗城不知有多少人被她所利用,他的教衆隻見到編織的所謂美好的未來,殊不知前方步步危機,他一直想要阻止,但冥冥之間上天都讓他無法阻止,他隻能看魔教做别人手中的刃,内心痛苦,而後,當他見到晏景黎時,他詫異了,他一直以為命令他做如此惡毒的事的人應當十惡不赦,但祁王并不惡毒,在他的身上,似乎還有一種儒士的風度,但僅僅是儒士風度,他不适合做一位王者。

他甚至能讓白陌淩駕在他的頭上,讓百裡蕭有幾分失望,但無損于他們的交易,如今,見到晏景絕,他身上雖有幾分煞氣,但他身上有讓人折服的氣概,在百裡蕭眼中,晏景黎行動太快了,先是停了君文同的職位,再是貶谪君落羽,但這樣不過是治标不治本,君文同學生滿門,如今沉寂不過是君文同的命令罷了,而君落羽是衛國的戰神,隻要振臂一呼,何愁軍隊不助晏景絕,失敗,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當晏景絕出來,看見蘇陵照,道:“沒想到證據竟然這麼容易就得到了,謝謝你。”

蘇陵照沒有一絲表情,道:“這是我該做的,還有,我們該去找你父皇了。”晏景絕看着手中的證據,道:“好。”

人生總有太多的意外,卻更有由巧合編織而成的悲傷,這世上蘇陵照隻錯過三件事,一見是他叔叔的死,第二件是衛淩帝的駕崩。

當他們到皇宮時,蘇陵照似感到什麼,心中暗道不好,便急忙帶着晏景絕去往寝宮,當他們到達寝宮時,隻覺得寝宮極為陰森,晏景絕心情低沉,連忙尋找他父皇的身影,結果隻見陰深可怖的寝宮處處透着冷意,晏景絕深呼一口氣,安慰自己,終于在龍床上見到他的父皇,他的表情剛要放松,便已發覺不對,他急忙上前查看,見到他父皇蒼白的臉上透着痛苦,卻已經沒了呼吸。

晏景絕愣在那裡,眼睛中仿佛一邊濕潤,他和他父皇的記憶仿佛同走馬燈一樣回應在他的腦海之中。

他母親離奇逝去,在那一個月中,他見到了所謂的人情冷暖,世态炎涼,曾經對他很好的宮人會見他不得勢而輕視他,甚至侮辱他,是他的父皇,像一位天神一樣,從那樣的境地中把他解救出來。

自那日起,他的父皇将他日日帶在身邊,親自教會他一位怎樣做一位太子,從琴棋書畫到馭下之術,他的父皇一直為他費盡心力,他也一直盡心做一個他父皇心中的兒子,現在,他還沒有成功,他的父皇便離他而去。

他記憶中的父親,明明很繁忙,卻會抽出時間陪他,明明很勞累,卻還是會教育他。晏景絕懷念他與他父皇一起辯論的日子,懷念與他一起偷偷出宮的日子,懷念···

他看着蘇陵照,臉色蒼白的可怕,聲音中透着一種恐怖的氣息:“這就是我信任你的後果,你就是這麼辜負我對你的信任的。”蘇陵照看着晏景絕,歎道:“對不起,我沒有料到他們會提前出手。”

晏景絕瞥了一眼蘇陵照,之後再也沒有看他,隻是盯着衛淩帝的遺體,怔怔的沒有言語,蘇陵照看着晏景絕,隻在他耳邊低喃:“你好好哭一場吧,這裡沒有其他人。”

蘇陵照離開了寝宮,看到天上的烏雲陣陣,輕歎道:“一場角逐,馬上就要開始了。”

勝者

天色昏暗,烏雲漫布,空氣中都透着沉悶的氣息,蘇陵照看着天色,歎了一口氣,喚來太子的屬下,道:“兵符在此,太子需要你們為他做一件事情。”

蘇陵照看着那些屬下離開後,心中暗歎:白陌,你何苦狠心殺死皇帝,這下,你真的和晏景絕勢不兩立了。

蘇陵照雖知道晏景黎接下來的做法,蘇陵照隻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而如今君落羽不在京城,調兵的事宜,他現在并不能駕馭住,蘇陵照還未被士兵認可,而他也不希望被士兵認可,他不想招來晏景絕的忌諱。

蘇陵照知道晏景絕陷入了悲傷,蘇陵照給晏景絕這一晚的時間,但今晚過後,晏景絕必須要擁有作為皇帝的資格,蘇陵照沒有發現,他給了晏景絕最大的慈悲,若是他人,他一定會立刻逼那人成長。

蘇陵照登上皇宮城牆,冷風陣陣,吹動他的衣衫,他原本便是極其豔麗,如今在這陰雲之夜,到讓他有些鬼魅的氣息。

他能感知到,晏景黎已準備好軍隊,準備逼宮,蘇陵照隻在心中輕歎,這場戰争,晏景絕沒有輸的可能,隻是他暫時還沒有想到諸葛階他到底要做什麼。

蘇陵照感知到晏景黎的手下寂靜的在皇宮的角落準備,一個個飽經訓練,仿佛都是一匹匹孤狼,在等待時機的到來,準備上去咬碎敵人的脖頸,蘇陵照不禁歎道,看樣子諸葛階真是拼了,這些侍衛恐怕是曆經諸葛階冷血的訓練,一個個都仿佛不出鞘的寶劍。

感知到這樣,蘇陵照暗道,這恐怕真是一場惡戰啊,蘇陵照到有些擔憂,晏景絕的屬下和禦林軍,即使赢了,也是慘勝。

蘇陵照忽然感到另一股力量,他目光流轉,對周圍侍衛道:“看樣子有人是要做黃雀麼。”

随着時間的推移,蘇陵照看到雙方的侍衛陷入一片混亂,但可以看出,諸葛階是真的好好訓練了這些侍衛,在面對君落羽訓練出的禦林軍時,不但沒有慌亂之感,反而隐隐有壓制的感覺。蘇陵照倒并未後擔心,畢竟禦林軍此刻是士氣不振,對他們來說,皇帝此刻是生死未知,而太子又不知在何處,此時雖有禦林軍統領帶領他們抵抗這些“背叛者”,但一些禦林軍内心也是惶恐的,皇家的事,從來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插手的,一向是各為其主,勝者為王,他們從始至終的主子便是太子,因為太子自小就極為優秀,雖看起來冷酷無情,但行事果斷敏捷,做事不驕不躁,一向深得皇帝喜歡,但最近皇帝喜怒無常,偏愛祁王,而祁王也一向深得人心,不禁讓一些跟随太子的人擔憂。而對于此時混亂的原因,雖然剛開始禦林軍還不知是怎麼一回事,但仔細一想,皇宮裡什麼時候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多出這些人,隻有前幾日祁王在整頓時調開禦林軍時才有可能,而且若是這些人真的赢了,那麼最大的赢家便是祁王。

敵人的能力是一方面,禦林軍自身的想法又是一方面,在這些原因下,禦林軍被壓制了,蘇陵照也想到這些原因,當他還在想如何在不打擾晏景絕的情況下來鼓舞禦林軍士氣時,蘇陵照忽然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擔憂的感覺萦纡心頭。

在禦林軍被祁王的侍衛壓制的極慘時,禦林軍中的人不禁露出畏懼的神色,畢竟他們這次就要做皇權下的犧牲品,而敵人勇猛如狼,而太子卻不知所蹤,原因可能是因為不知,可能是畏懼,可能是被俘虜,也可能已經不在了,想到這一層,他們更加沮喪,當一些人已經準備好面對敵人的冰冷的刀刃時,他們似乎聽見其他勢力的聲音,當雙方見到來人時,禦林軍瞬間士氣大陣,祁王軍雖有些震動,但并未顯現出慌亂。

來人正是君落羽和成王晏景越及晏景越的侍衛,蘇陵照淡笑,看樣子上天是站在晏景絕這邊的。

君落羽身着一身玄衣,手中持一長槍,原本便俊逸非凡的面容因長時間趕路而略顯萎靡,但身上氣場依舊未變,他喝到:“君落羽在此,諸位聽我指揮。”

君落羽原本便是衛國的戰神,在禦林軍心中是勝利的标志,神一樣的存在。而此次君落羽不但來指揮他們,還帶來了成王的力量,更讓禦林軍士氣大振,在有外來力量的幫助下,很快祁王的兵力便被打敗,大部分人已伏誅。

見事已接近成功,君落羽對成王道:“多謝王爺支援,落羽感激不盡。”成王看起來很平靜,但聲音還是還是透露出焦急:“你不必謝我,我隻是幫我皇兄,晏景黎,還不配做皇帝,我現在隻想知道,皇兄在哪。”

君落羽皺眉,問禦林軍統領道:“你知道太子在哪麼。”統領想了想,回道:“太子今日并未進宮,但蘇陵照蘇公子在皇宮裡,我們今日之所以能找到這些夜襲的人并和他們作戰,便是蘇公子的命令。”

君落羽眉皺的更深,道:“你們為何聽他的。”統領道:“他是拿兵符命令我們的。”君落羽還想再問,成王打斷道:“好了,别問了,我們先去見父皇,父皇一定會為我們解惑的。”君落羽看着成王,道:“是。”

他們來到皇帝的寝宮,見蘇陵照站在宮殿門處,成王上前調笑道:“美人,你怎麼在這,你知道皇兄在哪麼。”蘇陵照表情溫柔,道:“他在寝宮裡,我勸你們别進去,會出事的。”

成王聽後放松了一下,語态輕松道:“能出什麼事。”蘇陵照語氣淡然道:“我相信未來的皇帝不會讓人看到他軟弱的一面。”

成王聽後,臉色轉黑,道:“發生什麼了。”蘇陵照看着他,歎息道:“衛淩帝駕崩了。”

成王臉色一變,質問道:“難道皇兄他和父皇的屍體在一起麼。”

蘇陵照沒有回答,但臉上表情顯露無疑,成王怒斥道:“皇兄他怎麼能受得了,父皇在他眼裡是神一樣的存在,你為什麼不去安慰他。”

蘇陵照忽然眼神變得狠厲,聲音透着冰冷:“他是衛國的太子,是這個國家未來的主人,如今你父皇離奇死亡,南宮墨曦去往漠鄯涅羽暗城的大本營,你們守在浃函和韶城,晏景黎在現在選擇逼宮,晏景絕他現在身邊沒有決定勝負的力量,他身邊隻有效忠于皇帝的禦林軍和寥寥無幾的侍衛,他選擇了怯懦,我便讓他守在他父皇身邊,我來為他守護他的江山,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他是未來的帝王,他不需要我的安慰,他隻需要變得堅強,堅強到能夠守護衛國的天下。”

晏景越臉色黑的可怕,他的聲音冷的足夠和蘇陵照相比:“我的皇兄是一個人,他有喜怒哀樂,他需要有人陪在他身邊照顧他,而且,你有什麼自信,能為我皇兄守護他的江山。”

蘇陵照看着晏景越,眼中似有思索,不過語氣中的冷意倒是降了下來:“我自有我的方式,我一定會讓晏景絕赢得皇位,禦林軍,我從來就沒有信任他們,我不過是讓他們拖住晏景黎的力量,他們是我成功的跳闆。”

君落羽一直在聽他們的對話,聽到最後一句,不禁皺眉,在他的記憶裡,蘇陵照一直都是可愛無辜的形象,但今日他再見蘇陵照時,見他秀發輕揚,劉海遮住額頭,讓他的臉看起來更加清減,目光中透着平靜,而平靜中似乎藏着什麼讓人心驚的東西,君落羽内心泛着驚異,這不是他所了解的蘇陵照,而後他又在内心輕歎,他又何嘗見過真正的蘇陵照,蘇陵照他是最好的戲子,他讓人見到的,都是他想讓人看到的,君落羽自己隻歎他沒有看出真相的能力。

在君落羽還在思考這件事時,寝宮大門泛着吱呀吱呀的聲響,仿佛在泣說舊主的離去,蘇陵照一行人看向門處,見晏景絕站在門邊,衣着整理的極為利落,看起來就像精心整理過一樣,而發髻端正,面容也極為平靜,除了有些發紅的眼眶,其他似乎和平常一樣,一樣的冷酷薄情,一樣的心機深沉,但蘇陵照卻能感到,在他的身邊,彌漫着一股淡淡的憂傷,晏景絕似乎用盡力氣,來将内心的創傷撫平,用堅強面對衆人。

蘇陵照不禁問道:“你若是難受,我可以幫你,何必勉強自己。”

晏景絕的臉上仿佛在扯出一個笑容,聲音有幾分沙啞,道:“這天下終究是晏家的天下,我在必定要為它付出該有的代價,若是我今日一直懦弱,無論輸赢,我注定不配當這天下的主人,蘇陵照,謝謝你,容忍我的肆意,讓我最後任性一把,這一次,并不是你的錯,我的敵人,隻有晏景黎。”

蘇陵照看着他,表情莫測,最後歎道:“我真是看不明白你啊,算了,告訴一下現在的形勢,在宮裡的力量,已經被成王肅清的差不多了,還有一些殘留的逆賊,你一定能夠解決,你的侍衛我派出去了,派去刺殺晏景黎,如今應該已經成功了吧。”

晏景絕皺眉,道:“晏景黎府中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很難成功啊。”

蘇陵照看起來像是極為無意的掃了一眼成王和君落羽,再繼續道:“有些人,會為你掃清障礙。”晏景絕聽後,看向他們,語氣聽起來極為平靜,道:“多謝你們出手相救了,不過,你們是為何來到這裡的。”

成王一直盯着晏景絕,見他問自己,神色有些緊張,但還是道:“這全是君夫人的功勞了,在幾天前,君夫人寫了一封信,信中說京城最近形勢混亂,祁王晏景黎勾結魔教,想要謀害父皇,希望我來助皇兄一臂之力。

晏景絕盯着他許久,問道:“那你就這麼來了。”成王臉色一紅,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是丞相君文同勸我來的。”

晏景絕還要繼續問,蘇陵照插嘴道:“你再問下去,完勝的人就不是你了,何必懷疑臣子的忠心呢,他們要謀逆,剛才是最好的時機,還有,晏景黎恐怕是真的不行了,顧绯顔已經解決他了,你該去主持大局了。”

晏景絕看着蘇陵照,神色有些無奈,道:“好吧,那皇宮的事,就交給你了。”

看着晏景絕離開,成王似有所思,道:“沒想到你竟能夠影響皇兄,太神奇了。”蘇陵照無視他,并看着君落羽,表情看起來很淡然,又很傷感,就連聲音中也流露着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我無法想你解釋這一切,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小心。”

蘇陵照見到遠處射來的利箭,聲音變得尖利,竟出手抓住它,看着箭上繁瑣的咒語,蘇陵照有些頭疼。

此時顧绯顔來到寝宮處,見着蘇陵照手中的箭,表情莫測,但還是施禮道:“晏景黎和白陌已死,太子已主持大局,隻是可惜諸葛階逃走了,不過他身負重傷,恐怕要養一陣了。”

蘇陵照聽後微笑道:“這個結局還不錯,諸葛階他原本就天資聰穎,加上刻苦努力,雖比不上你,但他想要逃跑的話即使是我也是足夠頭疼的,你做的不錯,至于諸葛階,日後再說吧。”

成王聽後插嘴道:“那個刺客呢。”顧绯顔回道:“已經被我解決了。”

成王聽後盯着顧绯顔,顧绯顔表情未變,依舊像一株白荷,亭亭玉立,但在他心裡,這株白荷似乎早已染上血色。

君落羽見他的妻子一臉冷漠,向成王和蘇陵照道:“大局已定,我再帶一些人搜一搜餘黨,恕在下先行告退。”

于是君落羽帶着顧绯顔離開,蘇陵照見君落羽離開,對成王道:“你還剩下些手下吧,皇帝駕崩,該有的禮節還是該有的,那個帝王陵,該開啟了。”

成王道:“你不等着皇兄回來麼。”

蘇陵照回道:“我隻是準備一下禮儀用品啊,你也不希望你皇兄回來你什麼也沒準備好吧。”成王臉一紅,停息了一會道:“剛才,謝謝你。”

蘇陵照看着他,道:“你是真把你皇兄當成哥哥的,我隻是不希望他再失去一個關心他的人,僅此而已。”成王道:“即使這樣,我還是要謝謝你,不過,今夜真長啊。”

蘇陵照沒有搭理他,隻是看着自己的右手,手心中像花紋一樣的咒語似乎在猙獰的挑釁。

前兆

衛國熙鈞十二年,衛淩帝駕崩,祁王逼宮失敗,與祁王妃自刎于祁王府,數日後,太子晏景絕繼承帝位,稱号衛翊帝,同年,君文同、君落羽官複原職。

微風吹拂,陽光正好,蘇陵照着一襲藍衣小憩,枝葉的陰影在他臉上流連,君落羽看着蘇陵照的睡顔,他有幾分無奈,剛想上前推醒他,忽然想到他的本性哪有他的睡顔一樣無害,便生生止住了步伐,恰巧此時蘇陵照醒來,睡眼看起來有些朦胧,聲音中午都帶着朦胧的氣息:“你怎麼來了,你不陪着你夫人麼。”

君落羽看着他這樣,回道:“是皇上希望我陪陪你,因為他近日過于忙碌政務。”蘇陵照看着君落羽,看了很長一段時間,忽然咯咯的笑了:“是不是晏景絕他不命令你,你就永遠不會再來見我。”君落羽皺眉,道:“我隻是還沒想好,畢竟你在那一夜真是、太驚豔了。”

蘇陵照看着天空,天空湛藍,枝葉的陰影反而更甚,他的聲音幽幽的,泛着涼意:“那也是我,不過那隻是成長下的我罷了,我其實一點也不喜歡那樣子的自己,總覺得像另一個人在支配我的身體,做着我不喜歡做的事情,你驚豔也好,吃驚也罷,我這隻想對你說,曾經在你面前的我,那是真正的我,我是真的把你當成哥哥的。”

君落羽看着蘇陵照,不知過了多久,歎了一聲:“我明白了。”

蘇陵照聽後看着君落羽,目光清澈,仿佛一潭極幹淨的深湖,一眼便能望到蘇陵照的心底,君落羽不知怎麼,仿佛看到了憂傷,仿佛在勾人心魂,他不禁一陣恍惚,此時蘇陵照又道:“你去看看成王吧,他重傷未愈,你也該去看看他。”

君落羽聽後忽然想到成王,道:“是啊,畢竟那日太兇險了,太子出來後,不但士氣大振,也逼得那些隐藏的人狗急跳牆,若不是成王為太子擋下那刺客的刺殺,說不定現在天下早已大亂。”

蘇陵照聽後不知怎麼地,有些恹恹的回道:“是啊,成王可是一個好弟弟啊。”君落羽此時忽然提到:“那日刺客不知怎麼了,行動不但有幾分奇怪,而且有種不殺死太子不罷手的決心,現在想想當時還真是恐怖。”

蘇陵照聽後,道:“他們是被人控制了,與他們本身無關。”

君落羽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看着蘇陵照,聲音中都泛着疑惑:“你還真是見多識廣,我隻覺的他們行動間有些許的僵硬,卻并未向那個方向上思考。”蘇陵照回道:“你沒有猜到隻是因為從來沒有人用過這種控制術罷了,何況若是他們戰鬥的時間在長些,你也會發現端倪的。”

君落羽歎道:“是嗎,但可見這人的控制術還是不錯的。”

蘇陵照看着君落羽,眼神中光澤微綻,聲音中泛着不甘:“我的控制術要比他好的多,而且,成王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君落羽看着蘇陵照這樣,不禁笑道:“你這樣,還真像一隻貓。”蘇陵照好奇的看着君落羽,君落羽一笑:“前提是這隻貓在炸毛。”

蘇陵照忽然有些臉紅,歎道:“是嗎。”君落羽看着他,笑道:“其實,你還是這樣比較好,像個真正的少年。”

蘇陵照仿佛是回憶到什麼,道:“其實我真的是一個少年呢,我依賴你也是有理由的,你願意聽我的故事嗎,雖然你也許會不開心,但我講的就是我心中所想。”

君落羽目光溫柔,道:“我自然願意做你的傾聽者,這世間我未必是最理解你的,但我希望你日後能夠看起來不要那麼沉重。”

蘇陵照的聲音響起,聲音中充斥着回憶與憂傷的滋味。

“我來自于一個大家族,我的父親是家中的長子,曾有人這樣說他,風流倜傥,浪蕩多情,而我對他的印象是極為稀薄的,有時候,我甚至不知道我有一個父親,如果說真有什麼印象的話,那就是偶爾多出的我父親的孩子,自然,我從未把他們當家人看,所以,他們多不多出其實一直與我無關,我母親的家族十分複雜,母親她是家中的長女,她自然也極為優秀,當然,聽到這些你就該明白了,我的父母并非真心相愛,他們成親,不過是政治聯姻罷了,而他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冰,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我不但多出許多同我血脈相同的人,還出生的極晚,而且就算我出生了,也沒有得到父母的寵愛,他們依舊我行我素,在他們眼裡,我是他們政治下的棋子,是他們關系的證明,但卻不是他們所寵愛的孩子,不過雖然這樣,我其實并沒有過得不好,我家的老祖宗一直待我很好,而到我三四歲時,我的叔叔便一直照顧我,其實我最初一直依賴你,就是因為我的叔叔長得和你很像,他呢,也是一個溫柔穩重的人,你知道麼,我隻承認一個姐姐,那就是我叔叔的女兒,我的嬸嬸因為一場意外去了,我的叔叔一直撫養我的姐姐,後來姐姐長大了,他便開始照顧我了,你知道麼,我問過他,為什麼照顧我呢,他那時想逗逗我,就告訴我說是他太無聊了,當時我真是氣壞了,還向他發過脾氣呢,他也不生氣,一直哄着我,可我還是和他鬧了好些日子,直到後來,我才原諒他的這個玩笑,後來我長大了,我回想起這件事時,我再也不會為這種玩笑發脾氣,可是,他卻不在了,想着想着,我的淚就那麼就流下來了。”

君落羽看着蘇陵照眼眶紅紅的,便安慰道:“其實你的叔叔一直都很關心你,我想即使他離開了,也不希望你難過傷心,他更希望你能幸福快樂的成長。”

蘇陵照看着君落羽,喃喃道:“是麼,這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傷疤,原來我從來就沒想過他的想法。”

君落羽繼續勸道:“既然他把你養大,就一定把你當成他自己的孩子看,他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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