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把棉簽放進去,在她頭上輕輕擦着就行,有事按床頭的鈴。”
彼得把一束玫瑰放在桌上,拿着棉簽,小心翼翼地沾藥水,“May I?”
貝妮和瑞德對視一眼,兩人靜悄悄地離開。
索菲娅點了點頭。
“嘶——”她不可避免地吸了一口氣。
“sorry,你還好嗎?”
“有些疼。”
彼得坐在她床邊,更小心地塗抹她的傷口。
索菲娅莫名笑了一下。
“怎麼了?”彼得不明所以。
“你很可愛。”
彼得一頭霧水,他吹了吹她的額頭,索菲娅覺得很癢往後躲,他繼續往她臉上吹氣,索菲娅抓住他的手,“别鬧了。”
彼得收住玩性,“昨晚……昨晚你睡得還好嗎?”
索菲娅看着他的嘴唇,兩人又情不自禁地碰了碰嘴唇,都談這麼久了,還不太好意思。
“嗯,你呢,昨晚……回家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嗯。”
兩個人像小鹿一樣抵着額頭,經曆過死亡之後,索菲娅認清了對他的感情,男朋友混蛋一點就混蛋一點吧,洗洗還能用。
彼得說:“我們下午得去見見維克托,他有些話還沒說完。”
“他放下了嗎?他還怪你……蜘蛛俠嗎?”
彼得搖頭,“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或許他們都永遠不會原諒蜘蛛俠。”
“我有時候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其實我是在給自己找麻煩,根本沒人會在意一個多管閑事的人。”
彼得沒有指名說誰,他或者蜘蛛俠,沒有人需要他。
彼得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對,沒人在乎蜘蛛俠為什麼救人,那都是他自找的。
索菲娅看着他這副樣子很心疼,是什麼讓一個超英喪失了希望?
就憑那兩個瘋子就讓她家彼得開始懷疑守護正義的意義?
shit!
索菲娅從床上下來,“get up,維克托不是想見我嗎?我也想見他,為什麼他非得把罪怪在别人身上。”
.
警局。
瑞德跟彼得和索菲娅解釋他們将要做的事,他們兩個作為綁架案的證人需要描述一下當天的經過。
根據犯罪心理分析,他們得找出維克托的動機是什麼。
現在看來最純粹的動機是複仇。
維克托因為蜘蛛俠沒有先救艾瑞,導緻他們家破人亡,而弗萊徹這個徹頭徹尾的騙子跟蹤凱爾西,讓維克托的怒意到達頂峰。
尤其是凱爾西被“蜘蛛俠”傷害後,維克托覺得這一切都是他幹的。
他必須報複他。
所以他把“蜘蛛俠”引到帝國大廈,原來僅僅需要一點錢就可以把“蜘蛛俠”約出來。
“蜘蛛俠”對他說,凱爾西得自認倒黴,是維克托的一位老熟人雇傭他,否則他怎麼能幹這麼壞的事。
維克托什麼都沒有說,借着給他錢的空檔,用鐵絲勒住他的脖子,一個翻身就把他甩了下去。
他看着他下墜的身影,笑着說:“再見,蜘蛛俠。”
維克托隔着人群看那個摔得半死的臭蟲,他沒有放松下來,不對勁,很不對勁,當這種殺錯人的情緒将他包裹時,他的靈魂再一次破碎,不是他!
那個叫索菲娅的女孩撲倒在他面前,哭訴着說躺着的那個人不是他,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太傷心了,隻有維克托知道,她沒錯,是他選錯了人。
維克托憤恨地離開現場,來吧,反正現在他也不清白了,他不怕他的靈魂再多一道烙印,他踩着油門,死死盯着那個薄弱的身體,至少,眼前這個女孩對蜘蛛俠很重要,去吧維克托,幹掉她。
他毫不猶豫地踩到底,腎上腺素飙升,他會把她撞得稀巴爛,瞧啊,這就是跟蜘蛛俠做朋友的下場,瞧啊,他根本保護不了任何人。
然而彼得冒出來,将她拉入懷裡,維克托握緊方向盤,不斷喘着粗氣,前方有一輛卡車朝他開來,隻要稍微歪一下,他就可以去見上帝,可他沒有,他停在路邊,擦着臉上的冷汗,癱在地上。
他成了一個惡魔。
被蜘蛛俠逼成的惡魔。
“很高興看到你沒事,”維克托帶着手铐坐在審訊桌前,“看來他這回沒有救錯人。”
“是嗎,彼得.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