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很苦惱。因為她弄丢了一盤磁帶。
雖然磁帶本身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是當她求助了阿爾弗雷德以後都沒有找到的時候,事情就有點不對勁了。
“您的訴求是尋找到失物,對嗎?”
迪克正襟危坐,邊說邊拿紙筆記錄:“好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那麼您還記得最後一次看到磁帶是在什麼時候嗎?”
“應該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警官。”克萊爾坐在他的對面,低頭沉吟道,“昨天是我的生日,家人為我舉辦了生日宴會——順帶一提,我超級喜歡那套有夜翼簽名的義警周邊,如果警官方便的話,請轉告我的大哥我愛他。”
迪克:嘴角比AK還難壓.jpg
克萊爾繼續回憶:“宴會結束以後我回到房間,打算聽一會磁帶再去休息。因為暈機的緣故,我很累,所以不一會就睡着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磁帶不見了。”
她還以為是自己在半夢半醒之間關掉了錄音機,于是一邊揉眼睛一邊打開帶倉,準備把那盤标着“舒緩壓力”的磁帶收起來,結果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格雷森警官發出提問:“那麼您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向别人求助呢?”
“因為我還沒醒。”克萊爾誠懇地回答。
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克萊爾其實有一點起床氣。但是與他人心情煩躁的模樣不同,她的起床氣隻會讓她拒絕進行思考,呈現一種雖然人已經睜開了眼,但是大腦沒有醒的狀态。
所以在發現磁帶不見了以後,克萊爾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開始機械地翻找抽屜、儲物櫃、書架,最後在去往衣帽間的途中一頭栽倒在地毯上又睡了半個小時回籠覺,直到被阿爾弗雷德的敲門聲喚醒,洗漱去吃早餐。
“所以也有可能是你不小心丢到哪裡去了?”自告奮勇幫助她尋找失物的格雷森警官提出了合理猜測。
因為之前還不清醒的緣故,克萊爾在整個早餐期間都沒有想起這件事情,神色如常地和難得都起了個大早的家人聊天。直到回到房間,看到打開的帶倉和翻亂的櫃子才後知後覺得意識到不對,趕忙跑去尋找阿爾弗雷德的幫助。
但是在第一現場已經被破壞以後,他們理所應當的一無所獲。
“所以也有可能是我不小心丢到哪裡去了。”克萊爾想了一會,點頭認同他的說法。
“好的,具體情況我已經了解了。”
格雷森警官放下筆,将塗了好幾隻貓貓狗狗簡筆畫的記錄本在膝蓋攤平,将手抵在下颌,做出經典的偵探手勢開始推理:“聽起來像是這盤磁帶有魔法一樣的自己消失了——你有嘗試過塔羅牌尋物嗎?”
——請問這和推理有關系嗎?
一旁抱着筆記本電腦辦公的提姆差點被一口咖啡嗆到。
“沒有找到,警官。”但是克萊爾絲毫不覺得有問題,順着他的話題繼續往下說道,“其實我不僅嘗試了塔羅牌,還有水晶球、通靈靈擺和小六壬,通過四種方式我一共得到了四個不同的地點,但是都沒有找到我的磁帶。”
“哦……這樣的話,情況就有些嚴峻了。”
迪克适時地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我相信它一定還在這座莊園的某處,那麼接下來就應該是實地考察了——德雷克偵探!”
提姆手一抖,差點把重要文件拖到垃圾站删掉。他茫然地擡頭,用一根手指指向自己:“啊?”
“來吧,輪到我們出場的時候了!”
迪克站起身,帶着一種不找到磁帶不罷休的氣勢看向提姆:“我們一定能夠破獲這起案件的,對嗎?”
“……饒了我吧,迪克,我還有工作。”
提姆拒絕了他的提議并且将自己塞進沙發,他像遊離在現實之外的幽靈,喃喃自語:“還有學校的作業在等着我,最近幾個月出勤率已經夠糟糕了,不能再讓這一部分的分數受影響……”
一隻手悄悄伸過來,将他的筆記本合上了。克萊爾以一種不容置疑的态度拿走了電腦,溫和的神情與阿爾弗雷德如出一轍。
“不用擔心,工作的事情我會處理的,”她笑着說,聲音輕且細潤,“你看起來已經很久都沒有休息好了,至少在今天放松一下,好嗎?”
……看起來就像救助中心的心理醫生在開解被邪惡資本家PUA的可憐人。
但是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是在被壓榨呢。
提姆在心底搖頭歎息,他自願承擔這些隻是因為蝙蝠俠背負的責任比他更多更重。為了讓他不再獨自承擔這些痛苦,提姆自願來到了蝙蝠俠身邊,成為他的助手,分擔他的工作……雖然最後的結果好像變成了他們一起在猝死的邊緣反複試探。
真是一次酣暢淋漓的自投羅網啊。
提姆盯着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嘗試把它拿回來,不出意外地被阻止了。不過克萊爾不知道他們的秘密身份——所以在她眼裡,布魯斯大概的确是個把所有工作都丢給未成年人,自己卻整日沉迷享樂的邪惡資本家。
不得不說,看到布魯斯背上這麼一口黑鍋。他的心裡有點幸災樂禍。
克萊爾不知道提姆心底的百轉千回,隻是抓住他的手腕,一雙藍汪汪的眼眸望着他:“Please?”
誰能拒絕一張酷似性轉布魯西寶貝的臉呢?如果這是角色扮演遊戲的話,她的APP絕對會在80以上。尤其當她期期艾艾地看着你的時候,簡直讓人覺得自己答應慢了都是一種罪惡。
提姆知道自己應該狠心拒絕,畢竟有好幾項工作的死線就在今天,但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