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朝曦旭斷然拒絕，“如果她願意的話，她會告訴你的。”

“好吧。”雖然在第一次拒絕的時候她就知道不可能了，但犯賤是人類的天性，曲酌言也不失望，像往常一樣盤繞在朝曦旭身邊轉來轉去，并把人送出了門。

确定以朝曦旭的耳力聽不到後，她一把拉開窗子朝隔壁喊道：“顧來風！”

“喊那麼大聲幹什麼！我不要睡覺啊！”顧來風探出一個腦袋，馬上，另外一個腦袋也才窗戶邊緣長了出來。

曲酌言：“你們練武的都不早起早睡嗎？”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顧來風撈起貓，跨過窗緣，原地起跳，輕飄飄地落到曲酌言面前，她半蹲着踩着窗邊，空出的手照着自己眼睛比劃，“是誰害得我加班的？”

昨天的迷霧即使她看不見，但這不代表局子裡沒有人看得見啊！她們就當了一整天的睜眼瞎！還有上上下下因為失去朝曦旭蹤迹混亂的模樣。

想到先頭和之後要開的會、寫的文件，顧來風就有一種想要和曲酌言拼了的沖動。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曲酌言有着充分不聽人講話的經驗，完全不受影響，“你們為什麼那麼關注朝曦旭。”

“啊？”顧來風看看一臉認真的曲酌言，又看看同樣一臉肅穆的赫赫，思考一番，決定實話實話：“當初那會還是有一些非常厲害的穿越者，她們指出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事情是非常不正常的，于是她們創建了『對穿越者綜合管理機構』的雛形，當時還叫做『世界之擁』的集會，目的是找出異常的原因、清除源頭以及送想要回家的穿越者們回家。”

“再怎麼說這個世界也讓我們有了落腳之處，于是大家稱這個世界為母親——當然了，我是不太理解，畢竟我那邊沒這說法，這基本上都是上面——曾經那些實力頂尖的穿越者的說法。”

“不過這些其實也和我說沒有什麼關系，我就一武俠片場的——甚至在武俠片場都不算什麼高武那款的，和那些動戈就是以将世界扳回正軌、把大家送回去的人還是有壁的。”

“總之，當時也有人問過可不可以把一些派不上用場的穿越者先送回去，不過她們說我們已經被打上烙印了，不處理了罪魁禍首誰也回不去——至今為止我也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曲酌言：“前半段是真的，後半段我不确定。”

被神盯上了的确是這樣的，跑是跑不掉的，但暫時離開可不可以她也不清楚——她又沒試過。

“不排除是避免人心潰敗和後方背刺這種事情發生。”

“我也是那麼想的。”顧來風點點頭，“但不管怎麼說，她們才是權威，而且就算可以送人回去也不會一點代價都沒有——那耗費的還是她們的力量。”

曲酌言：“不過你不懷疑她們是否隻是編的，給人一個希望嗎？”

“且不論我們的穿越是不是因為那個罪魁禍首，如果是因為它，那麼有能力解決它的她們也多半有能力送我們回去，如果不是或者不能，那等到未來來個厲害角色或者她們再研究研究也有可能可以做到這一點。”顧來風撸着貓，擡眼直視曲酌言，問：“所以，她們的确可以做到？”

曲酌言：“我認為可以。”

顧來風：“那就好，不然我就被欺騙感情了。”

“『世界之擁』建立的時間非常早，可以追溯到第一名穿越者到來的那個時間點，但要論成立那就是十二年前，那個時候戰争也才興起一年。”

“可以說戰争剛開始沒多久穿越者也随即出現，所以大家普遍認為這兩件事是有關系的，好的壞的罪無可恕的救世希望的那就看各人心中的想法了。”

顧來風有點譏諷地笑笑，赫赫尖尖地喵了聲，又蹭蹭她的手背，她神情柔和下來了，問道：“不過我挺好奇你怎麼想的。”

“這種問題你應該問奧羅拉而不是我。”曲酌言誠懇地回答到，這種内容和背後的可能性不是她這種知識儲備嚴重不足的神使可以答的出來，不過想想也知道顧來風不是在問她，“不過，她說——”

“這片土地沒有告訴她的孩子，她早已千瘡百孔，無法庇護她們了。”

“原來如此啊。”顧來風有點惆怅地點點頭，“所以我們還真的在這個世界的庇護之下啊。”

曲酌言：“你後悔了？”

“怎麼會，我可不會硬湊上去做我不擅長的事情。”顧來風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在八年前，局勢已經越來越差勁了，甚至在有幾個月稱得上是瘋狂，于是這一座城市也成為了『世界之擁』的最後根據地，這裡有着為數不多清醒的領導者、沒跟着一塊發-癫的穿越者以及孩子們。”

“雖然以她們的實力完全不必畏懼那些人，不過她們似乎也不是很想在這方面浪費時間扳扯，也無意傷害那怎麼說的——”

“土地的孩子。”

“後來就是突然有一天，她們打開了空間間隙，然後按照名單點人，當時去了那麼多人，朝曦旭是當初唯一一個進入那裡，又成功回來的人。”

“非常不幸的是，不管别人怎麼說怎麼做都無法從她口中撬出任何内容——她們幾乎用盡了任何手段。”

“最後隻能把人放出來，嚴密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