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療完傷我看看。”阿爾伯塔想了想,問:“你排斥像章魚那種滑溜溜的東西嗎?”
曲酌言:?
曲酌言:她身邊觸-手濃度是不是太高了?
“不算排斥。”曲酌言嚴謹答複。
“艾西,當然可以,不過我想可以不用那麼麻煩。”阿爾伯塔笑道:“如果你想回家看看,那得等一段時間。”
很好,孩子嚣張多半是家長縱容出來的。
曲酌言不打算摻和這對“母女”之間的事情,艾莉安娜被挖墳也不管她的事,不過……
“使用神死後的力量真的不會本能趨向死亡嗎?”
那可的從神身上敲下來的力量結晶,不是什麼随便的東西啊——相較而言的影響也絕非一個層次的東西,就算教導了愛斯琳那種方式用處也不大吧。
阿爾伯塔問道:“是什麼讓你産生了這樣的想法呢?”
兩人齊刷刷地擡起頭,眼中都寫着『難道不是嗎?』。
“不會。”阿爾伯塔斷然否認,“如果那是一個死去的神,那祂們的本能将會盡力讓那些信徒活下去,或者祂曾經不在乎信仰提供的那點力量,但至少這個事情的祂一定會在乎,這無關性格和神職,隻是本能——求生的本能高于一切。”
曲酌言又一次感覺答案就在自己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到最後,她隻能問道:“你似乎非常了解神明?”
“我想不算特别了解,但待久了,很多東西自然而然就知道了。”阿爾伯塔又看向突然沉默的愛斯琳,問:“你想到了什麼?艾西。”
“我……”愛斯琳看上去有點困擾,又有點迷茫。
既然神不可能這樣影響祂的信徒,既然艾莉安娜沒有和尼莎一起死去,既然神明可以複活,那麼最有可能導緻現在這個局面的不就是……她嗎?
這個想法反複在腦海中-出現又被擦除,另外一個想法告訴她,聖子不可能背叛神明,這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兩股想法在她腦袋中生拉硬拽,然後在阿爾伯塔的聲音和曲酌言勉強算是攻擊的動作中漸漸沉入湖底。
愛斯琳瞅瞅自己碎的徹底的右手手腕,又瞅瞅眼裡寫滿了『你看,我就說你超容易分神吧』的曲酌言,最後看看給自己嘴上比劃了個拉拉鍊動作的阿爾伯塔。
阿爾伯塔有點驚奇地感慨:“你們那邊的神愛好真變-态。”
曲酌言:?
愛斯琳:?
“看來現在不是一個适合我插-入的時間,我得繼續工作了,你們接着聊。”阿爾伯塔沒打算解釋她們現在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理解的東西,幹脆把空間留給面面相觑的兩個人。
“她剛剛是什麼意思?”愛斯琳轉頭去看曲酌言,不出意料地得到了曲酌言否定的答複:“不知道。”
*
“所以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奧羅拉靠在座椅上,在她對面正坐着昨天被她拎回來裡裡外外掃蕩一遍的李樓蘭。
李樓蘭态度放松,眼中還殘留看變-态的眼神,原本的敬畏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語氣不善,“什麼叫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記得從小時候到死亡的所有記憶,也記得來自這個世界清醒以來所發生的事,我隻是因為不可抗力失去了自己走火入魔事情的記憶而已——習武者沒有走火入魔時期的記憶是正常的。”
“脾氣挺大的。”奧羅拉評價道,“不過你隻有那部分記憶有價值。”
“那您為什麼不直接來個……像您昨天那樣子的——”李樓蘭口中的您顯得如此諷刺和陰陽怪氣。
奧羅拉根本沒打算接茬,隻說:“既然你其他地方沒問題,那記憶裡面肯定藏着個大炸彈,我不打算找死。”
這個世界有神,也許有一名非常強大的魔法使,有可以殺死神明的強者——她們當然沒有死,而是應該在某個地方對抗祂,奧羅拉敢确定這一點,否則那個不知名的神不可能不對這個世界下手。
而且一個毫無生還的結局不可能讓那些人全部願意一并去對抗一名神明,但很可惜,她們這些人或者神最擅長的就是掃除痕迹,直到現在奧羅拉也不知道當初那些前輩是怎麼對抗一名神明的。
哎呀——她真的、真的非常好奇啊。
不過愛斯琳不感興趣,舍爾卡替人穩定狀态就什麼都沒幹了,顧來風又那麼沉得住氣,她去哪裡找不那麼廢物還莽的人來當那個點燃引線的人呢?
她記得『對穿越者綜合管理機構』裡面派系還是比較多的,既然顧來風那邊那麼沉得住氣,那就讓對面接手吧——就是要注意不能交到『仰望星空』的卧底那裡了,蠢貨的思維總是一緻的,也總是容易紮堆。
至于最後誰引爆它,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信息有效又成功被對方獲知,那她們必然會有所行動,如果沒有,那抛出這個人的那方——可能是『仰望星空』,也可能是利用她們的存在——她們一定會想辦法再放出一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