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第二任聖子？”

簡直荒唐，曲酌言卻也輕而易舉的想到了這點——艾莉安娜怎麼會會刻意建立神國給自己找麻煩——除非祂必須要那麼做。

祂是專門為了死在尼莎手裡的第二任聖子建立了一個靈魂休惬的中轉站。

艾莉安娜是不是有點太固執了點？簡直像個小孩子一樣。曲酌言感到深深的困惑。

“是。”朝曦旭點頭，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曲酌言卻覺得有點涼嗖嗖的，“在那之後，尼莎也像模像樣的仿制了一個。”

“神國中轉站的其他的作用不一定起到了，但是的确可以給祂提供可重複利用的工具，重複輪回的影響下，足夠讓神使力量的上限不斷拔高，影響不斷加深，并且壽命不斷縮短。”

曲酌言直白地表示的自己不喜：“真惡心。”

“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雖然再也見不到那些個人，但總比再一次陷入被影響的怪圈要好，雖然魔法使不像神使，但那種囤積影響和強度的設定怎麼看都非常不妙。

“不問問那些還沒來得及排上隊伍的人去了哪裡嗎？”

生育這種事情隻有想生并且做好準備的時候才算達成了前置條件，當時那個時候也沒有什麼人有生育意願。

曲酌言伸出手，點點自己的腦袋，道：“但是她們看起來非常不正常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朝曦旭攤手，語氣充滿着深深的無可奈何：“祂們打架的時候可是什麼都可以扔出去的，力量都混在一起，根本沒辦法維持所謂神國的形态。”

“為……”曲酌言話剛開個頭，就想起來了那張棋盤，那張受力過強最後一觸即碎的棋盤，她猛地坐直了，腦袋一瞬間和朝曦旭挨地極近，要不是情況不合适，她可能會上演一個拎起對方衣領，“祂們在你身體裡打架？！”

——朝曦旭能無辜倒哪裡去！被管是不是她故意讓尼莎入侵她的身體的，但絕對是她誘導的這一結果！

這也太作死了！

罪魁禍首甚至還沖她笑了笑，“都已經過去了。”

“而且沒關系的，你身上的外衣、勳章以及武器分别對應着我的一部分溢出物，也即智、情、理。如果你沒能用那把武器摧毀我當時的肉-體，它們将會在未來某個時刻分别取代靈魂、生命力、肉-體構成生命的三-大基礎要素，從而形成獨立的生命。”

——雖然再生的新生命不會是她了，但即使見到了蝴蝶也依然有人不會将她當做毛蟲的完全體，所以，隻要見證的人足夠遲鈍，另外一隻極度相似的蟲子也并非不可以取代先前哪一隻。

“……”曲酌言半眯起眼，聽着她沒有任何破綻的生理迹象，笃定地質問道：“你還有什麼會讓我生氣的事情沒有坦白。”

“為什麼會那麼說呢？”朝曦旭反問。

“從來不說全部的實話不是你的習慣嗎？”曲酌言冷哼一聲，“而且你不會放棄自己的命運，即使死亡，這還是你幾分鐘前說的。”

不管怎麼樣，果然真是這樣的話，我不可能将那樣的你随便交出去。

朝曦旭：“可是殺了尼莎之後的艾莉安娜很弱哎，弱到你都可以托『舍爾卡』帶話借助混沌的幫助離開那個世界，而且這種東西完全可以主動掐斷的。”

去往其他世界還是不難的，你沒有生命危險。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确定你隐瞞了什麼。”曲酌言沒有從學術方面發表什麼意見，她也不知道這種離譜的操作合不合理——畢竟這可是被神殺死，但既然朝曦旭都那麼說了，那就是肯定做得到，隻不過……“沒有缺陷的話我不信。”

再瞎相信朝曦旭她就從這裡跳下去——雖然這是一樓。

朝曦旭平靜地與她對視片刻，突然拍拍她的肩膀，語氣不明：“我很高興。”

即使那是她一手操作的，但也不希望對方錯認自己。

對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意識到了她是誰，這很好。

對方的身體已經深深的記住了她給予的要求，這非常好。

“但是我不高興。”曲酌言盯着她，“我要你說實話，沒有隐瞞，沒有偷工減料的實話。”

朝曦旭：“好啊，隻要你不生氣。”

所以果然是會讓她生氣的隐瞞……不過拿這種話來刺對方更是毫無意義。

“……我盡量。”曲酌言頓了頓，道：“在此之前，我必須問确定一件事——那些靈魂你完全可以摧毀的吧，但你沒有那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