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成澤和王超留在那裡抵擋鬼喜婆,艾維斯被老大推過來一個相柳,又被姜媛塞了一個姜娣,一手拉一個跑得飛快。
等相柳反應過來,已經被人拉着狂奔出了幾十米,他邊跑邊喊,
“你們驅鬼一般用什麼武器啊?”
艾維斯在他前面扯着嗓子嚷嚷,
“一般的鬼靠老大勸,厲鬼一般靠運氣和黑狗血。”
運氣顯然是靠不住了,
相柳:“什麼是黑狗血?”
“哎呀别管了,你快跑呀!”
活了兩千多年沒有臨陣脫逃過的相柳:
“……”
要命,
蛇尾真的不擅長跑步,腳痛。
他掙脫開艾維斯,
“别跑了,在這間宅子裡,哪裡都不安全。”
眼看距離已經拉出了一百米,鬼喜婆一時半會的也過不來,艾維斯停下來,
“那行,你和姜娣互相照顧一下,我還得回去幫忙。”
廢物二人組:“……”
姜娣緊跟着他跑了:“我覺得我應該能幫上忙,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我先走了。”
相柳:“……”
我堂堂上古兇獸……算了,我怕鬼。
宅院西側,鬼新娘掙裂嫁衣,身軀暴漲,黑色的怨氣張牙舞爪的盤桓在她的身後,怨氣遮天蔽月。
在一片濃重的黑暗中,不斷發出嘶啞不似人聲的怪嚎,身軀幾乎與背後的黑暗融為一體,唯有一雙翻白的眼睛射出紅光。
“嗬…凡……人…不要……不自量力了……”
嚣張,太嚣張了。
隊裡唯一不是凡人的相柳趁着沒人注意,悄悄瞬移回了原地,比跑回來的姜娣還快一步。
鬼新娘變成了這副猙獰樣子,相柳反而不怕了,甚至覺得有點熟悉。
上古時代漫山遍野都是這種奇形怪狀的妖怪,黑乎乎,站起來有一座山那麼大,就是不太好吃。
禹成澤手持一把泛着白光的長劍,壓制着狂化的怨鬼,他的衣服已經被風刃割爛了,雙手和小臂上出現了數不清的傷口,正汩汩流出鮮血,順着劍柄流向劍身。
随着鮮血流過,似乎閃過一道金光,那把劍劍身震顫,和黑色怨氣接觸的地方像是被烈火灼燒一樣,嘶嘶冒出白煙。
禹成澤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趁着鬼新娘吃痛後縮,他往前再逼近一步,連臉上都多了血痕。
背包大敞,王超蹲在角落裡,掏出一盆什麼東西沖着鬼新娘潑過去,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随即,鬼新娘慘叫的聲音尖厲地刺破雲霄。
那被潑到的地方,黑色的怨氣稍稍散去,露出一點穿着紅色嫁衣的虛影,不過很快,又被怨氣吞沒。
王超抄起一根棒球棍跳起來,
“老大,黑狗血沒了,我來幫你。”
禹成澤正對着暴起足有一層樓高的鬼新娘,長劍攔住鬼新娘的去路,凡人對上怨鬼,如蚍蜉撼樹,無論是體型和力量都差距太大,他明顯不敵,被怨氣抵着慢慢後退。
沈星一和姜媛在左,王超在右,将鬼新娘夾在中間,棒球棍揮動得已經快出了殘影,砸進黑暗裡,和身後的牆壁碰撞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但是怨氣無形,他們碰不到鬼新娘的實體,棒球棍整根沒入黑色的怨氣之中,一直在做無用功。
長時間被怨氣壓迫,禹成澤偏頭吐出一口鮮血,
“把符粘在上面。”
他們三人一退,所有的力量都壓在禹成澤身上,他後退半步,踉跄一下半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