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溫對于變溫動物來說稍微有點高,不過能接受,相柳摸了摸自己的皮,很安全,不會被燙得提前蛻掉,于是他放心的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沉沒進浴缸裡。
渾身都被暖熱的水流包裹着,相柳舒服的喟歎一聲,啊,浴缸真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泡得人骨頭都酥了。
用稍微熱一點的水洗完之後很舒服,相柳渾身的皮膚都被暖熱的水汽熏得微紅,他擦幹身體,正打算開門出去,突然發現沒有衣服。
浴室一覽無餘,除了白色的毛巾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布料,相柳突然想起來,他好像根本沒帶換洗的衣服進來。
第一反應是就這麼光着出去,已經推開了門,相柳突然堪堪刹住腳步,禹成澤在外面,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他從浴室門打開的縫隙裡露出一個濕漉漉的腦袋,然而第一眼竟然沒看見人。
相柳仔細把目力能及的房間範圍搜尋了一遍,終于在陽台上看了禹成澤的身影。
占據一大面牆的落地窗其實是個玻璃推拉門,外面有一個突出的露台,男人正靜靜的站在外面俯瞰着城市夜景,指尖紅色光點閃爍,香煙燃燒的煙霧絲絲縷縷的籠在他身邊,氣氛看起來十分不适合打擾。
但現在不适合打擾也得打擾,相柳氣沉丹田,大喊一聲,終于把禹成澤的視線吸引回來。
禹成澤循聲轉頭,順手掐滅了手上的煙,相柳讨好的沖着他露出一個笑容,不好意思道,
“那個,隊長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衣服,我沒帶衣服進來。”
禹成澤指指他身邊,浴室門邊的矮櫃上疊着一件白色的浴袍,
“衣服拿去洗了,你先穿這個。”
現代浴袍和古代内衫差别不大,就是稍微短了點,穿這種衣服相柳在行,左裹右掩,腰帶再打個死結,完美。
相柳頭發的長度已經過了腰間,他自己一向不在意,洗完抖抖就行了,從浴室出來還在滴水,帶出來一路水痕。
禹成澤從矮櫃上拿起吹風機遞給他,
“吹頭發的,會用嗎?”
相柳:“……不太會。”
一直是短發其實也不吹的禹成澤:
“……我也不會。”
沒關系,有說明書,禹成澤照着說明書手把手的教會了相柳吹頭發。
懷着一顆老父親般擔憂的心,他在進去洗澡之前還叮囑相柳,
“我剛才叫了夜宵,記得開門。”
在任務世界裡條件有限,無法保證食物的質量,好不容易到了可以點菜的地方,已經充分了解相柳食量的禹成澤貼心的叫了夜宵。
相柳打開房門,看見了滿滿兩列餐車的食物。
滿滿,兩列。
謝謝。
隊友們陸續打開房門推進去一輛餐車,剩下的十輛餐車則全部推進了他們的小套間,套間本來不算小,但是推進來這麼多餐車,突然就顯得擁擠了起來。
相柳盤腿坐在沙發上,宛如老僧入定般沉思,到底是為什麼禹成澤點了這麼多飯,自己的食量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禹成澤出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副這樣的場景,相柳坐在沙發上,留給他一個滄桑的背影。
他有些意外的看着被一堆食物環繞,還能坐得不動如山的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