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吃?不合胃口嗎?”
相柳轉過來看着他,眼神幽怨,
“怎麼點這麼多,在你心裡我就這麼能吃嗎?”
禹成澤把浴袍的帶子系好,擦着頭發在相柳身邊坐下,勉強理解了他的幽怨來源。
他的眼神一一掃過十輛餐車,最後回到相柳身上,故意拖了長音,笑着問,
“所以是……吃不完?”
相柳扁着嘴:“……那倒也不是。”
能吃當然能吃,也要稍微給人家留一點面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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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間的配置是一間客廳一間卧室,一個卧室裡當然也隻有一張床,在帳篷裡也是睡在禹成澤旁邊,隻不過是從地上到了床上,所以對于倆人晚上要睡同一張床,相柳也沒有任何疑問。
吃飽喝足好睡覺,相柳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舒服得又想歎息了,怎麼當年沒想到薅幾隻兔子的毛來墊窩呢,他在山上的洞穴裡隻鋪着落葉,一點也不暖和。
不過比睡洞穴或者帳篷麻煩的是,房間裡要關燈關門拉窗簾,禹成澤熄了房間裡的所有燈,終于做完了睡覺需要的所有準備工作。
已經過了淩晨十二點,窗外喧嚣的城市都安靜了下來,玻璃的隔音不錯,他們也沒有開窗戶,幾乎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了。
禹成澤從另一側上床,隻在床頭留了一盞壁燈,詢問縮在被窩裡的相柳,
“全關掉還是留一盞?”
“留着吧”,相柳在帳篷裡睡得已經習慣了透過帳篷布映進來的火光。
不過……
“今晚不用守夜嗎?”
禹成澤在他身邊躺下,搖了搖頭,
“不用,遊戲世界的人身安全應該可以保證,我在所有能進來的地方都放了東西,有人進來我會發現。”
熟悉的手掌捂眼睛操作,相柳在禹成澤擡起手來的時候就已經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眼前的溫熱一閃而過,他聽見禹成澤輕輕笑了一聲,說,
“睡覺吧,明天早上七點起床。”
兩人身上是同樣的沐浴露香味,很清淡的花香,睡着了鼻尖都萦繞着一層淡淡的花香,仿佛置身花叢。
一夜好眠,相柳做夢都是禹成澤别墅外面的小花園開花了,雖然裡面為了好養活,其實隻種了幾棵仙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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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點半,所有人在餐廳集合,酒店早上提供豐富的早餐,中西俱全,品種豐富,本着探索精神,相柳每種都炫了一盤。
吃過飯,餐廳裡隻有稀稀拉拉的幾桌客人在小聲聊天,他們一隊人占據一個角落,開始讨論今天的行動計劃。
禹成澤招出透明的遊戲面闆,點擊“是”選項,邊框裡立刻出現了一張标注了路線的城市地圖。
幾人擡頭記路線,都有點不好意思往旁邊看,餐廳裡不止他們自己,被别的客人看見他們對着空氣指指點點,還要伸手去戳,怎麼看都有點精神不正常。
不知道禹成澤什麼時候租的車,八點半,他們準時站在了警局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