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嫌疑人被傳喚已經過去了整整一晚,從他們進入這個倒黴遊戲開始計時,嫌疑人陳淵被控制的時間還剩下37個小時。
警局的距離不遠,他們把車停在了旁邊的停車位,步行前往警局。
畢竟禹成澤的駕駛證在這個世界不知道能不能通用,直接把車停進警局的停車場,隔壁就是交通支隊,有一定幾率變成無證駕駛的自首。
開車上路絲毫不慌,但開着車晃悠進警局就是令外一回事了,稍微有點心虛。
車載導航上顯示的時間是21世紀初,經緯度定位在東亞沿海,是藍星還沒有“世界一家親”的時代。
警察局的建築是經典的藍白配色,門崗是全自動的,無人阻攔,他們徑直走進警局大廳。
當落在最後東張西望的相柳也兩隻腳進入大廳後,昨晚提醒他們進入遊戲的聲音突然響起,
“各位警官早上好,嫌疑人陳淵暫時被關押在一号觀察室,請先和王警官确認嫌疑人身份信息,開始審訊嫌疑人獲取遊戲線索。”
[友情提示,距離遊戲結束時間還剩6天零13個小時,請各位玩家抓緊時間。]
警局的清晨忙忙碌碌,所有人都對他們七個憑空出現的大活人視若無睹,好像根本沒有人看得到他們,也沒有人聽得到遊戲的聲音。
禹成澤攔住從自己身邊經過的一位年輕警員,
“你好,我們找王警官。”
随着話音落下,遊戲劇情正式觸發。
這名年輕警員好像才看到他們,稍微驚訝了一下,沖着一個角落喊道,
“師父,有人找你。”
窗邊的工位站起來一個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約莫四十多歲,眉心有很深的“川”字紋,看見他們幾人露出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
氣場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明明還沒人說話,他們也都穿的是便裝,這位王警官已經先伸出手來精确的鎖定了禹成澤,顯然已經把他認成了調查組的組長,笑容親切,言語也很熱情,
“是市局下來的工作組吧,我叫王衛國,一大早的辛苦了,不知道幾位怎麼稱呼?”
既然遊戲的提醒是“各位警官”,禹成澤也就心安理得的應了這聲警官,既不熱切又不冷淡的回握住王警官的手,握了兩秒随即分開,他微一颔首,
“王警官客氣了,我叫柏禹,這幾位都是我們調查組的成員。”
他沒有想要繼續介紹的意思,這位王警官卻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看着他們的陣容發出了疑問,
“這兩位也是嗎?”
他指的是相柳和艾維斯,相柳一頭飄逸長發,雖然不知道市局的規定如何,但應當不是能被允許的發型,艾維斯則明顯是個外國人。
市局派下來七個人的調查組足以顯示對本次案件的重視,但人員配置上就有些奇怪了。
按照刻闆印象,兩名女警官負責案件整理,那位稍微瘦弱些的小眼鏡估計會比較精通電腦,組長和另一位強壯些的一起出外勤,這個配置就足夠了,多出來的兩個人實在是奇怪且沒必要。
他的懷疑不無道理,禹成澤輕輕暼過來一眼,
“他們是實習生。”
其實這個解釋也挺牽強,王警官接受的勉勉強強,公安大學同樣有嚴格的發型限制,并且好像也并不接受外籍生源。
為了防止王警官再問下去發現異樣,禹成澤在他繼續刨根問底之前趕緊岔開話題,
“嫌疑人陳淵在哪裡?”
“在樓上的觀察室,請跟我來。”
整個工作組的人和他相比都稱得上“年紀輕輕”,但資曆和能力并不能簡單的等同,王警官迅速見好就收,領着他們上樓。
“案子已經十天了還沒有突破性的進展,輿論反響很大,我們警局也有很大的壓力,幸好市局派下來了工作組。”
剛才禹成澤公事公辦的語氣一點也沒有打擊到王警官言談中的熱情,領着他們去審訊室的路上還在不斷表達對市局領導的感謝。
“目前隻有一名失蹤的受害人,案子不夠級别移交給市局,就辛苦幾位警官了,缺人手的話您随時吩咐,我們專辦這個案子的有五個人,随時聽領導調遣。”
雖然禹成澤沒說自己的警銜,但默認市局高于地方派出所,這王警官挺拎得清,一口一個領導,态度也挺積極。
誤會就誤會,級别高了好辦事,禹成澤也沒有糾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