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動作一滞,咧開的嘴落下幾分,
“……那些警察威脅我說要打我,說他們是臨時工,不怕被舉報……”
他越說聲音越小,但仍然是振振有詞,
“……雖然我說了,但是最終擾亂的目的不是達到了嗎,餘款也得結給我。”
姜娣不敢探出頭去,躲在牆後面聽着兩人的交談,聽着聽着,那個領頭的男人突然沒聲了,姜娣正懷疑自己被發現了,突然聽見兩聲悶哼。
不好,恐怕是被滅口了!
姜娣立刻從牆後面跳出來,舉起槍指着黑色兜帽的男人,
“不許動,我是警察,你已經被逮捕了。”
她一邊舉着槍慢慢靠近,一邊低頭看受害者,剛才那個領頭的男人已經躺在了地上,肢體還在一動一動的抽搐,血正從他的身下漫出來,出血量短時間内就已經達到了危重,若不及時救治,顯然必死無疑。
黑兜帽笑了一聲,
“就憑你,這麼個小姑娘也能攔得住我?”
他把玩着手上沾血的匕/首,
“打個商量,你就當沒看見我,我也就不殺你。”
黑兜帽下露出一雙陰冷的眼睛,不僅不退,反而迎着槍口慢慢上前,姜娣握着槍的手微微發抖,扣住扳機的手指也已經有些僵硬了,兩人呈現對峙之勢。
但顯然,姜娣這邊已經落了下風。
突然,靜寂的巷子裡傳來輕輕的瓦片敲擊聲,一道帶着輕笑的聲音随之響起,
“不商量。”
黑兜帽瞳孔驟縮,有人在屋頂!
這裡并沒有第二條路,想要不被他發現,除了翻牆并無他法,此人腳步輕悄,踏過一整片屋瓦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如同沒有實質的鬼魅一般,不知道已經蹲在屋頂多久,他竟然沒有發覺!
顧不得眼前的小警察,黑兜帽對着聲音發出之處擺出防禦姿态,警惕道,
“你是什麼人?”
“如果按輩分來說的話,你可以叫我祖宗,不過我并不想給你這種人當祖宗,還是别叫了。”
相柳蹲在屋頂,手上拿着一片碎瓦,輕笑着吐出這句話,望向黑兜帽的眼神滿是興味,
“你看看你,欺負小姑娘算什麼本事,有種沖我來。”
瓦片從他手中脫手,精準的打到黑兜帽的手腕,尖頭朝下,紮穿了男人的手腕,黑兜帽痛呼一聲,武器脫手,沾血的匕/首滾落到地。
讓姜娣裝作弱不禁風的樣子使兇手放松警惕,然後相柳再出現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這是他們之前就商量好的計策。
相柳敏捷的跳下屋頂撲倒黑兜帽,像一頭敏捷的獵豹,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不超過三秒,完全叫人反應不過來,幾乎隻是眨眼之間,方才還猖狂的黑兜帽已經狼狽的趴在地上行了大禮。
“嗐,又不過年不過節的,這麼客氣幹什麼。”
分明是他把人家摁到地上的,現在嘴上也要占便宜,相柳踩着黑兜帽的脊背,輕笑一聲,聲音悅耳,
“你的上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