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他們的車後面幹幹淨淨,再也沒有跟着的喪屍了,夜晚寂靜,唯有這一輛車在空曠無人的馬路上呼嘯而過,轉眼穿越半座城市。
相柳揉着被震得生疼的肩胛,
“可是這樣一直瞄準很慢。”
雖然槍的威力很大,幾乎是一擊必殺,但對相柳來說殺傷力不夠,瞄準一個的功夫都夠他下去砍十個了。
禹成澤突然握着他的手,把槍口轉向了斜刺裡一條黑暗的小巷,子彈呼嘯着鑽入黑暗,沉悶的響聲過後,一隻喪屍撲倒在明暗交界處。
相柳看得清清楚楚,現在這個瞄準鏡的角度很低,連他都看不見,何況比他還要高半個頭的禹成澤,而且禹成澤調轉槍頭過後,也根本就沒有要看瞄準鏡的意思。
他憤憤不平的發出疑問,
“為什麼你不用瞄準?!”
“用的多了自然就不用瞄準了,”禹成澤輕輕笑起來,“你多練習幾次也就可以知道大緻的角度,不需要再瞄準了,不過近戰來說,還是刀比較方便。”
體型龐大、傳聞兇殘的上古兇獸也有一顆以武證道的心,長刀是他最愛的武器,相柳狂點頭以示對禹成澤意見的肯定。
槍這玩意兒除了有點費肩膀,稱得上好用,但有點欺負人,他還是用刀比較合适。
難得的能在一個和自己生活的相差十萬八千裡的世界裡和人找到共鳴,尤其是此前和對方還素不相識。
這種感覺很神奇,也很玄妙,相柳高興的單方面将面前的人引為知音,也就任由他擺弄。
禹成澤握着他的手,極慢的瞄準遠處一個晃動的黑影,然後問,
“前面那個是喪屍還是人?”
相柳循着風送過來的氣息聞了聞,确定道,
“是喪屍。”
話音未落,禹成澤已經将那個黑影一槍爆頭。
“那邊。”
相柳順着風中氣息的指引又指出了另一個方向潛藏的喪屍,禹成澤則像一個合格的工具人,指哪打哪。
“嗯,繼續。”
等被禹成澤帶着殺了五隻喪屍之後,相柳突然反應過來,不可置信般瞪大眼睛,
“你等等,你拿我當狗用?”
禹成澤笑而不答,相柳撲過來就被他雙臂展開摟進懷裡鉗制得動彈不得,聽其笑聲,全然沒有半點要悔改的意思。
兩人仰躺在車頂,燈光炫目,風也溫柔,雖然看不清星星,但高挂天邊的月亮皎潔而明亮,一如往常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