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人年紀大了,動作也顫顫巍巍的,外面情況不明,這棟樓裡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喪屍,留在這裡恐怕比跟他們出去還安全。
禹成澤微微欠身,向他們道歉,
“很抱歉,今天可能沒有辦法把兩位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這次出來沒有提前準備,我們的車位置有限。”
他從背包裡把足夠的水和食物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兩位先暫時等待一晚,明天我們會再來,雖然目前還沒有找到軍方的安全區,我們暫時在一個加油站落腳,但那裡也有幾位幸存者,安全暫時可以保證,食物供應也很充沛。”
已經到這種時候了,也沒必要客氣,兩位老人把那些吃的塞回他們手裡,
“水我們就留下了,食物你拿走,去給更需要的人。”
有賴于年輕時遭遇的饑荒,家裡存糧足夠,隻是缺少些新鮮蔬菜,但災難時期,哪裡還有心情要求生活質量。
老太太專門從屋從廚房裡拿出來兩個饅頭,示意他們,食物真的不需要。
相柳手裡被塞了兩包壓縮餅幹,另一隻手則抓着老太太塞給他的兩個饅頭,還是熱乎的,他兩手滿滿,看着禹成澤不知所措。
禹成澤把相柳手裡拿着的兩包壓縮餅幹放回桌上,但是把饅頭收下了,
“我知道兩位這裡不缺食物,這些東西就先放在這裡,一會我們出去之後,會把這棟樓裡的喪屍清掃一遍,如果還有其他的幸存者,兩位可以把食物分給他們。”
聽到他們說要清掃喪屍,兩位老人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痛苦,一邊是兇殘的喪屍,一邊是親愛的孩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讷讷的說着好。
兩人不願意傷害他們唯一的兒子,不管他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父母愛子之心,實在是令人動容。
将心比心,如果自己的子女變成了喪屍,盡管已經知道恢複無望,他也肯定不希望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殺掉。
禹成澤看着防盜門沉默一瞬,被鎖在外面的喪屍還在嘶吼,不過比剛才的動靜已經小了許多,
“這樣吧,如果旁邊的房間沒人的話,我們把他引過去,兩位的安全也可以保證,等研制出逆轉喪屍病毒感染的特效藥,您的兒子或許還能恢複正常。”
被感染容易,想要逆轉恢複卻幾乎是天方夜譚,現在才隻是感染爆發的初期,場面尚未完全控制,哪裡有時間和條件研究特效藥呢,這不過是面前這個年輕人給他們善意的謊言罷了。
兩位老人心裡清楚,但仍然感覺到慰藉,向着他們不住的道謝。
禹成澤搖搖頭,直接越過了這個話題不再談,
“兩位也有好多天不曾出過家門了吧,等我們把這座樓清理一下,如果還有其他的幸存者,你們可以互相走動一下,隻是切記不要離開這棟樓。”
交代好了這些事,他們也該走了,一會還要清掃幹淨這棟樓,再去旁邊的大學城看一眼情況。
這些關于計劃的東西,相柳插不上話,他一向是禹成澤說什麼他就跟着做,從不參與意見。
趁着他們說話的功夫,他一手扶着老太太,一手把拿在手裡熱乎乎的饅頭吃了,嘴角還粘着一點白色的饅頭渣。
相柳都想好了,倆人一人一個,趁着熱乎他先吃了,看見禹成澤轉頭看着他,相柳以為他也想現在吃,把還剩下的一個饅頭遞過去。
禹成澤看起來很無奈,伸出手去,沒接相柳遞過來的饅頭,而是擡手摸上了相柳的臉,指腹很快的在他嘴角蹭了一下,話卻是對着兩位老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