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姑娘雖是不喜他,但是很明顯,她對他與晴雲的感情是樂見其成的,甚至是有些推波助瀾的。
于是,展昭對她的行為便更加琢磨不透。
自七夕後,他就逐漸忙了起來,隻能像往日一樣,忙到好幾日才得空回家一次。
展昭心知肚明,他是愧對晴雲的。中秋節是阖家團圓的日子,而他卻陪在包大人身邊,在城外辦案,徒留她一人孤單在家。
展昭很慶幸,能有公孫姑娘這樣同齡的女子陪着晴雲,他可得提供銀錢,讓她多帶晴雲逛街、吃飯,免得晴雲一個人憋悶。
所以,幾乎每次得空回家,他都能遇到公孫姑娘,想她是真的有用心陪伴晴雲。于此,他是感激的。
夏去秋來,随着一年逐漸進入尾聲,開封府難得沒有之前那麼忙碌,展昭也得以日日回家陪晴雲。
時間一久,他便發現了異樣。
他幾乎每天都能遇到公孫姑娘來小院。
或是清晨他出門時,或是傍晚他下值回來時,甚至于他偶爾午後回來也能遇到她。
從開始的診脈,到後來的陪晴雲,最後隻是習以為常地笑着向他行禮,然後便進了小院。
公孫姑娘從未有出格的行徑,隻是來得愈發頻繁。
甚至,展昭那日剛誇完晴雲,轉頭才猛然意識到,公孫姑娘似乎越來越漂亮了。
那個不施粉黛的直爽姑娘妝容逐漸精緻,衣衫也更加端莊,甚至有幾分晴雲的溫柔感覺。
展昭懷疑自己是想晴雲想瘋了,看别的姑娘都當人家圖謀不軌。
偶然得空,他便旁敲側擊地問過晴雲,公孫姑娘來得太頻繁,會不會影響她休息?
他的單純姑娘隻是眨眨眼,“不會呀,小薇很安靜,就隻是在院中随便轉轉,陪我坐坐而已。”
展昭心中警鈴大作,他與晴雲是同甘共苦之人,理應提前幫她除掉可能惹她難過的因素。
所以,再次“巧合”地碰到公孫薇時,他果斷截下了她。
“近些日子多謝公孫姑娘幫我和晴雲調養,勞煩姑娘了,不知還需調理多久?”展昭神情嚴肅又禮貌。
“展大人是嫌我妨礙你們親熱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公孫薇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确實如此,但并不僅如此,展昭沒有接話。
公孫薇突然臉色一變,“你不會是以為,我是天天來看你吧?”
展昭一拜,“不敢,隻是我與晴雲獨居于此,時常遇到姑娘,恐怕于姑娘多有不便。”
說得倒是好聽!公孫薇翻了個白眼,他還真以為自己看上他了。
“算了”,公孫薇擺擺手,有些無語,卻也不想解釋,“展大人莫多心,我于您無半分不該有的心思。”
被突然出現的街坊打斷了談話,展昭遙望一眼離去的公孫薇的背影。
最好不是有旁的心思,若是讓晴雲難過,他怕是要與公孫先生好好聊聊了。
小院。
夜幕已經落下。
“嫂子!嫂子呢?快來扶展兄”,白玉堂虛扶着展昭走進小院。
雖是有些時日未回家,但随意掃了一眼四周情況,展昭便知晴雲此時不在家。
“晴雲沒回來,白兄扶我去那邊”,展昭指了指,“有水缸。”
“好”,白玉堂立刻扶他過去。
這次抓捕是他和展昭一起去的,展昭幫他擋了一下,不小心着了賊人的道,被順手揚起的春藥迷了眼。
春藥而已!對展昭這樣有家室的人簡直毫無殺傷力。
因此,白玉堂神色輕松地直接把他往小院扛,可他哪裡會想到白晴雲此時不在家呢?
把展昭放到水缸旁邊,白玉堂立刻準備離開,“我去幫你尋你媳婦,你自便。”
才走到門口,白玉堂就碰到了剛回來的白晴雲。
“咦?白大俠怎麼急着走?是找夫君有事嗎?”白晴雲疑惑地問。
見到她,白玉堂便松了口氣,“展兄受了點小傷,正沖水呢,嫂子快去找他。”
“夫君受傷了?”白晴雲急忙扔下手中籃子,奔展昭而去。
白玉堂悻悻地撿起籃子和掉出來的水果,放在桌上,好心地幫他們關上門。
晴雲心中焦急,很快便找到展昭,出現在他身後,“夫君!”
不知是她嬌軟的聲音,還是她急切的腳步聲,展昭有些遲緩地轉過身,看向她。
夜涼如水。
他赤裸着上身,從頭到胸到腹,全是水痕和正在滴落的水珠,精壯的身軀并無血迹和傷口。
他泛紅的雙目和有侵略性的目光讓晴雲忍不住退了半步。她控制住自己,穩住身形,關切地問,“夫君,你哪裡受傷了?”
見她後退,“你怕我?”展昭緩緩逼近。
“沒有”,他的壓迫感讓白晴雲緊張地咬着唇。
展昭皺眉,伸手制止她咬嘴唇。
晴雲的唇真柔軟,這可是和他同甘共苦的唇。
雙手握着她的肩,展昭低頭,他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耳邊,燙得她幾乎顫抖,“雲兒。”
往日裡她誘人的模樣一幕幕閃現,身上的火熱讓他頓時起了邪念。
既然是與他同甘共苦的女人,為何不與他一同品嘗這滋味呢。
堅實的手臂毫不猶豫地把晴雲攔腰抱起。
今夜,他不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