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連景回過神來後,便發現自己重新站在别墅門口,他面前的挑戰次數已經變成了“1/3”,除此之外,他的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快走快走,趁現在喻鳴洲不在,趕緊進去。”
一切都再次重來。
連景再次進入别墅,再次跟着遲諒朝着書房走去。在進入書房後,連景看着面前的英語教材,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
他覺得自己學英語的進度還不錯,怎麼會沒有完成任務?
他将任務重新翻出來,盯着上面的任務說明又重新複讀了一遍,陡然間,他意識到了什麼,看向遲諒。
也許科學方法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科學的方法。這個任務是根據遲諒最新的心理活動所生成的心願清單。所以他的重點不是學英語,而是在遲諒身上。
遲諒想讓他怎麼“科學”地學習。
遊戲的體驗次數還剩下兩次,這次他的重點不再落到學習英語上,而是落在遲諒的身上。
或許是目光多次落在遲諒的身上,遲諒的耳朵有些紅。那一抹紅從耳根處蔓延開來,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明顯。
被連景長時間的目光盯着,遲諒終于有所反應,他轉過頭,佯裝惱怒地瞪了連景一眼,輕斥道:“看我幹什麼,看書。”
“我是想看書,但是遲老師,你是不是藏私啊。”連景被逮了個正着,卻也不慌。他微微側身,慢慢靠向遲諒,有意無意地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壓低嗓音,聲音輕顫,帶着些許的柔弱,尾音微微上揚,像是在撒嬌:
“不然,為什麼我怎麼學不會啊,就比如說這個。”
連景點了點一個卷音單詞,他嘗試用舌頭頂了頂,故意将轉音讀得非常生澀。果不其然,當他将這個單詞念出口的時候,遲諒眉頭微蹙,原本還略微有些回避的視線直接定在了連景的嘴唇上。
他看着那條殷紅的舌頭微微向上卷起,時而出現在他的視野中,時而又因說話的動作隐匿在光影裡。然而無論那條舌頭如何掙紮,他的發音依舊是錯的。
“不是這樣的。”遲諒垂下了眼,他像是要躲藏進自己心裡肮髒的想法一般,雙唇微啟,聲音振動,他清晰而又比标準地發出了那個卷音。
說實話,遲諒教得很認真,但連景卻依舊故意把音發錯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現在距離停電還有幾分鐘的時間,而完成任務的方式卻掌握在遲諒身上。
他需要逼遲諒一把。
連景輕哼了一聲,他把書合上,當着遲諒的面說道:“我不學了,怎麼學都學不會。教了這麼久,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讓我學會啊。”
說着他站了起來朝着門口走去,他作勢想要離開,然而就在他握住門把手的那一瞬間,黑暗襲來。
停電了。
走廊的另一側有腳步聲傳來。
然而連景的注意力卻完全沒落在那裡,他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整個人翻轉了過來。與此同時,遲諒的聲音在他頭頂上方悠悠響起,那語調,像是帶着幾分不耐煩,可仔細一聽,裡頭又藏着絲絲笑意,像是頗為得意地說道:
“連景,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笨的人,你這樣是怎麼考上A大的。”
“這個單詞的發音要這樣讀,你的舌尖要輕微向後一點。”
黑暗中,連景看不清遲諒的表情,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遲諒說話時呼出的熱氣,溫熱地灑在他的額頭。兩人的距離近得有些超乎尋常,連彼此的心跳聲都似乎交織在了一起。
“遲老師,我還是不會……”連景發現遲諒對“遲老師”這三個字格外敏感,當他喊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總會避開他的視線。而現在,這個稱呼像是一把火,徹底點亮了遲諒心中的欲.望。
“我教你,把嘴巴張開。”遲諒嗓音低啞了幾分,湊向連景的唇邊。
他輕輕觸碰了一下連景的唇角,如同羽毛拂過,帶着一點酥麻的癢意。直到這個時候,連景才明白過來遲諒所謂的科學的方法是什麼。
他微微一顫,下意識想要躲開,卻被遲諒穩穩地扣住了腰。遲諒完全地、順着連景微啟的唇縫隙,一點點探了進去。他的舌尖輕輕纏繞住連景的舌尖,像是在頂.弄着,好似想要将它放置到合适的、正确的位置。
黑暗裡,隻剩下連景和遲諒的喘氣聲和水漬聲。窒息感、灼熱感在頃刻間蔓延連景的全身,他睫毛微微顫抖,雙眼漸漸迷離,遲諒的氣息在他的唇齒間肆意蔓延,侵占了他所有的感官。
然而就在這時,他身後的大門被人敲響。熟悉的、屬于喻鳴洲的聲音在連景的身後響起:
“遲諒,出來參加生日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