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為奇怪得很,為何不等清醒的時候親呢?難不成是清醒的時候不願意親麼?
徐長安一個人悶頭的細想着,且越想越覺着不對勁。
太反常了啊!
莫不是魏乘瀾這厮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
徐長安眉頭微蹙,眼珠子轉了轉,對上魏乘瀾關懷的視線,主動溝通道:“我覺着這事甚為怪異,照着你平日裡的行事風格,斷然不會像方才那般行事,你說說看,是什麼緣故?”
魏乘瀾伸手撫了撫徐長安面頰,又将對方鬓邊散亂的發絲别到耳後,慢條斯理道:“自然是你撩撥于我的緣故。”
徐長安身體立馬朝魏乘瀾側過來,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道:“我都睡着了,如何撩撥的你?”
他哪裡是這般輕浮的人啊!魏乘瀾造謠也不打打腹稿!
魏乘瀾看了眼徐長安仍抓着被子邊緣的手,又撤回視線,對上徐長安的雙眸,嘴角帶着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的手,摸我胸口,非常直接的撫摸。”
說着,魏乘瀾抓住了徐長安的手,将其帶向自己的胸口處。
得益于徐長安兩次的‘輕薄’,魏乘瀾行為上的拘束感減弱了,直接将對方的手摁在某處,“你還拽我這裡,這于我而言,便是一種‘奇異’的勾引,為了不辜負我夫郎的勾引,我隻能讓身體和意識順其自然的親近你。”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徐長安無從辯駁,感受着掌下的溫熱凸起,還有那有節律的心髒跳動,他臉刷一下就紅透了。
“你壞!快松開我!”
他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卻壓根抽不出半分,眼前人将他的手緊緊禁锢住了,偏偏眉眼還透出那冰霜覆雪的清冷感來,好似他在無理取鬧。
“補償。”
魏乘瀾掀了掀嘴唇,眸底星星點點笑意流瀉而出,視線黏在徐長安臉上,那專注的模樣,撕都撕不掉。
“什麼補償?”
徐長安疑惑又吃驚,手心沁出了汗水,覺着手下的肌膚不斷發燙,烘得他心頭發慌。
“親我。”
“不要臉!你剛剛偷親我了,還想親?我嘴唇現在還是麻的,你也不心疼我些。”徐長安白了魏乘瀾一眼。
一聽這個他就有些來氣,下意識開口怼魏乘瀾,也沒心思去管自己的手了。
魏乘瀾自然不會放棄自己的想法,頭往前一湊,張嘴就咬上了自家夫郎的唇瓣。
“唔唔!”
被親的腦袋暈乎乎的徐長安‘無聲’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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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後,天光大亮,風漸漸平緩,但冷意依舊滲人,就連天上挂着的太陽,都躲到厚厚的雲層裡去了。
積攢秘法能量這事情很緊急,魏乘瀾不好耽誤太多時間,自然是要貼在徐長安身邊,逮着徐長安各種‘輕薄’親密。
這不,早膳時,發生了一件叫徐長安哭笑不得的樂事。
阿和站在廳堂一角侍候着,飯桌前,魏乘瀾和徐長安相鄰而坐。
人打噴嚏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偏過身體,以免控制不好,将口中飯食噴到桌上的菜碟子裡。
徐長安自然是個‘懂禮’之人,喉間剛起了癢意,他立馬放下飯碗,偏頭朝向飯桌外側。
結果,魏乘瀾剛剛好就坐在他偏向的那一側……
當時魏乘瀾還以為徐長安偏身過來,是想讓他幫忙來着,身體也下意識的偏向了徐長安,眼裡還含着淡淡的笑意……
可想而知,徐長安一個噴嚏打完後,場面是多麼的滑稽搞笑。
他一口包子屑全噴魏乘瀾臉上去了!
“咳咳咳!”
“不好意思……”
緩過勁兒來的徐長安擡手拂去魏乘瀾臉上、頭發上的包子碎屑,努力壓着嘴角的笑意,一邊還微垂着眼睑,偷偷瞥着魏乘瀾的神情變化。
一副清澈明淨的大眼睛,再配上那種老鼠見了貓兒似的‘鬼祟’感,畫面着實不雅,叫人有些哭笑不得。
畢竟是自己夫郎嘴裡噴出來的,對于徐長安這個人,魏乘瀾哪裡不曾吃過,自是不會嫌棄這些包子碎屑。
“小事,安心坐着吃早膳。”魏乘瀾一把抓住徐長安手腕,輕輕将人轉回去,面向飯桌。
“可是……你這看起來很不雅……”徐長安收斂笑意,另一隻手撫上了魏乘瀾的手背,示意對方松手。
魏乘瀾順勢松了手,而後擡手捏了捏徐長安白膩的面頰,聲音微涼低沉,“乖,好好用膳,我去去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