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借了一郎五千萬到現在都沒還啊廢物!”
“你這臭婆娘不要無理取鬧!”
毛利小五郎夾在中間勸架:“大家先冷靜一下,大家先冷靜一下……”
看着一米八的毛利夾在兩個一米六的家夥之間,焦頭爛額顯得分外無助,霧切青光沒忍住笑出了聲。
兩人停止争吵,看向霧切青光。
“你這是、”女人憤怒轉身,看到霧切青光的臉,“怎麼了?”她緩和了語氣。
民宿老闆悲憤道:“霧切先生,你怎麼還發笑呢!”
“對不起,我隻是想到了高興的事情。”
霧切青光聳了聳肩,“警察還有多久才能到?事情的具體經過是什麼?”
毛利小五郎說:“十分鐘前,旅館女仆靜香女士在花園清掃時,透過窗戶看到受害者佐藤一郎仰面躺在床上,床單上全是血迹。我開門進入後發現他被一把廚刀捅穿了心髒,剛死去不久。”
毛利蘭補充:“我已經報警了,但是警局離這裡有半小時車程。”
毛利小五郎點頭:“這個時間點,旅館外圍的大門還沒有打開,佐藤先生從遇害到被發現,時間又不超過十分鐘,兇手不可能跑出去,他就在我們之中。”
這就是他大早上叫醒衆人聚集在這裡的原因。
霧切青光了然,“我能看一下受害者嗎?”
“當然。”
現在不是長野旅遊旺季,民宿入住率感人,除了毛利父女、江戶川柯南一行人以外,就剩下與受害人結伴而來的女友兼秘書中島美子,一人獨行的霧切青光和另外一位叫做梅友村高的客人。
民宿老闆和秘書中島美子堅持要和他們一起去受害人房間,其餘人便留在大堂裡。
受害人的房間位于一樓走廊的最盡頭,窗簾拉了一半,明亮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潑灑着大片血迹的床單上,光影交織,畫面略顯詭異。
受害人仰面躺在床上,睜着眼睛,面色蠟黃。
霧切青光走近,在明亮陽光的照射下,一切都纖毫畢現。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提醒:“霧切醫生,你需要手套嗎?”
他實在走得太近了,狀态也不太對,毛利生怕他忽然上手,破壞了現場。
金發青年灰藍色的眼珠正直直凝視着死者的胸口,聞言,那面具一樣的微笑弧度才發生了改變。
“不用。很簡單利落的死法。”霧切青光輕快地說,“兇器找到了嗎?”
他表情活潑,好像剛才那副蒼白的微笑面具隻是毛利小五郎的錯覺,
毛利松了一口氣:“哎,找到了,就在床另一頭的地上——你剛才真是讓我吓了一跳啊。”
“嗯?怎麼了?”
毛利小五郎哈哈哈哈地撓頭:“雖然剛才霧切先生在微笑,但總覺得沒什麼表情呢,哈哈哈哈。”
霧切青光也哈哈哈哈:“是嗎哈哈哈哈,可能是陽光太刺眼的錯覺吧。”
“也是也是哈。”霧切醫生怎麼會忽然讓他覺得那麼可拷呢!他明明是個好人啊!
毛利小五郎問:“你看出來什麼了嗎?”
“兇手沒有經驗,”金發青年做了一個持刀的手勢,“經常殺人的都知道,要橫持刀,否則刀鋒會被肋骨擋住。”
刺目的陽光中,霧切青光說:“他是豎着捅進去的呢,力氣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