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這很有幫助。”丹恒給了少年一個肯定的眼神,目光看向遠處的天際線,“這裡的情況和其他星球并不相同,這裡的天空……或許更像一個囚籠。”
“說起來,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穹忽然開口,“我們和他們居然可以交流欸。”
少年被穹跳躍的話題砸懵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他想,都是米哈遊旗下遊戲,難道還因為跨項目有溝通障礙?
“唔……對哦。”三月七思考了一下,反應了過來,“如果開拓未曾到達,銀軌不曾鋪下,這裡的人應該沒有接種過聯覺信标……好奇怪啊。”
“現在考慮這些都有些早,我們需要更多線索。”丹恒點點頭,表示記下了這點懷疑,然後朝着溫迪和凱亞走了過去。
三人走在前面,少年恍惚地跟在後面。
聯覺信标,怎麼能忘了這個設定?
如果列車組溝通是通過聯覺信标,提瓦特自有其中原理,那自己呢?
地球可沒有聯覺信标啊。
腦子,要長腦子了……
少年稍稍掙紮了一下,然後……看着面前從左到右丹恒、穹、三月七,看着他們對面笑吟吟的溫迪和凱亞,他放棄思考。
有腦子的人很多,也許并不需要自己努力呢?
“哎呀,你還沒說要聽什麼呢。”溫迪抛下了和列車組交談的凱亞,蹦蹦跳跳地來到少年身邊,指尖流淌下清脆的樂聲。
此時月亮已經露出了一角,銀色的光輝落在風精靈頭上的塞西莉亞花上,仿佛給花朵凝了一層清霜。
“可以嗎?”少年精神一振,稍稍思考,“那……能說說那位榮譽騎士的事迹嗎?”
讓溫迪唱旅行者。
嘿嘿,愛聽。
“看來即便是失憶,他也會關心妹妹近況啊。”走在前方帶路的凱亞回頭看了一眼兩人,和身旁的穹閑聊一般開口。
“唔,有點難度啊。”溫迪不愧是最好的吟遊詩人,雖然說着困難,指尖下卻很快流淌出一串歡快的音符,“榮譽騎士的故事,要從一頭龍說起,特瓦林……”
傳聞中,裡拉琴是神的樂器,琴聲可以平息神明心中的一切怒火,溫迪的琴聲自然也如清風一般能撫慰人心。手中的樂聲随着溫迪的歌聲變得悠遠沉郁,行走在月色下的一群人仿佛被拉入了那場波瀾壯闊的冒險。
無意中卷入的少女,被毒血腐蝕的龍,他們一個不忍見到無辜之人因為龍受難,一個為了宣洩怒火,最後的最後……少女以純潔的心靈淨化了毒血,而那條龍重歸自由的高天……
吟遊詩人的歌聲優美動聽,作為皮諾康尼的股東之一,穹已經想好等通信恢複,就将溫迪推薦給知更鳥小姐了。
全銀河最好的歌手,其中必然有溫迪的席位。
“怎麼樣,唱得如何?”良久,琴聲漸止,空氣中隻餘下悠長的餘音。
被溫迪看着的少年額頭滲出一滴冷汗。
“很好聽。”他的回答有些勉強。
怎麼說呢,溫迪娓娓道來的故事的可信度就和羅浮仙舟裡說書人口中的龍尊mark2000一樣……
是你,虛構史學家!
“欸——”溫迪不滿地拉長語調,睜着一雙委屈的眼睛湊近少年,“聽上去有些不情願啊。”
少年頓時心裡一晃,愧疚之情頓起,正要解釋什麼,卻大腦一震顫,仿佛聽到了一聲琴弦撥動的聲音。
進戰了?
他忽然擡頭,在溶溶月色下,一個冰深淵法師冒了出來,随即朝着衆人砸下一串冰刺。
“冰系……麻煩了,倒是我不擅長應付的類型。”凱亞雙手環胸,坐壁上觀。
“是怪物嗎?沒問題,交給咱吧。”三月七舉起弓箭,列車組三人一擁而上,在深淵法師盾破的一瞬間,将之打回地脈。
“yaya……wala”他揮動着法杖,看向衆人,似乎說着什麼。
“唔,聯覺信标沒起作用?”穹發現聽不懂,求助地看向丹恒。
“也許隻是無意識的叫聲吧。”丹恒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收到翻譯。
兩人簡短的對話,卻聽得少年背後冷汗直冒。
他聽懂了。
最後看向自己的深淵法師分明說的是——
[歡迎回來,王子殿下]
我是深淵空?
嘶……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