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登上天空島?”琴也被丹恒話語中隐藏的意思吓到了,忍不住站起身,不安地來回踱步。
“并非如此,隻不過我們離開的話,就必須了解襲擊列車的黑紅色能量究竟是什麼。”丹恒還是很在意列車被襲擊這件事。
“這樣的話我有兩個建議,”琴伸出兩根手指,“一方面可以找一些曆史研究人員,他們或許能有一些線索,如果要找他們,你們可以委托本地的冒險家協會。”
向面前的幾個人簡單介紹了一下冒險家協會,琴團長接着說道:“另一方面也許一些長生種族會清楚,傳說璃月有存活了上千年的仙人,當然,蒙德城已經回歸的四風守護之一的東風之龍也是其中之一。”
“隻不過,東風之龍行蹤不定,而且隻有少數人才能與龍族交流……”琴無奈歎氣,“抱歉,我們能提供的幫助僅有這些。”
丹恒半垂眼眸沉思,透過花窗的斑斓光影落在他清俊的眉眼上,如同灑下的亮晶晶的彩色星芒。
好看!
少年隻不過瞄了一眼,就忍不住動作一滞,心髒重重一跳。
比起原本的模樣,掩藏起龍族本相的丹恒雖少了幾分非人的惑意,卻英俊的紮紮實實。
龍族,真是得天地厚愛的種族,要實力有樣貌,要樣貌有實力。
少年拽了拽三月七,金色眼眸飛快眨了眨,然後側了側腦袋,示意對方看丹恒。
聽了一大段你來我往的官腔,正在走神的三月七回過神,順着少年的眼神看向了丹恒,雙眼一亮。
秒懂。
“咔嚓。”
相機聲喚醒了沉思的丹恒,他給了三月七一個不贊成的眼神。
“他指使我的。”三月七立刻把少年供出來了。
丹恒看向少年,卻隻看到了一個毛茸茸的發頂,原本翹着的呆毛也委委屈屈耷拉下來。
“見笑了。”丹恒扶着額頭,歎了口氣。
“無妨,年輕人活潑一些好。”琴笑着開口,“蒙德是風的國度,也是自由的國度,願風神護佑你們。”
“這樣啊……所以琴團長告訴我的建議是不是少了一個方面?”丹恒擡眸,看着職業裝的金發騎士,“你們的風神呢?”
琴微微一愣,然後平靜地解釋道,“巴巴托斯大人作為自由的神明,已經許久沒人看到他的蹤迹了。”
琴解釋完,目光轉向了金發少年,再開口時聲音更為柔軟,“對了,旅行者一直在找她的哥哥,她……很擔心你。”
少年原本腦海無聲地回答丹恒的問題,被猝不及防提到熒,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了,他慌亂地移開視線,低垂眸子:“多謝,多謝琴團長,我知道了。”
作為穿越者,他對熒當然沒有什麼來自血脈的親情。
但想到自己可能會辜負旅行者的一片心,作為玩家,見證了旅行者一路尋親之旅的他又怎麼忍心。
對哦,我現在是反主空了。
……深淵會不會完蛋啊。
想到這裡,少年不由瞳孔輕顫。
作為一個劇情黨玩家,少年覺得按照米家遊戲的習慣,大概遊戲裡所有人,包括劇情開始那個傲慢的無禮的天理維系者,包括反主所在的勢力深淵,可能都是友方。
然後整個劇情可能就是一個充滿了許多健康陽光、積極向上的人類不得主動背負苦難為了和一個絕望的命運鬥争的故事。
怎麼辦,要真的是這樣,自己這個反主空拖後腿怎麼辦?會不會導緻提瓦特毀滅啊?
要知道,空間站裡奇物裡可還有風之翼的殘片,誰知道是不是來自哪個平行世界已經涼了的提瓦特。
少年周身的氣息越來越沉郁,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的僵硬,整個人看上去靈魂就要飛出軀體了時,他的掌心忽然被塞了一個蘋果。
少年木木地擡頭,看到了直接大剌剌坐在自己椅子扶手上的穹。
“這……”
“噓!”小灰毛指尖抵唇,歪着腦袋給了少年一個wink,壓低聲音道,“我偷蘋果給你吃,别不開心啦。”
少年遊移的目光掃過這間辦公室,随後就看到了琴桌子上一個擺放精美的果盤裡缺了個明顯的口子。
穹交疊着修長的雙腿,雙手擡起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将大半重量壓在少年的身上,如同一隻長條條的西伯利亞森林貓。
“那我們一會兒去天使的饋贈吧。”
“不行!”一手撩開穹背後瑣碎的飄帶,一手努力撐着對方的重量,想也沒想的拒絕道。
“你昨天床上可不是這麼說的。”
少年:?!
被穹離譜的話語震撼到當場失色,少年連原本的愁緒忘了個徹底,握着蘋果的手緊了緊,恨不得現在沖回家裡把每次都選最離譜選項的自己幹掉。
隔着屏幕看遊戲裡其他人無言以對是一種歡愉,但這落到自己身上可真是難熬。
“我……給你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嘿嘿。”穹眨了眨無辜的金色眼眸,拒絕道,“不要。”
他故意的!
少年望着一本正經拒絕的穹,耳尖發燙,暗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