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年輕,就打敗了東堂塾的職業車手。拓海真不愧是你的兒子啊。”立花佑一舉起手裡的酒杯,興奮的在起居室裡來回踱步。恍惚間,似乎回到年輕時候,大家一起賽車的日子。
“一場比賽而已。”比起我的技術,這小子還差得遠呢。文太傲嬌的想着,一邊試圖伸手推開擋住自己看電視的佑一。這個家夥,接了電話後,就差在起居室裡跳起舞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藤原拓海是他的兒子呢。
“怎麼說這小子也是我看着成長起來的啊。哈哈哈。”立花佑一根本沒有理會文太的動作,繼續溜達着,時不時彎腰拎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滿上。
不一會,立花佑一晃了晃空蕩蕩的酒壺,踉踉跄跄的往廚房走去,“沒酒了,我去拿。”
“喂,不在這裡,别亂翻啊。”面對帶了幾分醉意,愈發興奮的立花佑一,文太也坐不住了。該死的,這家夥也不看标簽,随便摸着一個瓶子就往外拿。
手忙腳亂的阻止了立花佑一的行為,好不容易把人按回桌前坐着,文太終于松了口氣,自己從冰箱裡拿出了啤酒。給舉着杯子的好友倒了一點,又被要求着碰杯,文太也順從的照做,酒杯送到嘴邊,忽的笑了起來。
這個場景真的好像年輕時候,他們幾個人每次跑赢了比賽,都是這麼聚在其中一個人的家裡,喝着酒,慶祝着。
深夜,秋名的豆腐坊内,兩個中年的大叔坐在桌前,醉的趴在桌子上的那位絮絮叨叨的講着多年的比賽,另一個就這麼安靜的聽着。
将視線轉回到枥木的八方原,還是熟悉的圓形結構,東堂社長被一衆學員包裹着,但此時的氣氛,與之前又是全然不同了。
盡管知道這次的對手十分厲害,在得知館智幸輸了的時候,東堂塾衆人陷入了一陣低潮,就算是最優秀的畢業生,也沒辦法取勝嗎?
“社長,我一定會守護好東堂塾的榮譽。”
看着東堂塾的大家沮喪的樣子,二宮大輝再也按耐不住,來到社長面前深深鞠了一個躬,就扭頭跑向了自己的EK9。即使中途撞上了正好回來的館智幸,也沒有讓他停留,一門心思都在即将到來的比賽上。
“哎,大輝這是怎麼了?”摸着被撞了一下的肩膀,館智幸邊走向衆人,邊好奇的詢問着。等他扭頭望去,大輝已經鑽進車裡,開走了。
在場的一圈人有意無意的避開館智幸的目光,沒有開口作答。
還是東堂社長開口,“那孩子,習慣了東堂塾在枥木獨一無二的地位,一時間無法接受被外來的車手打敗。”
“社長,是我這個前輩太過無能。”雖然已經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失敗,面對社長和沮喪的後輩時,館智幸還是有些自責,低下了頭。個人的勝負他早就置之度外,但社長和大家多年經營出來的全勝記錄,就這麼中斷了,着實是令人懊惱。
“哎,你這小子,不是都跑了那麼多場職業比賽了嗎?怎麼還和這群年輕人一樣,為了這麼一場比賽,就垂頭喪氣的。”東堂社長揮揮手,似乎想要驅散空氣中無形的陰霾,“上了賽場,輸赢各憑本事,從來就沒有絕對100%能獲勝的比賽,這點你們還不懂嗎?”
“你們加入東堂塾之前,就沒有輸過嗎?以後也永遠不會輸嗎?都把腦袋給我擡起來,輸了一場比賽就開始哀嚎,才真是丢了我們東堂塾的臉面!”見館智幸若有所思的樣子,東堂社長把目光轉向了一衆現役的學員,嫌棄的看着這群家夥,嘴裡的話也毫不客氣。
“這怎麼一樣?”幾個學員不服氣的擡起了腦袋,他們知道自己肯定沒辦法永遠保持勝利。或許哪天會遇到厲害的職業車手,自己怎麼努力也追不上,但公路車手?怎麼看都不是一個量級的吧。
“有什麼不一樣?這裡誰還不是從公路賽車開始的?”東堂社長手上毫無遲疑的給這幾個學員的腦袋來了一擊,“不能正視對手的車技,還開始看不起公路車手了?”
眼見社長開始動手,大家和鹌鹑一樣老實起來,點頭如搗蒜,不敢再有任何意見。
“這就是社長想要讓我知道的,突破點嗎?”作為社長心中的優秀學員,館智幸可不怕他的暴擊,反而湊了上去。
“你不是都和那個開86小子聊過了嗎?難道沒有什麼感悟?阿幸,你要自己學會思考,不要什麼事情都問我。”社長還是一臉嫌棄的樣子,沒有直接給出館智幸想要的答案。
确定社長想要自己去尋找答案,館智幸也沒有再追着問,他将視線轉向了Project D幾人。
開86的那個小子,和自己前後腳回來,一下車便直撲向他們的領隊,乳燕投林一般,連眼睛都亮了起來。哪還有比賽時冷靜老成的樣子?傻乎乎的,一點也不像個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