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搜還是被林語丹看到了,許存之身上的傷也終究沒能瞞過她。
林語丹心疼地瞧着許存之手臂上的傷口,淚水不受控地往下落。
“你這孩子,怎麼就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呢?”林語丹不敢去觸碰許存之的傷口,“那麼危險的地方你都敢一個人去。”
“這是碰上了千年奇景,突然降雪滅了那雷火你才保住性命。”
“如果沒有這雪,火又不能那麼及時地滅了,你讓我們怎麼活?”
林語丹嘴上罵着許存之,心裡卻是無比慶幸的。
慶幸許存之與死神擦肩而過,慶幸他還在她的身邊。
短短十年,她兩次差一點失去了許存之。
許存之知道林語丹是心疼他,所以并沒有反駁什麼。
“沒有下次了,”許存之也害怕再也見不到他們,“我保證。”
聽到許存之保證的林語丹點點頭,輕手戳了他的額頭一下,說:“你最好長記性。”
許存之:“一定。”
許存之死裡逃生,昏迷多年的陳織杳蘇醒。
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幸事。
林語丹要好好地慶祝慶祝,洗去那多年的陰霾。
雲想趕到火災現場的照片被人拍到了網上。
李溪睡覺前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正準備放下時,屏幕上突然彈出雲想的名字。
看到雲想姓名的那一瞬間,李溪立刻點擊進去。
是雲想奔向火災現場的視頻。
看到這一幕的李溪瞬間坐起來,驚恐地盯着視頻内的雲想。
她握着手機的手愈發的緊了,看着她離那烈火越來越近,李溪瞬間關閉了手機屏幕,淚水如河水決堤般湧出。
雲志國也看到了雲想奔向火災的視頻。
隻可惜他看到視頻時,夜色已深。
他開車趕到那片柏樹林時,火已經被熄滅,那裡也沒了雲想的身影。
回程途中雲志國一遍又一遍地撥打着雲想的電話,想要得到她安全的消息。
可還是一通電話都未曾接通。
明明此刻沒有消息對他來說便是最好的消息,可他的心卻怎樣都無法靜下來。
雲志國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時,李溪已經做好了晚飯。
她像平常一樣沉默寡言地吃着飯,面無表情,似乎今天隻是很平常的一天。
望着她的這副模樣,雲志國想發火,想要質問她,質問她,明明雲想是她的親生女兒,她為什麼要拿她當仇人一樣。
兩次。
他們兩次險些失去了雲想。
第一次尋到雲想時,李溪給雲想的隻有謾罵。
第二次是這般冷漠,雲志國也覺得很正常。
畢竟,她不喜歡雲想。
她恨透了雲想。
或許對她來說,雲想死了,她臉上的神情才會有些許變化吧。
雲志國沒和李溪提及雲想,隻焦灼地站在陽台上,一遍又一遍地撥打着雲想的手機号,直至手機沒電。
他轉身,回屋給手機充電。
一擡眸便見剛躺下的李溪瞬間彈坐起身,片刻後拿起外套,從抽屜内掏出戶口本,離開了卧室。
雲志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幹什麼去?”
李溪沒有回答他,而是拉開門,離開了小區。
雲志國拿起外套,跟上她。
跟了許久,才發覺李溪來到了警局。
“我女兒失蹤了,求你們幫我找找我女兒,”李溪拿着戶口本,打開屬于雲想的那一頁,“這是我的女兒,她叫雲想,她失蹤了,你們能幫我找到她嗎?”
“什麼時候失蹤的?”警察公事公辦,“今天上午。”
“今天上午?”警察蹙眉,“失蹤不到24小時,無法立案。”
“我女兒失蹤了!”李溪強調,“你們是警察,我女兒失蹤了,你們不該幫我找到我的女兒嗎?”
“失蹤不到24小時無法立案,這是規定,”警察依舊是那副公事公辦的态度,“這位女士,你女兒已經是具備行動能力的成年人了,或許隻是一時間聯系不上,您可以撥打她的電話,聯系一下。”
“她如果接我的電話,我還需要報警嗎?!我來報警不就是因為我找不到她嗎?”李溪幾乎嘶吼出聲,望向警察的眼眶猩紅,“我女兒失蹤了!我是來報案的!你們為什麼不願意幫我找我的女兒!就因為她是成年人!就不能立案嗎?”
接待李溪的警察見她這樣,立刻叫人來制止她。
雲志國見狀立刻上前,攔住李溪,站到她的身前。
看到李溪這般模樣,雲志國心中百感交集。
他擡手輕輕拍了拍李溪的肩頭,輕聲安慰了他兩句,同警察同志溫聲道:“同志,前段時間我們和女兒吵架了,自那之後便再也沒有聯系上她,今天見她去看火災現場,我們怕她出事,但她的電話又一直打不通,所以才來了這裡。”
說着,雲志國掏出手機,給警察看她這段時間和雲想的聊天記錄以及通話記錄。
“我們聯系不上她,麻煩您幫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