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仙門大會,作為修真界每五十年一度的盛事,彙聚了各大宗門的天才俊傑,他們各展神通,争奪那無上的榮耀與機會。
萬古劍宗百年出了一個奇才,明明隻是一個沒什麼修為的普通少年,卻在仙門大會上抽出了已經飛升許久的仙尊留下的萬古劍。
萬古劍,乃是一位千年前飛升仙界的無上仙尊所留,劍身蘊含天地至理,劍意通神,自仙尊飛升後,此劍便一直沉睡,無人能将其喚醒。據傳,唯有得到仙尊認可之人,方能在特定時機下,将其抽出,獲得仙尊傳承,一步登天。
當少年雙手輕觸那布滿歲月痕迹的劍鞘之時,異變突生!萬古劍鞘之上,突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沉睡的巨龍被喚醒,一股古老而強大的劍意直沖雲霄,震撼了整個會場。
“此子,竟得萬古劍認可!”各宗門長老們面面相觑,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思議。萬古劍宗的掌門連忙宣布,這位少年立刻入劍宗門下,成為他的親傳弟子。
一段關于少年以萬古劍為引,逆天改命,坐擁萬千後宮,成為至尊劍神的傳奇故事,就此拉開序幕。
這位少年名叫——龍傲天!
……
“系統,他這樣爽了嗎?”
【恭喜宿主!男主爽度+1000!他爽爆了!?(???????)?】
第一章傲天
紀遙春穿越了。
她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名為《狂傲天界:至尊劍神逆天行》的男頻爽文,男主龍傲天家道中落,被青梅竹馬上門退親,心中倍感恥辱,于是走上修仙的變強之路。成功在仙門大會上加入了萬古劍宗,并成為掌門唯一的親傳弟子。
而她紀遙春,是萬古劍宗的長老之一,也是書中男主龍傲天的後宮女配之一。仙門大會上她對龍傲天一見鐘情,全心全意傳授技藝讓他變強。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龍傲天隻将她當作師長,紀遙春并不甘心,不斷死纏爛打,勉強成為了男主後宮的一員。但男主并不愛她,甚至可以說他誰也隻愛幾分,誰也愛不真切。他隻是尤其不愛紀遙春,不愛這個脾氣驕縱善妒的萬古劍宗長老。
但是沒關系,她紀遙春也隻是為了完成系統的任務。讓她當舔狗,好她舔;讓她爆靈石送法器,好她忍痛割愛……但是唯獨十分為難她的是,系統說為了讓紀遙春這個角色的形象更鮮明,需要做出一些暴力行為。
“什麼算暴力行為?一劍穿心?砍手砍腳?廢了對方?”
【當然不是!你是閻王麼!】
系統有些紅溫。
【你要抽男主後宮們耳光。】
紀遙春不想尊重,一個戰鬥力毀天滅地的長老,居然要去打情敵嘴巴子。
但是她理解,畢竟這是男頻爽文,男主看着後宮之間偶爾争風吃醋是會提升爽度的。男人的愛好嘛,就是無論在外多強的女子,在他面前都要化作一灘春水。
可要她去打那些無辜的小姑娘,委實有些不好意思。
【宿主,我勸你老實一些,我已經給你下了禁制,如果你沒有完成暴力任務,那麼月圓之夜,你會渾身發熱、面色潮紅,總之是身體五髒六腑都痛苦。】
“不是修仙世界嗎,怎麼還有狼人的設定?”
于是當夜,紀遙春便闖入了男主的房間,男主正和同門師姐雙修,被壞了好事,慌張地扯了條被子蓋在師姐身上。
“春兒?不……紀長老,你怎麼來了。”
龍傲天還沒從驚慌失措和羞憤中緩過神,便見紀遙春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舉起了彙聚靈力的手掌,靈力随着她的掌紋發出“刺啦刺啦”的電流聲。
床單下的師姐見狀立刻起身拿劍,準備迎戰。
龍傲天見這一觸即發的氛圍連忙套上褲|衩安撫道:“我去!冷靜啊,你們我都愛!任何一個受傷了我都會傷心的好嗎!”
話音未落,那一掌轉了個彎直接甩在了他的臉上,帶着強勁無比的龍卷風将他掃蕩在牆壁上。伴随着一聲肋骨碎裂和牆體崩塌的聲音,龍傲天就那麼幹巴巴地從牆上掉了下來。
“吧唧。”
【宿主!你在幹什麼!】
在吃醋,醞釀中勿擾。
紀遙春深呼吸一口氣,用袖子掩着抽搐的嘴角,帶着怒氣哭喊道:“負心郎!”随即甩了衣袍,逃也似的跑開了。
随後每個月十五的夜晚,龍傲天的好事總是被打攪。久而久之,他不免對此産生了懷疑。
“花兒、草兒、蟲兒。”
“嗯?”三個不着寸縷的少女整齊地擡頭看他。
“你們說,為什麼紀長老總是在十五的晚上沖進我房間抽我?”
龍傲天思考許久後一拍手,“嗷!難不成十五是她的癸水日?她可真是規律啊!”
來葵水的女人自是惹不起。于是龍傲天在下月的十五日攜衆少女跑去别的地方尋歡作樂了。留下按時前去施展暴力行為的紀遙春一臉懵逼。
人呐?!
果然,夜色一深,月華如練,灑滿蒼穹。紀遙春便隻感覺五髒六腑如同被蟲子啃噬一般痛苦難耐,粗喘着氣,她步履艱難地往外走,隻想從禁制中解脫。
紀遙春神志不清地舉起手掌在空氣中扇動百十來下,也許是拿男主的厚臉皮練了太久,強勁的手部力量竟生生打碎了一個隐藏的結界屏障,裡面别有洞天,似乎是個菜園。地裡一片荒蕪,唯獨長出一個西瓜。
這西瓜長得倒像是個懂事的,她想都沒想就将瓜啃了,獲得了片刻的清涼。随後又扔了幾顆靈石進坑裡作報酬。
複行幾步路之後,她看到前面有個破敗的小屋。屋檐低垂,青瓦殘破,幾處已見天光。想着定要把自己關起來度過這個夜晚,便走了進去。
屋内昏暗,光線勉強從屋頂的破洞中灑落,塵埃在光束中輕舞。
一個正在點燭的少年輕輕“啊”了一聲。
那是一個很清瘦的孩子,頭發有些亂,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布滿縫補的痕迹。看到她後,連忙小跑着上來扶住她。
紀遙春被觸碰後頓覺周身燥熱難當,更添幾分不安。本來已經躺下了的身子蛄蛹着就要走。
那少年卻俯身拉住了她,“您中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