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遙春身體起伏着,非常勉強道:“是啊,中了不抽人就會痛苦的毒。”
少年單薄的身軀一頓,聲音有些結巴:“竟、竟有此種奇毒。”
随後,他靠近,帶着一股濕潤的泥土氣息溫柔地飄了過來。
“那您要不要用我解毒。”
紀遙春借着燭光,看到少年亮晶晶的黑色眼眸,心中一陣掙紮。
“不行……我要抽特定的人。”
說罷,她便在地面上痛苦地扭曲着,口中還散發着可怕的叫聲,像是要變異了一般。
【别叫了宿主。】
【算了,你之前抽了男主也都那樣了……你可以抽他,抽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總之就是要暴力長老的形象。】
紀遙春短暫地停止了扭曲。
她是不會抽自己的。
少年又靠了上來,小心翼翼地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可憐兮兮地顫聲問:“為什麼……我不可以嗎?”
像隻剛出生的小蛇纏上她的指尖。
紀遙春的理智斷弦了。
後面發生了什麼她都不記得了,天亮的時候,她正和那個少年一起躺在硬床闆子上。
少年還在熟睡,他的衣服松散着,領口下露出一些可疑的紅色的痕迹。整個人乖巧地蜷縮作一團。
周身靈力運轉疏通,隻剩身體有些酸痛。紀遙春悄聲坐起,十分心虛地留下了身上帶着的全部靈石。随後蹑手蹑腳地離開,将門輕輕合上。
她從未如此心不在焉。
“系統,我是不是犯罪了。”
【想知道?】
紀遙春突然跪了下去,淚流滿面道:“呃啊!我是個變态!”
【哎呦,地上涼,快起來吧。】
“你好像古裝劇裡的太監……”
【?】
【昨晚你神志不清沒忍住抽了那個小子兩下,還要他享受,讓他叫出來。】
“?”
【還說如果有鞭子和繩子就更爽了。】
【身上疼是床太硬了連個被褥都沒有,他領口下的紅痕是你抽的。】
“我不會說了什麼平台不許出現的東西吧!”
【你倒是想,一些專業詞彙我給你過濾了。他一晚上隻聽到你說抽、抽、抽,後面的都消音了。】
紀遙春陷入了無比尴尬的境地。
好消息,沒有犯罪。壞消息,差點給小孩子科普了不得了的東西。
回萬古劍宗後,紀遙春用靈力禦劍往那小破屋送了床舒服的褥子,還有些食物和用具什麼的。
将東西扔下後她又把劍收回來了。
她覺得一定是最近她太緊張了,居然總有種有些東西沒扔幹淨的感覺。
直至劍回來時,她不禁吃了一驚,看着死死地抱着劍柄的少年。
那眼眸仍是亮亮的,宛若兩粒浸透了秋水的黑葡萄。頭發更亂了,像是在空中時被大風摧殘的,同隻小獸般盡顯不經雕琢的自然之态。
“我來的時候看到牌匾了,您是劍宗紀長老。”
他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聲音仿佛輕了起來。
紀遙春拿起桌子上的點心,塞到他口中,“對,是紀長老,我知道我名聲不太好,你能幫我保密嗎?”
随後又拿起一條麻繩,将他的身體牢牢綁在了劍上。
少年耳朵立刻紅了,咬斷點心道:“繩、繩子。”
紀遙春笑了笑,“對,是繩子,準備好了。”
下一秒,伸手一指,靈氣乍現。劍立刻沖着那方向飛去,帶着少年嘴中被灌了風的嗚咽聲。
到了地方後,劍刃借助主人附加的靈力一閃,不偏不倚切斷了繩子,又以最快的速度飛了回來。
吃一塹長一智。于是下個月的第一天夜裡,紀遙春就沖進了龍傲天的房間裡,又給了他一巴掌,十分無語地看着他床上各類型的女孩,随後大搖大擺地走了。
留下龍傲天崩潰地大喊:
“靠北啦!這個月怎麼突然提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