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頌今忽然間變了一個臉色,像是試探,“該不會你們想制造什麼武器吧?”
“膽小如鼠的中原人,要是我們就是要你們造武器呢,怎麼,你不敢嗎?”這個土匪一臉看不起人的樣子,他們岚國崇尚武力,是最崇尚自由的人民構成的,最看不起這些畏首畏尾的人。
“你怎麼口口聲聲說我們是中原人,不會不僅不是是本地的,也不是本國的吧,你是岚國人嗎?”陸頌今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都忍不住在笑,這副刻意裝蠢的樣子,也實在是很難為人。
“蠢貨,連是不是本國人都沒法分辨出來?你們中原人也好意思四處吹噓自己人智計過人?”這土匪似乎對他們敵意很大。
“你這岚國人不能因為在交戰的時候敗給我們,就懷恨在心,總是這樣污蔑我們吧?”
“胡說八道,我們什麼時候敗給你們過?”這一下子似乎就戳中了這土匪的逆鱗,“兩國交戰,從來都是你們敗北,竟然還敢說大話?”
他氣勢洶洶,“你們的将領被我們打的跪地求饒的時候,你們中原的皇帝還在給他頒發嘉獎!”
他仿佛陷入了什麼回憶,“要說早些年你們中原還有幾個能頂用的,也還算是能與我們一戰,可近幾年來,你們的軍隊就是笑話!不僅将軍無能,剩下的人也全都是吃幹飯的!哪怕是這樣,他們竟然也能在你們的百姓裡頭的到這樣的稱贊?這簡直就是對勇士的侮辱!”
“是這樣嗎?那要是這樣的話,你們現在怎麼不回你們國家去享受你們的勝利,反而在我們中原到處做土匪?”陸頌今反問他,他現在是刻意在激怒這個口不擇言的岚國人。
“這隻是我們的計劃而已,你懂什麼?”瘦高個一出口,立刻就後悔了,“哐當”一聲,那把砍刀直直的劈了過來!
“狡詐的人!你敢騙我!”
陸頌今連連退了好幾步,像是被他那把刀吓破了膽子。
“哎呀,哎呀!這人怎麼二話不說就動刀子?我騙你什麼了?我什麼也沒問呐!”
“别裝了!你們最擅長這樣的把戲!”瘦高個氣的要死,一時間竟然要解開門進來殺了陸頌今。
他怒氣沖沖的解開鎖鍊,一進來就沖着陸頌今去了。
其他人手無寸鐵,還帶着鐐铐,都往另外的方向躲了過去。
原地隻剩下陸頌今和身邊兒的苗捕頭。
苗捕頭這會兒雖然動彈不得,卻也相信自己拳腳功夫多少能抵擋兩下,隻是這人手裡拿着把大砍刀,難免不會傷着人。
“當啷!”
是苗捕頭手上的鐐铐和那把砍刀交接在一起的聲音,刺耳的很。
“我定要殺了你!”
這土匪像是讓氣瘋了,他接連追着砍了幾刀都沒能砍中,忽然看到其他人躲成一堆,“不對!你們都得死!聽到的人都得死!”
眼前這人已經徹底暴走,這一方小小的屋子裡頭亂成一團,陸頌今輕輕摸索到一塊兒雜糧,一個擡指間,那土匪就忽然癱軟在地。
方才還吵吵嚷嚷的地方,一時間變得無比安靜。
“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陸頌今的身上。
“我去!兄弟,你剛才裝了半天,就為了來這麼一下呀?”王九看着他像看到什麼新奇的玩意兒一樣。
“你該不會就是官府派來救我們的吧?還是江湖上見義勇為的俠客?我就說你這副樣子,看面相就不是個普通木匠!”
陸頌今暫時沒工夫回複他,他一時半會兒還沒想暴露,眼下是被迫的,他從那土匪身上摸索出來鑰匙将這牢房的門兒打開。
裡邊的人忽然都站了起來,一個個的想跟着出來。
“先别出來,這是他們的地盤,沒有完全的把握,跑出來也是一個死。”
他轉頭看向苗捕頭,“你在這裡和他們待在一起,我出去打探情況。”
說着他把地上的那個土匪又拖了出來,将牢房門重新關上。
陸頌今把這個已經暈厥的土匪放在桌子邊兒,假做睡着了的樣子,擡腳就要離開。
“哎……”
有人忍不住喊他。
“你該不會是想自己逃跑把我們都丢下吧?”
陸頌今看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嗯,對,那你快去找土匪舉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