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的。
白鳳卿回過神來,道:“阿逸,你怎麼麼樣?我有沒有傷到你。”
葉蕭逸收了收手袖下的手,道:“我沒事,你不是要去先皇後的宮殿嗎?那就盡快去吧。”
白鳳卿站起身來,拉起方才葉蕭逸被捏紅的手,道:“阿逸,你陪我一起去,好嗎?”
葉蕭逸對白鳳卿這個樣子實在沒有辦法,道:“那好,我陪你一起。”他抽回自己的手。
………
片刻後,白鳳卿帶着葉蕭逸,繞過了人多的地方,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先皇後的宮殿,淺辭殿。
白鳳卿輕輕的打開了那扇塵封已久的門。“吱呀”的一聲,門開了,一眼望去,那些東西上,一點灰塵都沒有,很幹淨。
葉蕭逸擡腳踏了進去,他跟在白鳳卿的身後。
葉蕭逸看着這多年沒人住的地方,還是那麼幹淨,道:“殿下,這裡多年沒人住,怎麼還這麼的幹淨,屬實有些不對。”
白鳳卿道:“你那晚沒有聽嗎?”
那晚,他們在公主府的時候,楚寒風就已經說過了,葉蕭逸這會兒竟然不知道,那就隻能說明他那晚沒有聽。
不出所料。葉蕭逸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聽。
白鳳卿無奈,道:“母後的宮殿,自從她死後,父皇就一直派人打掃,幾十年了,這裡還是原來的樣子,我也記不清了。”
幾十年前。
白鳳卿還小,他不懂事,還是那麼純真的年紀,那時的白鳳卿隻有三歲,他那時,常常和母親生活在淺辭殿。
那時,院子裡有一棵很高大的槐樹,母親給他綁了一個秋千在上面,時不時,母親都會和他一起蕩秋千。那時的生活快樂極了。
在母親綁秋千的時候,她的周圍有着幾個宮女,說:“皇後娘娘,您萬金之軀,怎麼能做這等粗事,還是奴婢們來做吧。”
竹淑看了一眼,道:“這不用了,既然是給皇兒做的,那就有本宮親自來。”
白鳳卿從殿裡跑出來,他跑着跑着,眼看着就要到竹淑那裡了,不知絆到了什麼,摔了下去。還好一旁的宮女眼疾手快的,過去扶住了白鳳卿。
白鳳卿睜開眼,繼續跑向竹淑,他過去,拉着竹淑的裙擺,道:“母後,你在做什麼啊?”
竹淑蹲下身來,道:“皇兒,母後在做秋千啊,做好了,母後陪你蕩秋千,好嗎?”她捧着白鳳卿的臉,笑盈盈的。
一旁的宮女看着這溫馨的畫面,道:“皇後娘娘,您和小太子可真親密呢。”
白鳳卿道:“母後,你陪我去練字,好嗎?”
竹淑很耐心的給白鳳卿解釋,道:“皇兒聽話,母後弄好再來陪你,好不好?先讓雲兒陪你,好不好。”
白鳳卿不依不饒的,道:“我不要,我就要母後陪我,我不要别人。”
竹淑無奈,隻好給幾位宮女道:“雲兒,你們弄一下秋千吧,我就先去陪皇兒了。”
幾位宮女行了禮,道:“是,皇後娘娘,奴婢一定弄好。”
白鳳卿聽到這裡,甚是興奮,拉着竹淑的手就走。幾位宮女見竹淑離開了,就開始弄秋千。
那個名叫雲兒的宮女對其他的幾位宮女道:“記住了,要好好的弄這個秋千,這個是皇後娘娘為小太子做的秋千呢。”
幾位宮女道:“是,我們一定好好的弄。”
說罷,她們上手就去弄了。她們将繩子綁在一根比較大的樹枝上,又用一塊比較堅固的木闆,用另一端的繩子綁住木闆。
………
回到了房間裡的兩人。
白鳳卿去拿了紙筆,就來到竹淑的面前,道:“母後,你看着我寫字,好嗎?”
竹淑坐在椅子上,手杵着臉,道:“好好好,母後看着皇兒寫字,一定要好好寫哦。”
不知不覺中,竹淑杵着臉睡着了。白鳳卿寫好了字,正準備拿給她看,卻看見她睡着了,白鳳卿并沒有叫醒她,而是讓她繼續睡着。
恰好這時,宮女們弄好了秋千,正過來說一聲,雲兒道:“娘娘,秋千奴婢弄好了,還有什麼吩咐嗎?”
白鳳卿小跑過去,打開門,給雲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雲兒姐姐,不要叫了,母後睡着了,别打擾她。”
雲兒點了點頭,道:“哦,好的。那太子殿下,記得跟娘娘說一聲,奴婢就先退下了。”
白鳳卿點頭示意後,就關上了門。
白鳳卿又道:“那時,我隻記得院子裡的槐樹上,還有一個秋千,也不知,多年過去了,還在不在。”
葉蕭逸:“現在是晚上,看不清院子裡有些什麼,隻能等你自己來看了。你今晚到底是為了什麼來的,這麼急。”
白鳳卿終于說出了此行的目的,道:“我今晚來淺辭殿,就是為了弄明白母後的死,也好有個目标吧。”
葉蕭逸拽起白鳳卿的衣領,道:“白鳳卿,你不會是瘋了吧,人人都知道,害死皇後的人是皇帝,就是你父皇,你要弑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