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日,秋羽軒的身死的消息就在世間傳開了,人人都為之歎息,為之遺憾。
路邊的說書先生,日日都在說着秋羽軒的英勇事迹,人人都聽的入迷。
說書先生:“據說啊,這秋羽軒,從小就聰慧過人,是受過前太傅指教的人,十五歲,便獨自闖蕩江湖了,二十便自立門派了…………”
殊不知,台下坐着一個頭戴鬥笠,喝着茶的江湖俠客,他不語,隻是靜靜的聽着。
說書先生:“可如今啊!竟然慘遭毒手,被人害死,可謂是一代天驕,就此隕落了……你們不知啊,數十年前,他跟了洛家,可洛家滅了們,他也消失了數十年……”
江湖俠客低聲說道:“原來啊,原來秋羽軒從來不肯告訴我,一直都是說“不多講了”。”
說書先生:“幾年前,洛家的三公子回來了,他也回來了,他何止聰慧過人,也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人啊。也不知,是受人蒙騙,還是怎麼着,如今身死道消…………”
江湖俠客擡起了頭,他道:“……忠心耿耿,哼!秋羽軒可沒那麼傻,他怎麼可能這麼做……”
說書先生:“據說啊,那日秋羽軒死後,是他洛蕭宸親自去接他回來的,可惜了……”
聽到這裡,江湖俠客站起來,把劍拍在桌上,道:“你個說書先生,你放屁,這哪裡是洛蕭宸去接的他,這是我許池去接的他,你信不信,你再說一會兒,我讓你腦袋直接掉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震呆了,人人都看着許池,說書先生:“……額,抱歉啊,我這也是道聽途說啊,許池大俠,小生也不是故意的啊……”
許池:“道聽途說,那你還說,還沒搞清事情,你就别說,這可是秋羽軒,他都死了,何必這樣。他的尊嚴呢!他怎麼死的,你們知道嗎?”
許池提上劍,來到說書先生面前,說書先生吓得直後退,道:“……大俠,你……冷靜冷靜啊,我給你跪下磕頭道歉了。”說着,他就跪了下來,磕了幾個響頭。
許池撥出劍,吓得周圍的人都跑開了,他一劍劈下去,吓得說書先生緊緊抱住了頭;許池劈下了一邊的招牌,收起劍,徑直離開了。
許池走之前,還不忘提醒一句:“記得告訴你的這些同行,少造假,否則,我就砸了他們的招牌,嚴重者,死!”
等許池走以後,說書先生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周邊,見沒人了,終于松了一口氣。他收了自己的這些東西,就跑了。
太子府裡。
葉蕭逸坐着,他玩弄着手裡的扇子,道:“白鳳卿,你說,最近秋羽軒的死,會引起什麼。秋羽軒好歹是前太傅的學生,你說……”
白鳳卿:“可能會吧,秋羽軒從小聰慧過人,還受過前太傅的指教,太傅雖嘴上不說,可心裡還是會有所遺憾的。”
葉蕭逸:“前太傅也老了,現如今,還會有什麼人會對秋羽軒的死有遺憾呢。”
白鳳卿:“我隻能告訴你,最近花家有動作了,花二小姐也從楓州回來了,像是回來看太後的。”
葉蕭逸:“合情于理,畢竟太後被禁足在後宮,出不了宮,也就隻能讓花二小姐回帝都了。”
白鳳卿:“算了。花家做的事和太後做的事,扯不到花二小姐身上,畢竟她出嫁三年了,花家的事,她估計也不知道。”
葉蕭逸:“不過,花二小姐與貴族大家族柳家聯姻,也不過是太後的權宜之計,柳家日益衰落,待柳家徹底的覆滅,花家就沒了柳家的經費了。”
白鳳卿:“父皇已經沒了權勢,皇祖母一直掌控着父皇,父皇就像提線木偶一樣,被掌控着。”
葉蕭逸:“白鳳卿,最近我可能要去一趟青州,父親和母親說讓我去辦一件事,可能要去一個月左右。”
白鳳卿:“你去吧,我在帝都盯着他們。”
葉蕭逸收起了扇子,出了太子府,他回了丞相府,收拾了一下東西,帶上了離羽,一起前去青州。
晚上未時。
花二小姐進了宮,直接去了太後的宮殿,進了門。
太後坐在椅子上,她閉着眼,身邊的婢女看到了花二小姐來了,想要叫醒太後,花二小姐揮了手,讓她别叫。
花二小姐來到太後身前,輕輕拍了拍太後,叫:“祖母,祖母。”他叫的輕。
太後慢慢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花二小姐的臉,她道:“哦,是囡囡啊,哀家睡着了,沒來得及去看你。”
花二小姐:“祖母既然給雲裳傳了信,自然是要來的,雲裳也想祖母了。”
太後直起了身子,她摸着花雲裳的臉,道:“雲裳消瘦了許多呢?在青州不好嗎?要是這樣,當初哀家就不讓囡囡去了。”
花雲裳:“沒事的,祖母,在那邊也不錯的,柳岩松待我也不錯。”
太後:“可是啊,哀家老了,囡囡也還沒有子嗣,哀家估計也看不到了。”
花雲裳讓人擡來了椅子,坐在了太後的旁邊,依偎在太後身上,太後伸手撫摸着她的臉。
太後:“唉,哀家如今出不了這皇宮,也不能回花家,就隻能困在這裡了,老了,老了……”
花雲裳:“祖母,沒事的,來之前,我該去見過父親,家裡一切安好,祖母就不用擔心了。”
太後:“今日,要囡囡來,也是有點哀家的私心的,也是要讓囡囡給哀家辦件事的。”
花雲裳看着太後,道:“祖母有什麼要我的做的,我一定幫祖母去做的,隻要我能做。”
太後:“那你拿着這封信,去一趟苗寨,去找寨主,要一個衷心蠱來給哀家,囡囡可以的吧。”
花雲裳:“楓州離苗寨也不遠,應該是可以的,我隻要五日就可以了,祖母等我幾天。”
太後:“天色也晚了,早點休息吧,哀家讓人給你收起了房間,囡囡就将就一晚。”
花雲裳告别了太後,回了太後為她準備收拾的房間,早早的就睡下了。
半夜。
花雲裳驚醒,她猛的睜開眼,靜靜的看着,說道:“我最近怎麼了,還有,祖母說的事,她要苗疆衷心蠱有什麼用。”
花雲裳起來,随意的穿着鞋子,披了件衣服,就到了院裡,她看着空中皎潔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