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蘭溪剛要帶着露清出城,解影就趕了過來,道:“殿下,露清姑娘,,這是陛下讓臣給殿下送來的。露清姑娘,陛下讓您有時間,将這個物歸原主。”
解影将兵符遞給了露清,鳳蘭溪瞪大了眼睛,道:“這是葉家的兵符,怎麼會在鳳卿那裡。”
露清:“是阿逸拿給白鳳卿的,在此之前,葉家夫婦就将兵符給了阿逸,讓他去青州,别回來了……可是他沒聽。”
鳳蘭溪:“原來如此,這可是事關天下存亡的兵符啊,葉家的兵馬最多,要是太後拿到了,那天下必将大亂。”
露清點了點頭,道:“回去轉告白鳳卿,阿逸對這滅門之仇,他是一定會報的,不管如何……我都攔不住他,我知道白鳳卿怎麼了,是蠱毒,對吧?”
解影點點頭,道:“不愧是露清姑娘,風淵大師的徒弟,這都能知道,不過,陛下說知情者,不能告訴葉公子。”
露清:“我也知道不能說,這可是事關一切的是事……”她手裡緊緊握着兵符,心裡替葉蕭逸感到不值。
鳳蘭溪看了眼時辰,道:“解影,你先回去吧。時辰不早了,我們得盡快出城。”
解影:“那殿下慢走,一路平安。”
解影看着鳳蘭溪的馬車逐漸遠去,也才回去。
丁檀和白鳳卿來到了太後的慈淺殿前,丁檀道:“陛下到!!”
婢女從屋裡出來,道:“參見陛下,太後娘娘正在洗漱,陛下麻煩進到裡屋等一會兒。”
白鳳卿進了裡屋,婢女給他倒了茶,白鳳卿:“能否讓皇祖母快一些,朕今晚有急事。”
婢女:“請陛下稍等。”
婢女去給密室裡的太後傳話,太後:“這麼快就來了,可惜了,他來晚了。”
太後用手巾擦了擦手上的鮮血,看了一眼早已經呼吸微弱的左青棠,似乎活不下來了,她道:“背叛哀家,就是這個下場。來人,把他放下來,收拾收拾,丢到亂葬崗。”
“是,太後娘娘。”
随後,太後便出了密室,來到大廳,道:“陛下這是所為何事啊,還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哀家啊。”
白鳳卿:“太後,你是時候履行你的承諾了,這是約定。”
太後:“要是哀家不呢……陛下又該如何?!”
太後這話在挑釁白鳳卿,白鳳卿捏緊了茶杯,道:“你别真以為朕不會殺了你,還有花家的人,這隻是一封聖旨的事。”
太後:“那陛下倒是可以試試看,誰會更勝一籌,别忘了,陛下體内……”
白鳳卿:“這倒是無妨,用自己的命,去換天下人的安定,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呢。”
太後揮手讓衆人退下,丁檀站在白鳳卿身邊,太後瞟了他一眼,道:“倒是對主子忠誠,不像哀家的人,背叛哀家。”
白鳳卿:“朕問太後,左青棠呢,這是太後對朕的承諾,也是朕對别人帶承諾,還請太後兌現。”
太後:“陛下想知道嗎?那陛下倒不如不知道呢。”
白鳳卿想到了最壞的結果,他從一旁抽出來了一把劍,抵在了太後的脖子上,太後也不躲,就這樣站着。
太後:“難道陛下是想成為天下人唾罵的人嗎?這可是弑親,殺了哀家,這天下都不會安定,還有我花家。”
白鳳卿:“……就算被衷心蠱反噬又如何,母蠱沒了,子蠱便也沒了效用,不是嗎……”
話都沒說完,白鳳卿的心口就開始劇痛起來,他一手捂着胸口,嘴角溢出血,太後大笑:“陛下還是太太愚蠢了,還是沒人了解這衷心蠱。”
白鳳卿手裡的劍掉在地上,“哐當”的一聲,白鳳卿往後退了幾步,太後往前走了一步,審視着白鳳卿,道:“這衷心蠱,可是專門為陛下制作的,解蠱之法,也隻有苗寨有……陛下又該如何。”
丁檀扶着白鳳卿,看着太後,道:“太後,你還是太太狠毒了,這可是一國之君。你竟然給他下了這樣的蠱,寓意如何。”
太後撇了他一眼,道:“一個下人,這麼跟哀家說話,這可是砍頭的罪,大言不慚。”
白鳳卿:“你到底把左青棠如何了?”
太後也不再遮掩,道:“人已經死了,哀家讓人将他丢進了亂葬崗裡,陛下難不成還要去那陰氣極重的地方尋屍嗎?”
白鳳卿瞪大了眼睛,他咬了咬牙,道:“你殺了不昭君珏玉桐還不夠,連他的弟子,你如今也不放過嗎?”
太後:“那又如何,哀家為了花家,已經困在了這後宮中。哀家兄長的女兒,也是哀家唯一挂心的人了。哀家沒有了子嗣。”
白鳳卿指着太後,指控道:“怎麼沒有的,你不清楚嗎?是被你自己殺死的,不是嗎?”
太後:“那又如何?你如今不也在哀家手裡嗎?有這衷心蠱在,你可不能忤逆哀家!!”
白鳳卿口吐鮮血:“原來如此,這衷心蠱,不同于一般的蠱,是專為朕制作的。那你太費心了,蠱用心頭血供養,那就将他反過來呢,你死了,那我也死,這就很好了。”
太後:“随意……”
巳時之前。
鳳蘭溪帶着露清趕到了西南關,等着他們的是楚寒風。自白青辭死之後,楚寒風不在受約束,他做什麼,也沒人管。
下了馬車,楚寒風:“蘭溪,如何?”
鳳蘭溪:“一切安好,皇叔,最近西南關可好?”
楚寒風:“方才我軍中人,又發現了大量的苗寨士兵,他們正在向西南關靠近,人數很多。”
露清後下來的,楚寒風見了,道:“這位是?”
露清摘下了面紗,楚寒風:“原來是露清,怎麼來了西南關。”
鳳蘭溪:“鳳卿讓我帶着露清姑娘一起來的,說是讓她避避風頭,太後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