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犯規啊。
溫爾眼神一錯不錯地看着他,喉結往下,是襯衣最上的那顆扣子。
要好好獎勵他。
他拿了拖鞋,正要替她穿上。
白嫩的小腳放肆地踩在宋豫璋的膝蓋上,葡萄圓潤的小腳丫順着西褲往上踩。
直到,在那洶湧蟄伏的一處停下。
大抵是因為今夜的宋豫璋太好說話,單膝跪地有種說不出去欲,令溫爾心中的小獸越發肮髒起來,想要破壞——蹂躏他!
她縱容了情緒上的低俗想法,有些放肆,腳趾不輕不重地踩着他那脆弱處。
宋豫璋身體一僵,悶哼了聲,擡眸望她,“别鬧。”
溫爾莞爾,腳趾用力彎曲,像小貓爪撓癢癢似的抓着男人的西褲,碾出一個個褶子。
他皺眉,瞥了眼單腳站着的她,聲音暗啞了些,“小心摔倒。”
“不怕,你會接住我。”溫爾足尖用力磨着,水眸爛漫,低頭朝他笑。
西褲被她故意踩成什麼樣宋豫璋沒去看。
被束縛的感覺,很不好受。
感官被放大數倍。
他越發清晰地感覺到溫爾腳趾的動作。
宋豫璋呼吸一沉,順勢起身,将她單手抱起。
溫爾被驚得低呼一聲,小手連忙攀在他頸上,在他耳邊細細地笑,更是挑釁。
“會有感覺嗎?喜歡嗎?”
“你說呢?”宋豫璋望了她一眼,眼眸深深,一點都不清白。
進了主卧,将人丢在床上。
溫爾翻了給身,陷在柔軟的大床中,目光對着宋豫璋的腰,正好望見西褲上的褶子。
一大塊。
後知後覺的羞澀,溫爾尴尬地移開眼,耳尖紅紅的。
宋豫璋站在床邊,壓下熱血上湧的情.欲,慢條斯理地解開腕骨的袖扣。
溫爾越看越滿意。
他臉上沒什麼情緒,習慣将襯衫扣到最上一顆,細而白的手指勾住,捏住紐扣從縫口處解開,不疾不徐。
衣扣漸次打開。
溫爾半跪在床邊,直起身子,擡手摸向宋豫璋的喉結。
細軟的小手,上下摩挲,她輕輕地笑,“在動诶。”
宋豫璋輕哼了聲,喉頭難忍地滾了下,深吸口氣。
隐在襯衫下的腹肌緊實,充滿了力量,溫爾手指不受控制地戳了戳。
“可以摸嗎?”溫爾擡眼看他,目光純良,手已經順着他的鎖骨開始作惡。
宋豫璋深吸了口氣,拉開她的手,“嗯,等會。”
他先去了浴室。
浴室就在旁邊,隔着一層被霧氣模糊的玻璃。
水聲嘩啦。
等宋豫璋圍好腰間的浴巾出來時,卧室的燈已經關了,隻亮了一盞鈴蘭花燈。
溫爾躺在床的另一側了。
薄毯蓋在她身上,隻落出一個小腦袋,窈窕的曲線藏在毯子下面,如一片迤逦的山丘,素淨柔美的小臉枕在海藻般的長發之間。
“……”宋豫璋一時無言,看了她片刻,吐出一口氣,而後走到她躺的一側坐下。
暖黃的燈光照在她半臉臉上,睫毛投下小扇子的陰影,溫爾呼吸勻淨,身子随着呼吸而細微起伏。
睡着了。
宋豫璋低眉,古井無波的眸子靜默地凝視着她,再看自己腰下被浴巾遮住的渴望。
終究是沒想過要吵醒她來滿足自己的私欲。
他起身就要往浴室走去。
不想才剛轉身,身體就被人從後抱住了,伴随清甜的笑聲。
“宋豫璋,你好單純呀。”溫爾眼睛噙着笑,像月牙。
端方君子,溫潤如玉。她隻能想到這兩個詞,明明是自己先撩撥了他,他還這般正經。
宋豫璋垂眼,看向摟在自己腰間的胳膊,又細又白,用力一握便要紅一片,嬌嫩得很。
他後背被她緊緊抱着,卻感覺不到一絲布料,隻有滑膩的柔軟,被一團雲包裹壓迫着。
随着溫爾的笑聲,她身體一抖一抖,在他後背上摩挲。
軟雲颠顫。
宋豫璋脖頸上青筋暴起,低喘了聲,喉結滑動,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沸騰地朝一處湧去。
轉身就将人推倒在床上,他一手撐床,翻身将人壓下。
他摟住溫爾,指尖用力收緊,在滑嫩的皮膚上留下凹陷的壓痕,出現淡淡的微紅。
宋豫璋按照她的側臉,親吻。
舔舐。
雲裡霧裡。
溫爾被他眼底濃重的欲色驚了一下,趁機掙脫,朝大床另一邊挪卻被他抓住腳踝,拖了過來。
宋豫璋折起她的腿。
身下唇舌來回掃掠。
溫爾咬着下唇蹙起眉,弓起身子。
時間被唇舌拉扯得漫長,無限漫長。
直到宋豫璋擡頭,抹去唇邊的水潤油亮的水漬。
溫爾滿臉羞紅,細細地喘息。
他大手按着她的腳踝,聲音暗啞,“哪隻腳踩的?”
溫爾羞怯地不敢與他直視,“宋豫璋…”
“躺好。”宋豫璋視線自她腿上掠起,單手掐着她的腰,整個人覆在她身上。
溫爾頭靠在他頸邊,咬着下唇。
靜水流深。
“宋豫璋。”她不安地摟緊他的脖子,嗓音細而脆弱,甚至帶着三分哭腔。
……
卧室的燈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明亮的光線照在白皙的肌膚上,泛着水色潮紅。
溫爾嗓子幹啞,眼角紅紅的,泅着一層水霧,淚水順着眼角被撞落。
她望着頭頂上空的水晶燈,像一片無垠星空,瑰璨奪目。
零零散散,疊蕩起伏。
宋豫璋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水,嗓音低啞,“會有感覺嗎?喜歡嗎?”
似曾相識的問話,溫爾瞪了他一眼。
又偏過頭,不去看他。
雖然有些害羞,他做得有些狠。
但是。
無所謂,她很快樂。
溫爾放任此間的歡愉,什麼都不用想,忽略掉内心忽高忽低的情緒。
直至天亮。
宋豫璋抱着她在窗前……
雲裡霧裡,肌膚相貼着。
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