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打來一盆溫水,将毛巾浸濕擰幹,小心翼翼地為初夏擦拭臉上的塵土與淚痕。動作輕柔得如同在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生怕弄疼了她。随後,他又仔細清理了初夏扭傷的腳踝,塗抹上消腫止痛的藥膏。
做完這些,陸續年開始收拾雜亂的房間。他将散落一地的物品歸位,掃去角落裡的灰塵,擦拭着家具上的污漬。
房間裡漸漸彌漫着溫馨的氣息,而初夏始終在睡夢中,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窗外,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溫暖的光斑。陸續年坐在床邊,看着熟睡的初夏,心中滿是溫柔與堅定。經曆了這場生死考驗,他更加明确了自己的心意,無論未來還有多少風雨,他都要守在初夏身邊,為她撐起一片晴空。
陽光愈發燦爛,透過窗戶毫無保留地傾灑在屋内,給這個不大的空間鍍上了一層暖融融的金色。陸續年坐在床邊,一瞬不瞬地凝視着熟睡的初夏,思緒如潮水般翻湧。
房間裡安靜極了,隻有初夏均勻的呼吸聲。陸續年輕輕握住初夏的手,那纖細的手指上還留着昨夜掙紮時的擦傷,他的心猛地揪緊,暗暗發誓,以後絕不讓她再受到一絲傷害。
不知過了多久,初夏的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陸續年滿含關切與深情的臉龐,還有那熟悉又溫馨的房間。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腳踝還疼嗎?”陸續年的聲音輕柔得仿佛怕驚擾了什麼。
初夏微微動了動腳踝,一陣輕微的疼痛傳來,但她卻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好多了,謝謝你,陸大哥,一直照顧我。”
陸續年溫柔地笑了笑,“跟我還這麼客氣。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說完,陸續年起身走進廚房。他熟練地淘米、洗菜,準備為初夏熬煮一鍋營養豐富的粥。
廚房裡,爐火熊熊燃燒,鍋中的水漸漸煮沸,米粒在水中翻滾跳躍,散發出陣陣米香。陸續年一邊看着鍋,一邊回想着與初夏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
不一會兒,粥熬好了。陸續年盛出一碗,小心翼翼地端到初夏面前。
“來,嘗嘗,看看合不合口味。”
初夏接過粥,感受着碗裡傳來的溫暖,心中滿是感動。她輕輕喝了一口,軟糯的粥滑過喉嚨,溫暖了整個身心。“很好喝。”初夏擡起頭,看着陸續年,眼中閃爍着光芒。
陸續年在床邊坐下,陪初夏一起吃完了粥。随後,他又打來一盆熱水,準備為初夏清洗頭發。“你這頭發都是灰塵,洗一洗會舒服些。”陸續年說着,便輕輕解開初夏的發繩,将她的頭發放入水中。
他的動作輕柔而細緻,一點點清洗着初夏的頭發,手指偶爾觸碰到她的頭皮,引得初夏微微臉紅。洗完頭發,陸續年又為初夏吹幹,将她的頭發梳理得柔順整齊。
“謝謝你,陸續年。”初夏的聲音帶着一絲羞澀。
陸續年看着初夏,目光堅定,“我說過,我對你好是應該的,不用客氣。”
“初夏,咱們得好好捋捋,到底是誰要害你,怎麼就被那些混混盯上了。”
初夏微微皺眉,努力回憶着:“那天我在屋裡整理展會的資料,突然有人推開了門。我以為是廠裡的員工,就沒太在意,結果擡頭一看,是個陌生男人。他神色匆匆,眼神閃躲,一看到我便假稱自己找錯地方,又匆匆離開了。我當時覺得有些奇怪,可忙着整理資料,就沒放在心上。”
陸續年沉思片刻,說道:“那些混混明顯是有備而來,知道在磚窯廠守着抓你,肯定是摸清楚了你的行動路線。會不會是食品廠的生意招人嫉恨了?咱們發展得越來越好,搶了某些人的市場。”
初夏眼睛一亮,突然想起:“前陣子,有個小工廠的老闆來找過我,說咱們的出現讓他生意難做,讓我降低産量,還暗示我要是不答應,會有麻煩。當時我沒當回事,現在想來,會不會是他?”
陸續年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很有可能。他有動機,而且說不定他和那些混混有勾結。你還記得那個老闆的模樣嗎?咱們得把這條線索告訴治安隊。”
初夏認真地點點頭:“我記得,他個子不高,有點胖,臉上有顆黑痣。對了,那天我從他工廠附近經過,看到有幾個看着就不像好人的在門口晃悠,會不會就是那些混混?”
陸續年神色凝重,點了點頭:“這絕非巧合,時間線太吻合了。從你拒絕他,到被混混跟蹤,再到遭遇圍堵,樁樁件件都指向他。”他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試圖将線索串得更緊密。
“但是也不排除别人。”初夏的眉頭擰成了個小疙瘩,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展會那天,趙雪梅的表現太反常了。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初夏不禁打了個寒顫,她清楚地看到她臉上那充滿怨恨的眼神。
陸續年走到窗邊,望着窗外,心中盤算着:“不管是誰,敢傷害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咱們把這些線索整理清楚,交給治安隊,他們經驗豐富,一定能抽絲剝繭,讓真相大白。”
“好。”初夏點點頭,細細品嘗碗裡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