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争慢慢想着,迅速下樓開車回家。
玄關的感應燈亮起,波斯紋地毯上出現倒影。譚争快步上樓,走廊盡頭房間門半掩,洩出一點暖黃光亮。
床上的人側着身子,微微蜷縮,鼻尖有些發紅,手攥着大衣袖子,整個人基本埋進了大衣裡。
這件毛呢大衣是譚争的。
是譚争的,但上面還有很多白色的細貓毛——肥肥也很喜歡睡在這件衣服上。
小貓睡的時候,爪子輕輕勾着大衣,也是蜷縮着,尾巴卷到頭邊,枕着尾巴呼呼睡。
“沈翡…”
“沈翡?”
譚争小聲念了兩句,好像隻是喊給自己聽。
這時,沈翡把大衣抱得更緊,偏頭蹭了蹭。
譚争想:alpha的花招真的很可怕。譚總悄悄地紅了耳朵。
沒怎麼考慮,譚争洗完澡就躺到沈翡身側,盯着alpha的側臉看。
睫毛如蘇州繡娘手中的絲線,鼻梁是帕特農神廟的高壁,銀發自然卷着,如同愛琴海的波浪。兩片唇像初綻的山茶,沾着嶺南煙雨般的濕潤。
混血好看,能混得這麼好看的也不多見。
譚争嘗試拿開沈翡抱着的大衣,結果沈翡抱得更緊了。
譚争頓了頓,然後自然而然地直接把alpha撈進懷裡抱。
于是大衣成了兩人的夾心。
沈翡做了個夢,夢到有人想搶他的草莓蛋糕,幸好他及時護住了,接着天上掉下來一塊巨大的草莓蛋糕,他怎麼吃都吃不完。
真是甜蜜的煩惱。
他醒來的時候,譚争難得沒醒,沈翡悄咪咪擡頭看譚争下巴,又由下巴看到緊閉的眼和微微皺着的眉。
譚争手還搭在自己背上。
沈翡想着,湊前啄了一下譚争的嘴。
接着又啄了一下。
他動作很輕、也很小聲!!
譚争如他所料毫無反應,沈翡惡向膽邊生,去啄譚争喉結、下巴、鎖骨…
親完之後他想再和譚争挨近一點時,突然聽到譚争平靜又不平靜的聲音:
“還想做什麼?”
“你什麼時候醒的?”沈翡強裝淡定。
譚争想了想,眼裡帶了點笑意:“從你,親我的第一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