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冉和傅昭昭一直等到天色都漸漸暗了,始終無一人前來。
傅冉冉看了一眼天色,“姐,我看今日就算了吧,我看這街上都沒什麼人了。”
“好,沒關系,明日再來。”
二人收拾收拾便關上了店門,誰知,還不等店門完全關閉,二人身後傳來一個年邁蒼老的聲音:“姑娘。”
聲音一出,傅冉冉和傅昭昭二人吓了一跳,待二人一回頭,卻發現身後站着一個駝着背的老婦人。
老婦人繼續開口道:“二位姑娘可是這明鏡堂的東家?”
二人對視一眼,傅昭昭趕忙上前扶了老人一下,“老人家可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那老婦人點頭。
“進屋子裡說罷。”傅昭昭攙着老婦人進了店中,傅冉冉則将燭盞點燃。
老婦人坐下便道:“我想請二位姑娘幫忙為我的女兒讨回公道。”
“您詳細說說。”傅冉冉道。
原來是這老婦人家中有一女,因家境貧寒,老婦人在家幫别人洗衣服賺些銅闆,女兒則到酒樓中去做了賣酒女。
所謂賣酒女,即是專門向客人推銷酒水的女子,她們可以為此表演,甚至可到客人家中表演,但賣藝不賣身,工錢比大多小販要多些,因此不斷地有人做這樣的活計。
可自從兩月前開始,她的女兒便很少回家,回了家也隻是匆匆拿些東西便走了,甚至後來,其女兒便與家中斷了聯系。
老婦人報了官,說是女兒失蹤,巡捕營很快派出巡捕到酒樓中尋人,可巡捕們剛到,酒樓中便起了火,待他們滅了火,進去,也隻尋到了屍體。
酒樓承認是他們監管不力,讓她壓力過大,焚火自盡,并賠了老婦人一筆錢便了事。
老婦人心痛不已,始終覺得自己的女兒不可能自殺,并希望親自将自己女兒的屍身埋葬起來,但巡捕房卻以事情還未調查清楚的理由攔了下來。
然已一月有餘,巡捕房始終未曾給出任何結果,老婦人着急,便到巡捕房去要說法,可次次都被告知還未查清,甚至後來連巡捕官都不再見她。
今日來到這明鏡堂也實屬意外,看着門口招牌上的字,她才将信将疑地進了來。
“姑娘,能不能幫幫我?”老婦人握住傅昭昭的手,帶着乞求的眼神在她二人臉上來回看着,面上盡是疲态與悲傷,臉上的皺紋似乎比同齡人更深邃些。
“好。”傅冉冉應道。
見傅冉冉應了,老婦人面上才漸漸平靜了一些。
“可我們畢竟不是那些巡捕,沒有經驗,”傅冉冉轉了話鋒。“但我保證一定盡力而為。”
“謝謝。”老婦人點頭感激道。
“您千萬别着急,這樣,我們先送您回家。”傅昭昭道。
送了老婦人回家,傅冉冉道:“有了消息我們就來告訴您。”
二人見天色已晚,便決定次日再到酒樓中調查。
在回府的路上,傅冉冉随意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卻以外發現手腕上的數值竟然變成了30。
“姐。”傅冉冉驚訝地拉住傅昭昭的胳膊。“30了!”
傅昭昭聽到那數字亦是驚訝不已,“我們還未幫到她,這數值就已經變了?”
傅冉冉細細思量着,“我知道了,”她琢磨着道:“數值增加的關鍵不在幫助,而是在于真誠感謝。”
“也就是說隻要對方真誠感謝,那麼數值就會增長?”傅昭昭道。
“應該是這樣,還得再觀察觀察。”
府中下人見二位夫人回來,便将早就做上的晚膳端了上來。
不見程朝和程暮,傅冉冉随口問道:“程暮他們呢?”
下人驚訝于傅冉冉對程暮的稱呼,卻也快速應聲:“回二夫人的話,兩位大人時常忙公務到很晚,有時甚至不會回府。”
傅冉冉沒說什麼,就點了點頭。
瞧在下人眼裡卻是兩位夫人盼着夫君歸來的思念。
“夫人若是思念大人,不如親自為大人送個食盒?”其中一個小丫鬟試着道。
“誰說……”傅冉冉話還未說完,傅昭昭将手搭在她的手臂上,接着的道:“現在去怕是會耽誤他們的公務,還是不去打擾他們的好。”
傅冉冉低着頭吃飯,在腦中反省着:她差點脫口而出,怎麼說話不過腦子呢?讓下人們知道她們與夫君感情平淡對自己有什麼好處?